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谁?花策涯吗?他并没有……没有做什么啊。
他只是喜欢上他而已,只是这样。
「你到底——」陆离并没有因为他疼痛的呜咽而心软,反而愈发狂躁地压着他的颈子,暴怒地吼道:「你让他吃了什么!?你到底让沉玉吃了什么!!」
沉玉?如玉蓦地睁大朦胧泪眼,这才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俊美脸庞泛出死白之色,嘴唇微微泛紫,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沉玉!」如玉惊慌地呼唤,也顾不得陆离还抓着自己,挣扎地伸出手去抓沉玉放在身侧的手,却发现那手近乎冰冷。
「沉玉……沉玉!」他慌张地摇晃着沉玉的手,却无法让他有半分回应,「怎么会这样……」
他不是只是风寒么?不是病好了么?不是今早还对他生气么?
陆离将他抓了起来,揪着衣领厉声问道:「粥是你煮的,药是你熬的……你到底让他吃了什么!?」
「我没有!」面对陆离的逼问,如玉心慌意乱地拼命摇着头,喃喃说道:「我只是照着大夫开的药方……呃!」
颈子蓦地被掐住,他一瞬间失去了声音,只能瞪大着眼看着陆离那如修罗夜叉般的狠戾表情。
「都是你……为什么惜玉会看上你?为什么他处处维护你?为什么,连沉玉也总是护着你!?」陆离一字一字宛如从齿中迸出,仿佛将这多年来的忧苦化作了愤怒,全数归咎在如玉的身上,「他这么对你,你竟然还害了他!你——我早应该让你死!」
不是,我没有害沉玉!我没有……
被扼着颈子的如玉出不得声也无法摇头,无法呼吸的痛苦感觉让他眼泪不停地流下,本能地用手去抓陆离扣得愈来愈紧的手掌挣扎,却是徒劳无功。
花策涯……惜玉,惜玉……。
他逐渐失去力气,脑门胀痛得再也看不清听不见任何东西。
挣扎的双手无力垂下,流着泪,慢慢闭起了眼睛。
「陆承纬!」一个白影怒吼着从半敞的门窜了进来,一掌拍过想迫他放手。
陆离正在狂怒之中,松开扼着如玉颈子的手掌,不加思索地便翻手挥去。
须臾之间,掌力互击各自震退数步,花策涯嘴角瞬时便漫出了一抹血痕。
他在解药还未能完全解开禁止的时候就强行动用武力,陆离出手又未曾留情,双掌一会,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惜玉……?」陆离蓦地回过神来,一阵痛惜后悔,焦急问道:「惜玉,你可还好?」
他未及去想花策涯为何已经恢复了武功,只是懊悔竟然伤了他。
「陆离,快把如玉放开!」花策涯手背随意一抹,完全无视他的关心,又惊又怒地看着陆离手中已经昏去的如玉。
那人儿虽然昏去,脸上神情却仍是痛苦纠结。
手上腿上的衣服都沾着污泥,甚至渗出了血痕,脸庞上还残余着点点泪水,气息已然十分微弱。
花策涯痛心起来。他的小宝儿,向来是那样怕疼的。
见他如此在意如玉,陆离的神情再度阴鸷起来,伸手又将如玉拎起。
眼看他的手又要将人扼住,花策涯神色一怒,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