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湛亲他的喉结、乳头,肚脐、腋下,鼠蹊,含着,吮吸,小谢拼命呼吸着空气,手插到他的头发里,抓着救命稻草般地揪住。
他叫出来了,也不知叫了些什么,那声音是邀请沸腾还是讨扰求恳,一切模模糊糊,却又清晰无比。
他用力地说了句:「我、安、湛……我醉、了……」却也说得七零八落。
安湛随之噙住他的唇,替他擦去额角的汗,手慢慢下移到他的臀部……他又去看了日历,五月二十九日。
买了好久的润滑剂就在床头柜下面那个抽屉的一个纸盒里,这家伙没力气了罢,安湛摸着他,舔着他,那种近似要冲开来的感觉涌在胸前,就今天。今天。
行动实施得非常顺利,安湛一边吻着他的唇角,一手搂住他腰,将硬热挤到他双腿间,小谢迷迷糊糊地想,习惯真是恐怖,本来讨厌的无法想像和接收的,慢慢地,竟也就安之若素。
他腿间的皮肤被磨得热疼,咕咕浓浓:「你……妈的……快、点。」
「没办法,就这毛病,耐久好用!」
「屁……」
安湛用力并拢小谢的腿,再磨了很久,好不容易发了一回,喘了会儿,又凑到小谢耳边亲了口:「让我进去吧。」
小谢本来就困,这时连眼睛都睁不开,撑在床上的两只手半点力气都没有,听到这句话,也并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吧?
安湛在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心一直跳得很快,就算当年考研时也没这么紧张,在脱衣的间歇,他挪到床边拿了润滑剂。
可惜润滑剂刚买的,没开封,他不得不腾出手,将盖子倒转,用盖子上的尖锥戳开瓶口封皮,在他动作的时候,小谢昏沉沉地,都快睡着了,可又不是真的睡着,像是做梦,又像是很真实的景况,他被脱光了衣服,趴在床上,扭头看,正巧瞧见安湛在从一支药膏里挤东西出来。
他的脑子钝得要命,说话也有些结巴:「你……挤牙膏……刷牙?刷牙不是去……卫生间……这支牙膏很小号,是不、是……买一送一……」
安湛知道这家伙是真醉了,手里拿着小号牙膏一样的润滑剂,心里头有些发虚,一旦做了,别说他自己是更放不下了,对于小谢那也是与过往决不再同了。
他伏下身:「不是牙膏,是润滑剂。好牌子,这么点儿几十块呢。」
润滑剂?小谢努力地想反应过来,润、滑、剂,可是所有的脑细胞都醉了,根本不听指挥。他嘟着嘴:「贵好,一分价钱、一分货……」
安湛失笑,看他那副难得的憨态,是再忍不住,改变吧,谁遇到谁不都要有改变,既然遇上了,喜欢了,就这样吧!
他将膏状润滑剂涂在自己的下处,再挤了一大沱,堆在食指,探向小谢的臀口。一边探进,一边去亲他。
小谢顿时觉得不适,反手就去拨开安湛;「干嘛啊!别瞎搞!」
「保证你舒服。」
小谢很明白,这不行,这不能做,自己不能接受,可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接受,为什么不能做,很痛吗?好像是这个原因……或者是上面不……
他没动过手术,从没上过麻药,可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也许就跟上麻药差不多,他爸爸开过阑尾炎,半身麻,说是感觉刀子在皮肤上划口子,但是不觉得疼。他现如今就是这样,他能感觉到安湛的动作,但是这些动作代表什么,他想不动,脑子动不起来,这些动作带来什么感觉,他也不能完全感觉到。
「啊——」他叫了声,不是痛,是别扭,想上厕所的感觉。被塞了东西。
他挣扎起来,但是力气有限,幅度也有限,安湛已经半压在他身上,手指也已插入,借着润滑剂,并没那么难。
安湛慢慢扩张着,就着壁灯,看着身底下这家伙的红脸蛋,红脖子,红耳垂,虽然是喝醉酒才泛的红,可他就是固执地认为是动了春情。
细细喘息,扭动,咕哝,额头上的碎发和些许汗渍,都让安湛沸腾,他想不了任何东西,手下的动作几乎都是下意识的,本能的,他去亲他的唇,舔他的舌头,或许是安慰他,也或许只是宣告占有。
要干这个家伙,这个人,他的。
安湛非常专心,专心地做这件了不起的大事儿。
准备工作做完,他手探到前面替小谢撸着,让他先爽会儿,后面扩张得差不多了吧,他心里有点数,不过这家伙是第一回啊,他可没跟雏儿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