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上带有浓烈香水味的粉色物体,某有洁癖的鬼差立即完败。
一手搭着门扇,可悲的鬼差整个石化,暂不能作任何反应。
十六有若他昏厥就随时接着的准备。他一向知道这小子的洁癖很严重……
「纺、纺车……」可是他止不住笑,他笑到咬着手背,肩膀还是不停地抖,「哈哈哈──哈哈哈───」
阎老大啊!他回去阴间还不大大宣扬出去,他不姓孟!
笑也笑个够本了,十六很少笑得如此痛快。
也没有忘了正事,拯救重伤的同伴要紧,虽然他这个拯救慢了极多,而敌人又只是一件小小簿簿的粉衣。他就跟颐右差不多的高,就是靠过去也不用拈脚跟。
以食指与拇指一拈,把那恶心东西从僵硬的男人头上夹起,立即就拯救了他於水深火热之中,可怜纺车不知他这救命之恩。
看着簿衣拿下後,看见颐右苍白近乎昏倒的脸色,他又压不下唇角了。
这小小的东西不知是什麽呢?
十六吊起两角,扬一扬,衣服立即张开来……
然後,颐右的脸色从极度苍白变为极度的铁青。在他们面前展现的,是件近乎全透明的粉红色簿纱!这根本是该掩的掩不住,不该露的全露了。
跟没穿有什麽分别!?
他还没研究那件轻飘飘的簿衣儿怎穿。
只见颐右的大手一捞,连线刃都不用了,直接将整件衣撕成六七碎片。
「喂,纱车你把我的生财工具撕碎了,我以後是吃风不成?」
本就想趁次捞一大笔的,再置间房子来玩玩。现在死纺车把妓楼的『标准装束』撕碎了。
他这次从石化状态回过神来倒是奇异地快。
「你还真当自己是名妓?穿这样的东西出去还不如不穿!」乾脆脱光光走出去不就好了!
「放屁,老子这副身子又不是你的。我就是光着身子像狗一般爬出去摇屁股装汪汪叫你都管不着!」
他们两人在门後互瞪。
十六那双带着水光的桃花眼,似乎连这样瞪都是在娇嗔、假气,只有颐右知道他出口成脏的功力。
「还是说,颐右大爷你很喜欢这副皮相,也恨不得私藏了?」下巴像长了一对眼睛,他扬起下巴。
「谁会想要妖人一尊。」
十六不知道颐右此刻的表情是如何的。
因为他抛下一句後便真的走了,手指一绕,线团冒出来包围着他,眨眼便已不见踪影。
「尽管在人间做臭狗臭猫吧!」十六大怒,从衣袖子掏出铜蛇饼便掷过去!
结果人没有掷着,可怜的蛇饼撃中门扇後掉下地滚几圈,泪水汪汪地指责主人的狠心。
老子愁得着没人要吗?老子一站出去不知有多少人、男子女子都要来亲来摸来爱,恨不得将我供起来哄、来养,不能没有了我。
全阴间就得颐右这个口不对心的家伙!还好样儿的就走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