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赏皱眉,“干老子屁事!别随随便便把老子拖进去!老子最他妈的烦看戏看得好好的突然发现自己被加了进去!”
何平挣扎着坐起来解释:“怎么不干你的事?要不是那天你打了我一顿,我也不会清醒,也犯不着找方涵解除婚约,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我算是想明白了,不结婚就不结婚呗,在意别人眼光做什么?真要娶个女人在家里,迟早有一天我会疯的!”
顾子瑾吃惊了:“我草何总,你太与众不同了!你怎么没早几年找人揍你呢?晚清醒不如早清醒啊!”
何平低着头没说话,快到医院的时候突然蹦出来一句话:“李女士前两天走了,我才终于解脱了,我再也不用为李女士做什么了……”
☆、八十二、顾子瑾是个很有良心的人
顾子瑾忒有良心了点儿,不但替何平走了外科的后门儿,还亲自点了手艺极佳的实习医生替何平缝针。秦赏抄着手站在一旁看,揪着顾子瑾的领子问:“你的脚是不是也该上点药包扎一下?”这家伙,有八卦听就不要命了!
顾子瑾嗯嗯啊啊应着,点了个长相不是很好看的小护士给自己上药包扎,趁着何平缝针全力对抗疼痛没精力反抗的功夫问:“你真跟那谁掰了?”
何平眼角一抽一抽的,冷汗哗啦啦往下流,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嘴外蹦的:“是。的。”
顾子瑾咂着嘴感叹:“哎呦,我心里赶脚很微妙啊。”
“有什么好微妙的?”秦赏啐他,“你丫能不能少管点儿闲事?先把自己的脚养好了吧!”不知道怎么搞的,看见顾子瑾和何平关系融洽他总觉得心里不大爽。
顾子瑾偷偷摸摸捏着他的小手儿安抚他,嘴里说着:“何总您真是个汉子。没打麻药就缝针,缝了四针都没吱一声啊!”
何平冷汗哗啦啦往下淌:“不是你说脑袋上的伤口最好不要打麻药的吗?!”
“咦,我说过?”顾子瑾眯着眼睛笑了,活像一只狐狸,“哎呦我随便说说你也当真,何平你太不见外了哈~”
“噗……”秦赏撑不住了,扁着嘴狂笑。他就知道顾子瑾没安好心!不打麻药就缝针,还挑了个实习医生!实习医生手艺再好又怎么着?没见何总已经拆了两回了么!
……何平现在要是有精神,一准儿会跳起来揍顾子瑾,这他妈……四针呐哥哥!还有清创呐哥哥!他死撑着没发出声响他容易么?!这医生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拆了两回还缝不好?真当他脑袋是铁打的啊?!
顾子瑾戏也看够了,八卦也听够了,坏点子也都被落实了,咂着嘴说:“那谁,叫你们老师过来吧,哎呦我看着都觉得瘆人,再这么下去四针可缝不好。”
小实习医生得了命令,立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奔去找老师了。他也不想缝不好啊,呜呜呜呜,他就是个实习的替老师看门的,什么时候亲自给人缝过针?听说顾医生是大腕儿,得罪不起的,呜呜呜呜。
老手来了就是不一样,小实习医生的老师出马,缝了五针就搞定了,老师同志缝完很纳闷地问顾子瑾:“顾医生,他是不是得罪你了?本来三针就能搞定的事儿,怎么弄成五针了?”
何平都想晕过去了,听听,本来三针就能搞定的,现在弄成了五针!加上先前他被缝了两道四针,他,他,他……顾子瑾!
顾子瑾摆摆手:“让新人练练手嘛!你也是的,老自己动手累不累啊!”
老师同志很是感叹:“我也想啊!可是我这个小学生晕血啊,见了血连夹子都拿不利索,我可不都得自己动手嘛!”
……顾子瑾!
何平又是失血又是被人折腾了一番,这会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软绵绵地坐在椅子上大喘气,两只眼睛死死瞪着顾子瑾。他真是没想到,男人的嫉妒心这么可怕!
顾子瑾满意得很,捏着秦赏的小手儿,脚上有人按摩,心里狂笑:老子玩儿的就是你!让你丫敢跟老子抢娘娘!该!让你丫把老子当做垃圾桶什么秘密都往里面倒!该!让你丫把娘娘供出来被个小贱淫骂!该!灭哈哈哈哈哈!
……小顾你真是个忒有良心的人呐!
何平忍了,不忍还能怎么办?他还指望顾子瑾和秦赏回家的时候把他捎上呢。何平变了是不是?其实很合理,一个人憋屈了好几十年,一旦解放,哇塞,那可不得了。他现在的心情就好像一个有偷窥癖的变态,一直以来都是藏着掖着,突然间自我爆发在脑门上写了几个大字“老子是偷窥癖变态”!哎呦,心里那个痛快啊~不找几个同好誓不罢休呢~好容易竭尽了,一定要拼命抒发几十年来的不畅快!
秦赏打了个哈欠泼了他一盆凉水:“我困了,我们回家吧,何总,你就在医院呆着吧啊。”
顾子瑾直点头:“嗯嗯,是的,你还要打破伤风针呢,我们就先走了,不耽误你了,何总你自己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