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差点给他一巴掌。
第7章 空空如也
但是大恶魔十分高兴他终于能和真理搭上话，甚至激动得有点手足无措，嗯嗯啊啊的乱叫，导致房间里的摆设物件全部受到影响，无重力一般悬浮起来。
真理眼一瞪：闭嘴！
大恶魔立刻闭上了嘴，浮在半空的东西瞬间失去支撑，砰砰砰砸到地上，碎片乱飞，一片狼藉。
真理抽着眼角，额头青筋跳得很欢快。
“你听着，等一下我会帮你把你的外貌变成你在人类外形中的自然形态，以后你就跟我住在一起，我说的话你都要听，另外我会教你所有必须学习的东西，但是不会再用这种语言声波和你交流，你有什么话现在一次说清楚。”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真理，毕竟他只有声波听得懂，但显然见真理笃定不松口，于是只好酝酿纠结了一会儿，艰难地波回了一句。
“想和你……交配。”
啪一声，真理憋回去的巴掌终于送了出去。
真理认为，这位大恶魔同学，或者说这只强大的E1还不具有控制自己的能力，人类的身体也还没有定型，万一哪天一激动咬了人，咬痕铁定和人类的齿痕不同，被发现就不好了。
于是他伸手掰开大恶魔的嘴，果然见他嘴里两颗虎牙尖尖的，像兽类，不是一般人类长得出来的，立刻用手指掐住他一边的尖牙，吧嗒一声掰断了。
大E1莫名其妙被配偶捏住了脸，还没来得及幸福荡漾，忽然间虎躯一震，牙没了。
“呃啊啊啊啊啊！”大恶魔慌里慌张地捧住自己的脸，陷在牙被拔光的恐惧中，说什么都不让真理再掰自己的嘴了。
显然真理只是要拔他的犬齿，他好言好语难得温柔耐心地劝了半晌，也不管底下那只听懂没有，最后终于成功的又捏开了他的嘴。这一次真理没再亲手粗暴的拔牙，而是找出一根坚韧无比的钓鱼线绑在他那颗要被拔的牙上，然后再把鱼线绑在家里粗实的大理石柱子上，一圈圈严严实实绑好以后，真理从厨房摸出一根火腿肠，放到他鼻子底下给他闻了闻，大恶魔的眼睛立刻亮了。
真理把火腿肠往柱子的反方向一抛：“去吧，皮卡丘。”
大恶魔嗷一声扑了出去。
紧接着嗷一声惨叫，牙崩了，一颗尖尖的牙齿晃晃悠悠挂在真理家的柱子上。
又一颗牙没了，E1同学也不想吃火腿肠了，忿忿地盯着真理，那眼神仿佛要开口控诉一句坏人。
真理擦了把他嘴上的血，无良道：“这又不是我拔的，都说了别扑出去，你还不听，现在牙齿掉了活该了吧？”
“……”
把这只大狗丢进浴池洗干净血迹后，真理就着他一丝不挂的姿态开始改变他的外表。
这不是什么难事，作为恶魔，融入周围的生活环境是必须的技能，只要帮他把细胞大小、心脏频率、身体毛发等一系列身体特征调整成人类的范围，恶魔就能自然幻化属于自己的面孔与身体，当他在人类中稳定生活一段时间后，还能更加接近于人类，甚至长出人类那样的身体内脏，不必逃避医院的体检——就像真理一样。
真理用自己的能力像母亲教育幼儿一样诱导眼前无知的恶魔，让他跟着自己的频率走，从外部毛发到内部骨骼到生理构造，大约半个小时后，大恶魔真正属于自己的脸和身体终于成型了。
这是一张十分具有历史味道的脸，他的嘴唇偏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眉眼带着古典的韵味，眼角微挑，眼窝和鼻骨却和白种人一样，一者深陷，一者微凸，如同T台上的欧美男模一样具有风情。
而他的身材也是同样比例完美，身高腿长的，为了适应人体的生理构造，他以惊人的学习能力改变了身体各处的肌肉密度，以目前看来，无论是腹肌还是胸肌还是肱二头肌或者是别的什么肌肉，都具有相当完美的形状。
真理对他的学习水平还算满意，也很喜欢这张别有风情的脸，毕竟他自己的自然幻化模样是十足的东方美人面孔，相比眼前这位缺乏了一丝丝的男子汉气概，这让真理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
“你什么都不知道，脑中空空如也，就叫空也吧。”真理思索了一会儿，拍拍他的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