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老胡忽然大惊失色的从卧室跑了出来,慌慌张张的说道:「古古先生!你快进去看看,我媳妇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次我怎么喊她都不醒?」
闻言,古旭恒立即站了起来,跟着老胡快步走进卧室。
撩开白色的蚊帐,古旭恒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明显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
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状况,古旭恒吃了一惊,语气不禁有些严厉的说道:「怎么都到这个地步了,你才想起来找我?出了人命你后悔都来不及!」
一听说会出人命,老胡立刻垮了一张老脸,垂头丧气的哭道:「我也不知道会闹到这个地步啊,如燕她平时气色好的很,没有一点要生病的迹象,这几天不知怎么了,忽然变成这个样子,我……我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别哭了。」秦夏尧瞥了老胡一眼,看着床上面若金纸的女人,说道:「旭恒,先想办法救她要紧。」
点点头,古旭恒坐到床边,扒开如燕的眼皮看了看,又抬起她的下颚仔细检查一番,说道:「拖的太久了,今晚必须找出问题所在,然后解决掉,不然她可能撑不到明天。」
老胡闻言立刻软了腿,破锣嗓子哭的更大声了,抱着古旭恒的腿说道:「古先生,古先生,我知道你们人好,可一定要救救如燕啊,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她一直陪着我,好不容易熬到现在有点小钱了,她却……」
古旭恒推开老胡,叹气道:「你一直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赶快想想她这几天接触过什么东西,或者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怪事?」
「没没有啊……」老胡迷茫的眯起小眼,嘀咕道:「一直都很正常啊,也没听她说过……」
「仔细想。」古旭恒急道:「把这几天的事从头到尾想一遍。」
「从……从头……」老胡迟疑了一下,说道:「几天前我回来的时候如燕的气色还很好……后来六号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就带她下了回馆子……」
「下馆子?」古旭恒问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没有。」老胡摆手道:「回来以后我们俩折腾了一晚上,她都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后来第二天我把结婚纪念日的礼物送给她,看她穿上以后我就出门看店去了,对,就是那天,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结婚纪念日的礼物……」似是在思索这礼物有没有可能成为根源所在,古旭恒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礼物是什么,能不能拿给我们看看。」
老胡点点头,说道:「当然能,我这就去拿,你们等一会儿。」
说完便跑了出去。
等老胡再回来的时候,手上便捧了一个精致的礼盒。
把礼盒放到床上,老胡有些得意的说道:「虽然我以前没给过如燕什么好东西,但现在有钱了,总不能再亏待了她……这旗袍是我花了大价钱淘来的,绝对的古物,真丝材质,没有半分虚假,你们看看。」
说着,老胡便掀起礼盒的盖子,示意两人去看。
却没想到,礼盒盖子掀起来的瞬间,古旭恒包里的罗盘便微微震动起来。
正要伸手去拿旗袍的古旭恒感觉到震动后怔了怔,随即立刻意识到不对,忙摆手道:「别碰这件旗袍。」
「怎么了?难道这旗袍有什么古怪?」老胡见古旭恒脸色凝重,忙把盒盖子一丢,躲瘟疫一般向后退了一步。
叹了口气,古旭恒从包里拿出罗盘,指着罗盘上不停晃动的指针说道:「这次你说对了,有古怪的,恐怕正是这件旗袍。」
「怎……怎么会?」老胡盯着那猛兽一般的精美旗袍,不可置信的说道:「我倒腾了半辈子的古着,真的假的我会看不出来吗?这旗袍明明就是春华制衣厂早年的经典款式,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东西啊,怎么可能有什么古怪?」
皱起眉,古旭恒说道:「经典款式什么的我不清楚,但这旗袍上面透着一股凶厉的煞气,寻常人接触到必然要染病生灾,何况你老婆如燕天生体寒,阳气本就不足。」
听到古旭恒的话,老胡也不再纠结什么经典不经典,只急的跺脚道:「那您快想想办法啊,别让我媳妇真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
没去理会老胡的呱噪焦急,古旭恒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问道:「老胡,你家里有剪子么?」
老胡一愣,说道:「剪子?干什么用?」
指了指礼盒中摆放整齐的旗袍,古旭恒镇定道:「既然古怪的是这件旗袍,我们不如就干脆把它剪开,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