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
像野狗般死嚼烂嚼还不够,还要压在我身上!
下体黏黏糊糊的一片,异物深埋在体内没有拔出来的意思。
十六仰高头,发丝黏在汗湿的脸上、颈子脸颊哄红一片十分色情。
他觉得腰好像断掉了……一腿还搁在颐右的臂弯,另一腿虚软地曲着。右脚的丝鞋要掉不掉,别提那只飞得老远的了。
颐右的脸埋在他脖窝中,两人躺在湿冷石地上没有说话。
算强暴吗?他也不知道。
只知道他跟颐右做了,在与废墟无分别的鬼屋中。透过男人的肩看天花,他闭了闭酸涩的眼。
「这不像新婚之夜啊,左左……」他幻想中的新婚之夜完全相反,他应该像个女王般被左左侍着奉着、放在掌心中疼爱、一辈子抱他走路都不放下。最要紧的是,在床上他绝对是当不痛的那个,干他到断腰也绝对不要被干到断腰。
颐右以额头蹭了蹭十六的肩膀。十六嘶呀一声,感到那根异物在体内埋得深了一点……
良久,他才说一句,「没人说过这是新婚之夜。」
「多少钱?」
十六将指甲断得乱七八糟的双手环上他的背,环得紧了点……
颐右抬起了头,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向下瞧着他,「你想问,我要给多少钱买你一晚吗?」
「不,你要多少钱才肯卖?」
颐右瞧着他、瞧得这样地深,将从小开始就与他相识的经过都重温过一遍,每一细节、他笑、他嗔、他愁、他怒的模样。为什麽他脸上任何最细微的表情,也会教他的心被无形大手般揪着掐着,这样的皮相凭什麽将他玩弄?
凭什麽要他这几千年都不好过,躲他躲得像在避洪水猛兽?只因他知道若被抓住了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沦陷……肯定会。他从看见十六的第一眼已被他吃得死死了。
孟六十六凭什麽控制他的喜怒哀乐?
他不该这样、不是这样、不要这样、痛恨这样!那跟被十六抓住他脑袋在手有何分别?
「我该杀了你。」他早该杀了他,将他毁得无影无踪,再不搁在眼前才对。
颐右的热汗滴下来,打在十六的脸上,再顺着轮廓滑下,滑进他耳壳。
看起来就像流泪般,带着水痕的十六笑了,他拉下男人的头颅,「别抢了我想说的话,颐右。」
他们的眼神交缠,里头有着太多复杂情绪,集成无比纯粹的欲望。
──无论如何,今晚是不会放走这个人了。
那是他自找的。
眼神交缠了多少次,他们就交换了多少个吻。
下身还结合在一起酸酸麻麻,却没有分开的意思。眼神一接触了,欲望加温,他们便又接吻。
湿腻的、细致的像要舔遍彼此口腔每一个角落,交换角度地缠绵、银液流下脖子。
彷佛等了这个吻已几辈子,没有说话,只有依依不舍地接吻、分开、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