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瑾直觉要坏，于是连忙换下白大褂往外走：“主任，还没下班呐？我先走了啊，呵呵，明天见。”
李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实男人，一把拽住他的衣角把他拖回了办公室：“小顾，你可不能走，我有事儿要告诉你。”
顾子瑾眼泪儿都快下来了，这样也行？他真该去健身了！
李主任把顾子瑾拉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递给他一份病程。
顾子瑾不情不愿地翻了翻：“主任，这可算加班啊我告诉你。”
“你先看吧，有几分把握？”李主任一脸的苦恼。
顾子瑾越翻越觉得熟悉：“主任，这不是？”
“你先告诉我有几分把握。”
顾子瑾合上病程，很认真地说：“晚了。上礼拜要是李女士不是那么反对我来做手术，手术成功率能在百分之五十。现在么……您也知道，这种肿瘤拖不得，一个星期啊！”
李主任搓着手来回踱步：“我知道，这个李女士太倔了！我怎么说都不听，生生耽误了一个星期！”
顾子瑾把病程丢给他：“我没把握，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上次检查的时候发现还压迫到视觉神经了，恶化就在这段时间了。”
李主任忙拉住他：“小顾，只有你能做这个手术了！”
“您太抬举我了。”顾子瑾冷笑，“人家在国外找了那么多名医，我这么年轻算哪根葱啊！”说完全不往心里去是假的，顾子瑾是人，人都有自尊心。顾子瑾又是个极优秀的外科医生，越优秀的人自尊心越强，人家当着他面埋汰他了，他怎么会高兴？
李主任脸上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小顾，小顾，这里就咱俩，咱们好好商量嘛！”
顾子瑾深吸一口气：“我没闹脾气，我是什么样的脾气您都知道。我不高兴，不假。但是我是医生，我知道分寸。我实话跟您说吧，这个手术十分危险，我真没把握。李女士年纪不小，手术后的恢复是很大的问题。手术在脑部，肿瘤恶化的太快了，说句危言耸听的，就算手术成功了，李女士这辈子都看不见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脑部手术有难度多大您是知道的，稍微碰到哪儿李女士这辈子就算完蛋了，不会比傻子清醒多少的。”
李主任很清楚，所以才想知道顾子瑾的意见，可顾子瑾都这么说了，他……
顾子瑾叹了一口气：“您好好想想怎么跟家属说吧。配合化疗和药物，李女士再活一年没问题。”
李主任没答话，低着头仔细思索着什么，突然他抬起头：“小顾，你觉得要是让李女士参加实验，成功率有多少？”
顾子瑾倒抽一口冷气：“您没开玩笑吧？让那位李女士参加实验？”
李主任打断他的话很迫切的问：“你先别管我有什么方法，你就说吧，参加实验成功率是多少？”李主任很迫切地问。
“这个……”顾子瑾沉思起来，“这个还真不好说。要是她同意配合实验，成功率恐怕能提高十五个百分点，这得要看药物反应，每个人体质不同。”
“那我们就想办法让药物反应好！”李主任一拍大腿，“这个你接着，李女士那边我去沟通。明天就安排她去参加药物实验！”
顾子瑾傻眼了：“喂，主任，主任！”
☆、二十六、看别人搞基真痛苦
说服李女士的工作好像特别的顺利，转天顾子瑾就在药物实验室看到李女士了。李女士还是一贯的优雅，一贯的拿鼻孔看人。顾子瑾本来打算路过一下就走，没想找李女士聊天。但是李女士好像挺想找他聊天的，优雅地伸出右手招了招：“顾医生，来这儿。”
草，您招狗呢？还来这儿！
顾子瑾满不情愿地踱了过去，人家都点名道姓了，他还不至于太不给面子。
“李女士，感觉怎么样？”端起医生的架势，顾医生拿着记录表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