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头很是欢喜:“那就好!子瑾哥你是不知道,我们老大一直念叨着您呢!怕给您惹麻烦,我们老大可是一直不敢找您啊!”
顾子瑾笑笑没说话。小平头大约也是发现自己说的话不合适宜,忙转移了话题:“子瑾哥,那剂量够吗?少了可撑不到大姐来啊。太多是会出问题的。”
顾子瑾把手一摊:“我虽然不是药剂师,可好歹基本原理还知道些。放心吧,我还参了别的东西,大姐带人来的时候肯定精彩。”
因着顾姐要来,这么多人目标太大,不方便顾姐办事。顾子瑾就叮嘱了他们几句让人都散了。自己带着秦赏等人去了十二钗隔壁的茶楼等消息。
秦赏自从进包厢说过两句话外,就再没出过声。他面色沉静,握着茶盏,心里头一个又一个疑问浮现出来。
秦赏觉得,自己好像初次认识顾子瑾这个人一样。这个人的言行举止是那么不可思议,那种自然的高高在上,那种从容的下达指令,那种轻描淡写就可以毁掉两个人的魄力。顾子瑾明明胜券在握,却还要扮好心怜悯大发慈悲,给你一个遥不可及的希望,让你去追逐去看到,路的尽头其实还是并且只能是绝望。
这样的顾子瑾极其陌生,极其危险,极其可怕…
没多久十二钗那边就就发生了骚动。顾子瑾听了会动静,等到顾姐打电话给他说一切都ok了,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冲何平和商淮淡淡一点头:“今天就先这样吧。”
他也没说明天见面与否,后继还有什么,直接牵起秦赏的手离开。
商淮瞪着眼说:“这就算完了?是不是该安排下后面的步骤啊?”
何平苦笑道:“那你刚才怎么不问?”
“…”商淮苦闷了,他没胆子问,要有胆子问还在这儿跟何平嚼舌根了?
这天,直到半夜顾子瑾和秦赏才回到家。秦赏一直闷不作声,进了家门后也是如此。
顾子瑾跟前跟后地忙着,做宵夜,泡热牛奶,把衣服丢洗衣机里洗了,把床铺整理了。
秦赏一直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顾子瑾忙来忙去。眼前的顾子瑾是他熟悉的那个顾子瑾。体贴,温柔,顾家,心细,情浓。一个人,怎么能转变的那么彻底,没留下一点平常的影子?秦赏不懂。
顾子瑾转头笑开了:“怎么这么盯着我看?是不是发觉我好帅好帅好帅?”
秦赏嘴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干哑至极:“你今天太帅了,帅得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怎么话到嘴边就变了味?难道说,他确确实实被顾子瑾震到了?
秦赏不懂,就跟他不懂为什么顾子瑾的转变可以那样彻底却又不留一丁点往日的影子。如果你们觉得秦赏会因此而苦恼,觉得顾子瑾可怕凶残,表里不一,时间久了最终会疏远顾子瑾,那就错了,那就不是秦赏了。
他抱着脑袋摊平身子满沙发打滚:“虽然老子说过,等事情了结以后你再跟向我交代也不迟,可我他妈的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现在就想知道啊啊啊啊!!!!”
顾子瑾这时候才明白,秦赏一直不说话,原来心里在想那些。他放下手中的枕头,去厨房端出两杯热牛奶。“我加了些蜂蜜,有助于睡眠口感也会更好些。”
秦赏端起蜂蜜牛奶恶狠狠喝了两口,揪住顾子瑾的领子大吼:“赶紧交代!”
☆、纵我出品:非凡番外之顾子瑾(上)
每个人都有小时候,小时候的记忆是最青涩也是最七彩斑斓的。
而,顾子瑾的小时候恐怕既不是青涩也不是七彩斑斓的,而是浑浊且泥泞的。顾子瑾的小时候不是单纯的某种颜色,更像是许多颜色合为一色,最终形成的那个颜色,如一滩烂泥一样,浊稠,还隔着层毛玻璃,让人看不真切。
成年以后,顾子瑾每每想起那段时光,总觉得像是在过别人的人生,好像那段被刻上了刻骨铭心字样的时间并不是属于他的。
顾子瑾小时候跟很多人一样,闹过青春期和叛逆期,那是在他开窍以后,开窍以前顾子瑾根本连青春期和叛逆期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顾子瑾打小就是个淘孩子,看起来白白净净漂漂亮亮一个孩子,学习又好,运动也不差,聪明的脑袋瓜子里却装了一脑子的坏主意,每天带着一帮小猴崽子掀风作浪闹得鸡犬不宁。
顾妈为这没少收拾顾子瑾,可收拾过了没两三天就又故态重萌。顾子瑾照样摆着乖孩子的脸领着猴崽子们闹腾,厉害的时候能上梁掀瓦,是真掀瓦不是比喻……顾妈背地里不止一次翻顾子瑾的出生证明等东西,是她亲生的没错啊!怎么就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