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想着扶苏大哥哥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带棋棋去买糖葫芦。直到小胖娃长成了翩翩少年。才在返城的军队中,见到思念了多年的扶苏哥哥。哥哥便得硬朗了许多,英俊、高大的许多,显然他在军队中长成了顶天立地的汉子,但要是给蒙棋选择的机会,他还是想要将那段缺失的日子补回来,他一天都不想离开扶苏。如今,他又要闹得被贬到什么地方,才肯罢休不成!
那几年扶苏在外历练,确实让他蜕变很多。刚毅挺拔、性情坚定,男儿志在四方,在外的几年并没有让扶苏觉得窝囊,相反更是心胸开阔,那一方天地岂是朝堂可以比拟的。
看似文质彬彬的扶苏,在战场上却一点也不文弱。他勇猛善战,立下了不少战功,而他在外的名声也越来越好。很多百姓都爱戴和推崇他,边防的将领们也都信服他,看着他雄心壮志的样子,蒙棋有时也会想,老皇帝似乎做了个了不起的决定。但是,不能与扶苏相见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他再也不想离开扶苏的身边。
05.玉佩
“朝堂不是一言堂,有不同的政见,说一说有什么不可。难不成只有皇帝说的话才是对的?那还要文武大臣干嘛?那还上朝干嘛,他一个人尊口一开,不就得了。”扶苏的臭脾气也起来了,朝堂之上的火气还没有消散,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是父亲太过暴虐。现在不是马上皇朝,靠的不是杀伐决断,而是民心。民众的安居乐业,不才是一个君王所追求的吗?为什么自己的理想和父王总是背道而驰呢?
扶苏只想治理好国家,让百姓过上衣食无忧,没有外敌入侵、战火硝烟的日子。而父皇,他要的是绝对服从,不允许朝堂之内,普天之下有一丝一毫的反对声音。
“说急了,他能贬你去边关!”蒙棋撅着嘴吼着,他才不管什么是非对错,他只知道,老皇帝急眼了,能杀人、能贬人!这个呆瓜怎么就不明白呢?平时对自己言听计从,一到这个事情上,就如此执拗。
“去就去,怕他作甚,在边关待着更舒心!”扶苏一甩袖子,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你!你好!你去吧!以后别来见我!讨厌你!”蒙棋气的脸色通红,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的,马上就要喷了出来。
“呃……”扶苏这才发现不好,立即站起身来,抱住生气的情人:“我不是那个意思,刚刚太冲动了,别生气了。我怎么舍得棋棋呢,我哪都不去,守着我家小公子。”
“扶苏,我不想几年都看不到你,你走的那几年我很难过的。你听我的话好不好,忍一忍好吗?”蒙棋扎进扶苏的怀里,揪着他的衣衫可怜兮兮的说着。那眼神、那语气、那哀怨的劲头,如一汪清水冲刷着扶苏的怒火。他发现刚刚在朝堂上的怒气,都被蒙棋的眼泪抚平了。
无奈的摇摇头,在他心里蒙棋比什么都重要,就算他愤怒到极点,也会被蒙棋三言两语‘打压’下去,惧内真是好说不好听啊,可是惹天惹地,他也不敢惹自家的小人哭。
“好了,我知道了,我答应你就是。”扶苏只得软了语气哄着蒙棋。
蒙棋抬起头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扶苏轻柔的帮他拭干。捧着他的小脸亲吻着柔软的唇瓣。
“啊!”蒙棋一声轻呼,身体被扶苏横腰抱起转进卧房,他不停的挣扎着,小腿无乱的踢打着,不过这点战斗力对于扶苏来说,犹如搔痒一般。
“大白天的你又干嘛!你这色胚!放开我!唔……”
啪!卧房的门被大力的关上,仔细听下似乎门内传来蒙棋嗯嗯啊啊的呻吟。
隔日,扶苏去上朝,蒙棋在家里担心不已。虽说扶苏答应了他,再不和皇帝叫板,但是扶苏那个脾气,本就耿直,在军队里呆久了,更是直率,有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懂得保留,只要他认为是对大秦好,绝对管不住那张嘴。
忐忑了一天,在家实在难熬,蒙棋收拾妥当,只身来到市集溜达。看看天,扶苏也快下朝了,他干脆去扶苏家看望他的夫人。好久没去看望那个可怜的女人,还那个可爱的小子婴了。蒙棋左看看右看看,想要买个称心的礼物送与那对母子。
百无聊赖之际,猛地抬头望见一家专卖玉饰的商铺,蒙棋起了兴致,抬脚便走了进去。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首饰,顿时看得他眼花缭乱。
蒙棋不太会挑选女人的首饰,看着哪个都好看,店主在一旁跟着介绍,烦得蒙棋转身就想走。
咦?就在转身之际,蒙棋在一个典雅的匣子里,看到了两对鸳鸯玉佩。咋看之下这四块玉佩似乎出自同一块玉石。晶莹剔透泛着精光,一下子就让蒙棋看中了。
“老板这个怎么卖?”蒙棋伸手拿过一对玉佩。
“小公子,这个要五两银子。”
“这么贵啊!我要两只公的。这个我不要。”蒙棋丢掉那只母鸳鸯,拿起了另外一对中的公鸳鸯。拿在手里一阵欢喜,一会送与扶苏,两人一人一只!成双成对,拨个好彩头。
“小公子啊,鸳鸯没有这么卖的,那都是一公一母,成双成对,两只公的成何体统。而且小的跟您说,这两对鸳鸯可不是俗物啊,你看看这玉的水头,这做工?可不是普通的玩意,想再找出一对都难。这块玉本身就不大,可着它的料雕琢的这两对鸳鸯。”
“我就要两只公的,跟你有关系么!你卖不卖吧!”蒙棋被对方说的恼怒了起来,拿出了公子的派头,这也是改着老板倒霉,蒙棋从来不会仗势欺人,虽然偶尔有点小脾气,但是今天这句‘一公一母,成双成对’算是触了霉头。
‘为什么买两只公的不卖!为什么两只公的就是成何体统!一公一母就是天造地设!讲不讲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