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毅怪叫着挣扎道:“操尼玛!我这是实话实说!”
两人正闹着,房门突然开了, 姜海和田语静一前一后进来, 刚叫了一声傅信晖的名字, 就瞄见了沙发上的情景。
张思毅:“……”(⊙⊙)
傅信晖:“……”(=_=)
姜海往后退了一小步,干笑道:“呵呵,你、你们……继续……”
田语静也羞窘地捂着脸道:“那个,我们不知道你们在……做……那个……”
张思毅:“……”(=皿=)
完了,这下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张思毅急着解释:“不、不是你们看见的那样!”
傅信晖也一脸凝重地点点头,接着两人就以最快的速度分开了,分坐在沙发两端,中间隔着长达一米远的空隙,有种欲盖弥彰的尴尬感。
张思毅面红耳赤道:“我们刚刚只是随便玩玩!”
姜海&田语静:“……”
傅信晖又点点头,点到一半貌似觉得不对,什么叫“随便玩玩”?他惊讶地看向张思毅道:“那是玩?”问出这句话后,傅信晖才发现自己的问句也有歧义。
姜海已经彻底石化了,此刻的他估计满脑子都是草泥马奔腾而过的场景——我屮艸芔茻我的两位前室友竟然真的在搞基!
田语静红着脸,虽然有点害羞,但她眼神里散发的绿光和毕乐乐八卦张思毅时冒出来的光是一样一样的……
“不不不!我们只是在随便打闹啊啊……”张思毅抱着脑袋跪在沙发上直用脑门撞靠背。
傅信晖轻咳了一声,镇定道:“你们别误会,刚刚我只是在和小毅说我找到工作的事,然后因为一点问题闹起来了。”
姜海僵硬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是你找到工作了所以你们太兴奋了想在沙发上来一发我屮艸芔茻!
傅信晖一口老血,捂着胸口出气多进气少地偏过头去——怪只怪他们懂得实在太多,以前还能装装傻白甜,现在只会越描越黑。
室内的气氛是前所未有的诡异,姜海和田语静默默地站在玄关处,仿佛那里有一层明确的保护结界,若是再往前一步,他们就会被傅信晖和张思毅身上散发出来的基佬之光射得满身窟窿。
田语静见姜海大受刺激说不出话来,便做发言人道:“真抱歉,我们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只是刚好今天路过,想着很久没见你们,而且快要过年,估计年前没时间再见面,就上来看看,顺便把钥匙换给你们的……”她内疚道,“哎,我们应该提前打个电话的。”
傅信晖头疼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在这时,田语静突然“啊”的尖叫了一声,看着脚下某一处道:“好可爱啊!”
原来是振作,刚刚两人的注意力都在沙发上,没留意到它的存在,于是振作主动凑上去求关注。
田语静果然被萌得蹲下身去,姜海也回过神来,问道:“咦?你们养的狗?”
气氛缓和了不少,傅信晖和张思毅大大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条狗养得也不是一无是处。
“嗯,都养了一个多月了,”傅信晖起身走过去,对姜海道,“就是你决定不租房子那天去领养的。”
“你们倒是潇洒,”姜海笑笑,把买来送给他们的水果递给傅信晖,也跟着女友蹲下身去打量这只小宠物:“这是金毛吧?看上去很温顺啊,叫啥名字?”
傅信晖:“叫振作。”
姜海:“振作?哈哈,好名字,适合你。”
傅信晖:“……”
张思毅也过来了,瞪着振作哼哼道:“这蠢狗,人来了都不叫一声,养你当摆设的吗?瞅我做啥!除了吃就会卖萌,还到处撒尿,尿了我一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张思毅有一双漂亮的黑色牛皮休闲鞋,在英国买的,既合脚又舒服,几乎任何场合都能穿。他平日穿得多,进出也不放进鞋柜,有天早上醒来急匆匆地去上班,一脚伸进鞋里,只感觉里面湿乎乎的,仔细一查看才发觉那是振作的尿。
牛皮鞋不能沾水,一只鞋被狗尿泡了一晚,等于一双鞋报废,气得张思毅差点没拔光振作身上的毛!
振作听了训斥,打了个哆嗦,往田语静身上靠了靠,把屁股对着张思毅。
田语静一颗心都被萌化了:“哎哟小可怜,张思毅你别凶它嘛,它还小呢。”
姜海也帮腔道:“就是,小狗要教的,你们耐心点,多教它它就会了,而且城市里养狗是安静点的好,否则叫起来还会被人告扰民……嘬嘬嘬,来,小振作,叔叔抱抱!”
张思毅嘴角抽搐,为啥他突然有种自己和负心汉有了孩子后朋友们过来探视的诡异感?(=_=)
姜海又问:“它睡哪儿,吃啥?”
傅信晖指了指卫生间门口的食盆水盆:“吃狗粮,睡就睡客厅沙发边,给它搞了个狗毯子。”
姜海点点头道:“蛮好蛮好。”
张思毅心道,要是告诉你傅信晖起初打算把这狗养在你的房间,看你还会不会说蛮好!
“你刚说找到工作,是怎么回事?”姜海和振作玩了会儿,总算想起了重点。
两人坐到沙发上,傅信晖又把刚和张思毅说的话跟姜海说了一遍。田语静拎着水果去厨房,在张思毅的帮忙下,两人拼了个果盘端出来,又泡了些热茶,加入讨论。
张思毅翘着腿,往嘴里丢了个提子,说道:“刚我评价他这工作有点像牛郎,他就恼羞成怒要怼我,恰好你们进来,被你们看见了。”
姜海自动在脑海里屏蔽了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只针对傅信晖的工作,反问道:“你自己怎么想的?我感觉你也不缺那点儿钱吧?”
傅信晖轻轻叹了口气,这才说起他的想法:“是,我在乎的不是钱,一次一千八还不够我买件T恤衫,我在乎的是做这件事带给我的长远利益。我家里的情况也多少跟你们提过,可能小毅知道的稍微多一点,总之在那之前,我的人生态度特别消极随性。”
姜海撇撇嘴,点头表示相当赞同。
傅信晖抬起双手抹了把脸,视线对着茶几,继续道,“前些日子小毅劝我振作起来,我想想觉得对,所以这段时间我也尝试过去找各种各样的工作,但说实话,适合我做的非常少。”
姜海再次点头:“没错,你的专业已空置半年,现在又是行业低谷期,再加上年底,很难找不到很好的对口工作。”
若是换其他行业,傅信晖除了一口稍微流利一点的英文口语,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他尚可的外貌气质与家庭背景,可这些东西在海城这种竞争相对公平的大城市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正规点儿的公司还是看中应聘者的硬实力。
再说,傅信晖的背景起点这么高,他这种性格的人是适应不了小公司朝九晚五的底层工作的。
傅信晖:“后来我才发现,我如果想要一个好一点的起点,只能靠家里的关系,不管是找我爸妈还是找他们的朋友……我不想靠他们,可撇开我的家庭背景,我只认识你们,而你们也才刚起步,除了在精神上支持我,根本帮不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