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液体流下手心,颐右看着,那黏稠的红血是他所没有的。
觉痛了,十六报复似地用力按他後背的伤痕。
他痛,可是那孩子气的卑鄙举动又让他很想笑,他轻轻抖肩笑着。十六看着他,连报复都忘了要做,就只能看着他。
十六舔了舔上唇,想吻他但终究没有,只是就着角度亲吻他的额、跟鼻梁。
葱白的指穿插在淡绿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
每每颐右两指的开合弄痛了他,他就扯头发来让他也嚐痛,不让这男人太好过。
他们就像结合已久的夫妻一般,宁静地、贪婪地拥有着彼此,已经熟稔到语言、承诺不复需要。
回流的血都出来得差不多了,男人的手指开始不规矩。蓦地,十六仰头轻哼「哈……」
指尖在十六松弛身体时插进更深的地方去,摸到突起的某点。
颐右好奇地加重力度磨擦,十六的腰肢像被谁骚痒般扭动,「这什麽?」
「他……奶奶的……我怎麽知道!啊!」
屁,这混蛋以为他有无数个姘夫也很明白男人苟合之事了!?
看起来经验丰富其实陌生得很的十六不知道,从没跟男人做过爱的颐右更不知道了。
两指旋转着,在十六的体内搅拌着敏感点。
这种刺激让十六上下滑动着喉结、轻皱着眉心,喘着气无法说话。「左……左左……」
甜甜的麻木感骚软了下半身,那是种让人焦急的快感,带着涨痛与永远无法满足的感觉,就像快感的起源直接被玩弄、控制一样。他带着烦躁,从鼻子哼出像热热的、撒娇般的呻吟,「别再……哈……」
臂部自有意识的向前轻顶着,快感一直累积着让脑袋变得空白,而一切快到临界点的时候……
颐右停下了所有动作。
十六苦闷地喘息,睁开沾着水珠的扇睫,从上而下有点嗔地瞧他,「干嘛?」
甜媚撒娇的声音这次没有奏效,颐右没有再动指头,哄不听,十六在心中诅咒他的祖宗十八代。
你不动老子自己动!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微微提高臀部再坐下去……
一坐,水花溅起!「嗯!」
颐右抽起了手指,他一坐坐到桶底!撞得太用力而让他痛得差点大叫!
「他奶奶的你到底在干些什麽!你不想干就……」
浴水浸上了耳珠位置,颐右抓高了他的手腕,将他从水中拉出来!
十六气上心头还想再骂,便给他一句止住,「你有跟辛泷做过吗?」
十六不怒反笑,勾起了艳红的唇瓣,说得风情万种,「有。」
然後他也不待颐右来耍狠,就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扶着水底下的滚根子,慢慢坐了下去。
「呀……」实在不行……颐右这样的表情太可爱了,他不做下去的话不是男人……「嗯~你这台纱车也是有可取的地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