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天冷。”
他把门帘关上,将棉被铺好盖在两人身上。
见花脑袋抵在重九夜胸口的位置,闭上眼睛准备入眠。
然而,两人快到目的地,都有点激动,一时睡不著。
重九夜轻轻拍著他的背,忽然道:“你想不想知道王游怎麽逃出连岁的?”
见花睁开眼,说:“想,大哥要说麽?”
重九夜道:“你还记得赵聪吗?”
“他不是没消息了?”
“不是。”重九夜说,“虽说此事还多亏了他,可我每次想起这人还是不舒服。你也知道逼得王游演出自焚戏码的是连岁的国师。他与师传书勾连已久,自己的儿子却对他很不满,所以离开连岁想暗中干掉师传书,可惜反过来中招迷了心智,被利用来做拐带你的事。”
见花惊讶道:“你说的是......赵聪?”
“他本名张延,正是国师的儿子。恢复神智後,他继续追查师传书的事,太子将他找来,让他假意和国师同流,暗中破坏师传书的计划。
另一方面,我派齐李在典礼上放火,众目睽睽下炸了皇宫,还用替代的尸身混淆视听。师传书当时并不在现场,等赶过去那里也早就一片残垣断壁。我先前听闻他厚葬了那具尸身,如愿当了连岁皇帝,想必王游这次怎麽也会放弃了。”
见花唏嘘一下,又有几分庆幸。即便是难过几年,他也宁愿王游不再和那人扯上半点联系。
见花问道:“师传书真的不怀疑麽?”
重九夜道:“怀疑又如何,当日做的天衣无缝,又在众人面前,更有国师和赵聪的言之凿凿,他想不信都难。况且新皇继位,要把连岁从困境中恢复过来尚需不少时日,他诸事缠身,哪有功夫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