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找人啊?就几个人住这么大房子干吗?万恶的资本家!”华南虎心下碎碎念,正要找扶梯上三楼去看看,楼梯下的小隔间里猛地蹿出一道黑影,从后方袭来,迅速地勒住了他的咽喉!
华南虎大惊失色,往后一个肘击攻向对方胸口。那人像是熟知他的套路,轻轻松松就化解开,同时在他后颈穴位上精确地摁了一下,他瞬间半身酥软,站都快站不稳了。
那人捂住他的嘴,不由分说地拖进了隔间,力量大得让人无法抵御!隔间里没有窗户,光线昏暗,华南虎看到地上伏趴着一个女人,不知是死是活。 糟了糟了!落在丧心病狂的歹徒手里,不死就奇怪了!华南虎眼泪哗哗地流下来了——牺牲了还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自己这样一副赤身裸体的鬼样子殉职是有多丢人啊!
黑暗中,控制住他的那人在他耳边扑哧笑出声:“华妃,你玩的是哪出?这些伤怎么搞出来的?啧啧,裸奔玩SM?乖,快找衣服穿起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情况,想玩回去我陪你玩。”
华南虎一听那声音,三分欣喜若狂之余,七分气急败坏,回头挥出一拳,低吼:“杜卯,你这狗东西!不讲信用!谁让你进来的?”
杜卯轻而易举地避开那拳,耸耸肩:“你不也进来了?不讲信用!”
华南虎噎了一下,辩解道:“我还不是担心……”
杜卯嘚瑟地挑起一边眉毛,坏笑:“继续说。”
华南虎脸一红,恼羞成怒地飞出一脚踢在他腿上,“说你个头啊!绝交!”
伏在地上的女人竟然没死,勉力侧过半边身子,发出微弱的抗议:“两位警察小哥,你们能不能回去再吵啊?”
华南虎尴尬不已,忙蹲下搀扶那女人,“对不起,大姐,我还以为你死了,那什么,你没事吧?”
“谁说没事?她挨了打,浑身都是伤,我刚把她转移到这儿,你就来了……”杜卯搭把手帮华南虎将女人翻过身,又从衣柜里找出了些旧衣物,给她垫在身下。
华南虎问:“大姐,我在屋外遇到了那个男孩,你是他的奶妈还是家庭老师?”
那女人一听这话,两眼放出殷切的光芒,激动得嘴唇哆嗦:“我是他奶妈!小少爷没事吧?”她的面部四肢等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布满淤青血块,伤得十分严重,完全看不出样貌来,小腿上有枪伤,不过杜卯给她简单包扎过,暂时止住了血。
华南虎连连摆手:“没事,他躲得好好的,你放心!你知道他的老师在哪里吗?”
奶妈低低地抽泣:“我也不知道,那些歹徒非常凶恶,她估计也凶多吉少。”
“混蛋!”杜卯一捶膝盖,咒骂:“连女人都打,是不是人啊?”
华南虎反唇相讥:“你有脸说别人吗?你不也打女人?小学的时候……”
杜卯截断他:“那时还小!不懂事!”
“那中学也还小吗?你把人家小学妹一脚踢下游泳池……”
“谁叫她敢给你递情书?”
“原来是这么回事!”华南虎怒极反笑,“给我递情书怎么了?啊?”
“眼光太差,我踢她是为了让她认识错误!”杜卯不耐烦地将一套工作服丢到华南虎脸上。
华南虎边穿衣服边骂骂咧咧:“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神经病!”
奶妈无奈地插话:“两位警察小哥,别吵了,你们快想想怎么逃出去啊!”
“逃出去?”华南虎与杜卯目光一对,心有灵犀地达成共识:“为什么要逃出去?歹徒人多,又带着枪,我们跟他们硬碰只有死路一条,藏起来等救援就好。”
——“里面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屋外的扩音喇叭响起,是蔡队长的声音,“立刻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华南虎喜出望外:“太好了!救援来了!”
杜卯抽了抽嘴角:“这种劝降方式还能更老土一点吗?”
华南虎从杜卯腰间解下对讲机,调试着音量试图与蔡队长联系:“队长,队长,这里是杜卯和华南虎,我们在楼内,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