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人就是贪,得寸进尺的。」安湛笑着,把手从小谢紧握住的手里抽出,把他拎起来,捏了他下脸颊。
那神色似乎已经回复正常。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安湛没忍住。问出来,没有回答,还是会受到伤害。
而且这种伤害像是软刀子
不知不觉伤人很深,很难愈合。
那神色似乎已经回复正常。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小谢向来是敏感的,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是会伤害安湛。可是欺骗他就好吗?
他又觉得难受,是因为安湛被伤害而难受,应该说是内疚?从这次问话后,他对安湛极好,几乎百依百顺,有时候就算对方的要求超过他的底线他都接受。
可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两个人之间的那根弦越拉越紧。
因为距离越来越远?
小谢不知道答案。他不太敢想,也确实不想去深想,他和安湛之间虽然一直在发生最亲密的关系,很禁忌的关系,他和安湛在一起很自在,他被宠着护着。可渐渐地,在临近大三暑假的两个月,两个人的状态却不是那么松弛悠游。
他对老安好,甚至有时侯有点刻意讨好的意思,帮他整理屋子,给他买小礼物,预先不通知出现给他惊喜,陪他一起打游戏(不怎么感兴趣的),当然也不是勉强或是不情愿,只是有些刻意。
这种招数有些是讨好女孩子用的,有些似乎又是女孩子讨好男朋友用的,他根
本也搞不清这里的区别。
不过,安湛看着是挺高兴的,跟以前也差不多。
可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小谢很后悔没一开始就告诉安湛他大四要回上海。F大已经正式发出通知,他
要回去做毕业实践,写论文。
他不想回上海,尤其在这种时候。
虽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是不是爱情,但他不想离开安湛,他想去报新东方出国,可眼见老安似乎对出国已经很淡,他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但是到了五月底,连一起在校刊工作的黄春都偶然获知,向他求证,他知道不能再拖了,如果让安湛从其他人那里知道这个消息……
于是,他趁着在外面吃饭,赶紧着把话说了,没做任何准备,说得也干巴巴,就说F大要他回去,他必须回去拿毕业证书。
其实多年后的顾灵运不能具体回忆安湛听到话的神情,就好像他不能回忆日本料理店说「得寸进尺」时的安湛。
只觉得似乎没什么太多变化。
如果他很生气,哪怕是闷着生气,小谢会觉得他能拿出些主张手段来,可以说些什么,表达一些什么。可是对方的反应,就像听到「明天我要上xx课」一样,很平静,照样给他夹菜,给自己夹菜,问他还要不要加两个菜。
在他的印象里,老安根本不是这样。
安湛一直是他的哥哥级人物,有打算,有主见,豁达幽默,有时候会有些愤青还不承认,甚至是花心的,虽然对自己很专一,但是以前那肯定是见一个爱一个……反正不是这么阴沉。他不想用平淡、冷静来形容,就是阴沉。
认直到吃完饭回到家上了床,那股阴沉才会消散,他就像发了疯似的拼命干他。
小谢突然有些心疼。
「你准备考研挺认真的,怎么没去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