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
鱼嘴鞋的女人就是陈雪妮，她挽着的男人已经不是上次的那个，而是一个面生的、真理不认识的小老板。
空也已经不记得陈雪妮了，但陈雪妮可记得他俩，这两个死不要脸的基佬，那从郊区徒步走回来、脚上起了四五个泡的事情绝不可以就这样善罢甘休！
于是陈雪妮把身边的男人胳膊挽紧了一点，露出一副笑脸对着真理道：“哟，真老师，好巧啊，你也来定做衣服？”
真理：“我给空也定衣服。”
陈雪妮闻言回头打量了一下空也，把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边，她发现空也既没穿名牌也没穿西装，只是非常像恶俗街头大叔的沙滩裤加背心，顿时就油然而生一股“你也有今天”的大仇得报快感，扬起红唇说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老板呀，要不是老板个头那么高，我都不知道穿得这么土的是老板你呢。”
陈雪妮的男人也打量了一下真理和空也，问她：“你们认识？”
空也：“？？？？？”
陈雪妮把身边的男人往前推了推，继续得意道：“当然认识，其实嘛，我觉得做生意这种事情不仅要靠天分，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还有商业运气都非常重要，像那种开业半年就骄傲自满，不去开拓新市场的母婴用品公司，早晚是要倒的，对了，我听说老板的公司最近效益不是很好，跑了很多大客户，只能勉强维持开销和生计而已，是真的吗？”
空也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于是拉了拉真理的手：“怎么回事啊？”
真理挺听不惯陈雪妮的口气的，他上前一步笑道：“空也的公司最近确实效益一般般，不管好在也是没亏损的，不知道陈小姐最近在哪儿另谋高就？”
陈雪妮和自己的男人对视了一眼，骄傲地答道：“向你们隆重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亮点数码有限公司的副总监，三十二岁就接任总监位子，上面很器重他，不出五年就会接任经理的位子了。”
男人：“别这样说，谦虚点。”
陈雪妮不管，空也看着就很落魄，她要一举把面子要回来。
“这是我的名片和地址。”陈雪妮从钱包里翻出自己的名片递过去：“格蕾瓦别墅区第一百零一号，有空欢迎来坐坐，唔对了，其实跟对人很重要，真老师你说是不是？”
这里知道格蕾瓦别墅区是这边除了玫瑰庄园外最好的别墅区了，如果陈雪妮知道真理住在玫瑰庄园，大概就不会这样显摆了，不过她明显不知道，所以非常得意地瞪着真理投来羡慕或者嫉妒的目光。
真理非常淡定地接过名片，掰开空也的嘴：“吃。”
空也乖乖一口闷。
陈雪妮：“……”
男人：“……”
裁缝师：“……”
真理继续淡定地说道：“是啊，跟对人很重要，我就喜欢这种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就算我要空也食屎他都没一句怨言。”
陈雪妮：“……”
真理回头再对裁缝师叮嘱道：“麻烦把空也裤子裤裆的地方加大，我怕空也塞不下。”
在场几个人包括空也在内全部把视线集中在了他的裤裆上。
陈雪妮的男人脸色巨变，倒吸了一口冷气。
真理带着空也付了账，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天晚上，空也的旧手机上就收到了陈雪妮的简讯。
——嗨，在吗？
空也好奇地拿着手机凑到真理身边：“真理，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