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南虎只能干笑：“呵呵，呵呵……”
+++++
一大早，华南虎下山到丁口街菜市场买菜，明明实习是来做警察的，结果阴差阳错成了厨师，他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和杜卯说话，是正儿八经地生气了。 “小帅哥，今天这田螺新鲜！”河鲜店老板娘热情地吆喝，“便宜给你，你看，全是活的！”
“给我称三斤吧，谢谢。”华南虎接连几天定时到菜市场采购，待人客气礼貌，小模样清爽斯文，笑起来又亲切，还从不讨价还价，深得菜市场的小摊贩们欢迎。
远处一阵骚动，一小队丁口街警局的警员控制住两个地痞，从胡同里拐出来，打头那警员从同事手中接过掉落的警帽，端端正正地戴起来，眼神冷峻，正气浩然，可不就是杜寅？
“警察小弟，真是谢谢你啊！”一位老伯握着杜寅的手，感激涕零。
杜寅浅笑摆手：“不谢不谢，老伯，如果还有人到你店里来敲诈，请立刻报警。”
周围的大妈大婶们议论声不绝于耳：“警察小后生长得真俊！”“哎哟，你们没瞧见，那靓仔身手很是了得呐！地痞拿着刀，他一点儿也不怕的，三两下就把人撂倒了！”“啧啧，谁家的孩子，生得这样好！”“可不是，生儿子就要生这样的……”
华南虎脸上发烧，鼓了鼓腮帮，低下头假装不认识他们：人家已经有模有样地出警办案了，干的都是正事；而自己成天在食堂里打杂，真丢人！
那一行人雷厉风行地押着地痞穿过菜市场，一个警员问道：“杜寅，我记得你上午没班，怎么跑这来了？”
“我买些菜，路过这正巧遇上你们。”
“是啊，真巧了，这小子拔刀出来往人群里跑，你晚来一步，让他挟持路人就难办了。”
华南虎扭头用手机挡住脸，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天不遂人愿，杜寅停住了脚步：“唉？小虎？”
“去你妈的，跟你弟一样讨厌！”华南虎用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到声音骂完，回头绽开可爱又纯真的笑脸：“哈哈，杜寅！”
“你们先回去吧，我下午才有班，拜拜。”杜寅简单地和同事告了别，踱到华南虎身边，亲切地问：“小虎，好久不见，最近忙吗？”
华南虎敷衍地应道：“呵呵，还好。”
“玉色山工作会不会很多？”
“不多，就是巡逻、值班，呵呵。”
“卯卯呢？那小子太调皮了，上班还老实吗？”
“不知道，呵呵。”
“你怎么老是‘呵呵，呵呵’的？”杜寅哑然失笑，追问：“你怎么在这儿？”
华南虎羞愧地垂下头：“我们警局的厨师有事儿请假了，我替他买些菜。”
“哦？我出门前还看到他在和门卫打牌，什么时候请假了？”杜寅撩开塑料袋，“我看看你买了什么？田螺、猪蹄、娃娃菜……”
华南虎瞪大眼：“你——卯卯？”
“虎妞，没认出来吧？”杜卯狡黠地勾勾嘴角，露出一个典型的杜卯式坏笑，“刚才杜寅的同事也都没认出来，朕已经天下无敌啦！”
“滚！”华南虎虚踹他一脚，“我跟你绝交了。”
“华妃，别闹。”杜卯揭掉伪装的正经端庄，嬉皮笑脸地接过华南虎手中的塑料袋，“天气太热，朕怕你又中暑了，特地下山来接你。”
华南虎气不打一处来：“华妃是个什么玩意儿？别老挂嘴边！谁要你接！走开！我成天买菜做饭，还不都是你害的？”
“小虎，对不起！我反省过了，我现在郑重向你道歉。”杜卯搂紧了华南虎的肩膀，态度那叫一个真心实意，“请你原谅我，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