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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时尚的爱情_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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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他换了称呼,跟我套近乎。但我无法不去想苏梁这个问题,究竟是出于上司的身分,还是朋友的关心。

「如果实在待不惯,等我升了之后,我跟准店长说,把你调回西服柜头。你是个优秀的销售员,这个我们有目共赌,把你调回去没有人会有意见。只要我开口,杨雨兰也不会拒绝,更何况她还欠我一次。」

「欠你一次?」我问。

苏梁略显踌躇,彷佛后悔自己说得太多。

「很久以前……杨雨兰和那个人闹分手,就是在东京那时候。她找人找到家里,被我遇上了,是我告诉Ann怎么找到那个人。」

这三个人的关系,Nick、苏梁和杨雨兰,比我想象得还要千丝万缕,我忽然有种在收看三立连续剧时,因为工作忙中间跳掉十几集没看,纵然于看懂无碍,但因为漏掉太多中间细节,以致疑问丛生的空虚感。

「但他们还是分手了。」

我喃喃地说,苏梁露出意外的表情。

「是吗?我不知道这事,我以为他们一直还在一块儿。」他不甚在意地耸肩。

我一时茫然,或许苏梁的情报才是准确的,是我一厢情愿,相信异性恋口中所谓的「前女友」,就是真的已经恩断义绝了。

「亚涵,我只是怕你受伤。」

大概是察觉我的沉默,苏梁的手徘徊良久,终于放在我的手背上。

「你太单纯,就像以前的我一样。我只是想保护你。」

第八章

「你太单纯,就像以前的我一样。我只是想保护你。」

我无法掩饰我的讶异,讶异之余又有种荒谬感。我想要是苏梁知道我在忠孝西路那些Club的战绩,恐怕再也无法对着我把「单纯」二字说出口。

不过说起来,好像不少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虽然说法都有微妙的差异,我的第一任男友,那个摇滚歌手就对我说过:「亚涵,真羡慕你的单纯。」第二任好像是说:「希望你能一辈子这样单纯。」还是在分手的时候说的。

第三任是性格最烈的一任,我人生中所有八点档剧情都是在他任内经历。我记得他对我说:「郑亚涵,你这个人,单纯得残忍。」我却不记得他是在什么情境下这样说了。

我不明白,但对我而言,恋爱确实是件单纯的事。我无意自夸,但多半是皮相,从十四岁跌入这淌死水以来,我在资源困乏的圈内就不乏追求者。

我好像很容易让人产生那种念头,那是我那神秘的第四任摄影师留给我的考语,学生时代参加圈内的活动,结束后总会有人莫名其妙向我告白,而原因竟然是他觉得我喜欢他,而非他喜欢我。

所以当年才有人戏称我为「三秒胶」,快又有效。这种称呼我当然不乐意,因此大学五年,我学会了如何与人保持距离,我让他们明白我不是蟑螂屋,并非来者不拒。

大约是这种特质,一直以来我的恋情总是这种模式:和男人在某些场合认识、男人亲近我、追求我、喜欢上我,和我告白,我视情况答应,交往、上床,同居过生活、因为细故而争吵、因为厌烦而分离。然后认识新的人、新的邂逅,周而复始。

二十六岁之后我不再和固定男人交往,但就算是床伴,情况也差不多。我对床上的要求也很单纯,只是不是太变态或太痛,我大多数时候逆来顺受。

包括第二任喜欢我用脚底搓他的龟头,他称之为足交。而第三任和第四任中间有个不算男友的男人,我和他唯持床伴关系近半年,他要求我在床上叫他「爸爸」,我不明白他的动机,但还是从善如流,他总是在我脱口喊出爸爸之际高潮。

仔细想想,我也不曾为了恋情烦恼。两个人感觉对了在一起,感觉不对了分离,你总不能和一个连上床都觉得蹩扭的人继续下去。连续三任都是我甩了对方,第四任那位陈冠希算是特例,但我和他交往仅仅一星期,当时只觉得荒谬,没有多少感伤。

我不觉自己做错过什么,何况别看我这样,我的爱情道德感比多数圈内人来得洁身自爱得多。我交往的对象固然多了点,却从来没有劈腿过。

反而是我那热爱乡土爱情剧的第三任,曾经在交往期间偷吃过,还拙劣地把和男人搂搂抱抱的照片收在手机中,在他去淋浴时搁在饭桌上,让我不看到也不行。

我当时当成是逢场作戏,没什么在意就一笑置之。没想到隔天那个男人竟然气急败坏地说要跟我分手,真是莫名其妙,明明出轨的是自己,却一副比我还理直气壮的样子,搂着我又是哭又是叫的,我真不明白这年头同志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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