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莉媛身上只穿着条轻薄的睡裙,隐约可见衣料内曼妙的身段,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光溜溜的踩在地毯上,有些蓬松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披散在腰间,那张有些忧郁的素净玉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见到她,我心下一惊,慌忙收手将glock18藏在了身后。但此刻为时已晚,白莉媛一脸震惊的缓缓向我走来,她往日里丰润的红唇有有些苍白,语调特别慢的一字一句问道:“石头,你刚才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我…这个…”我像是一个被抓了个现行的小贼一般,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白莉媛把我放在身后的手拉了出来,她手臂上的力气并不大,但我并不敢抗拒她。
当她看清了我手中的那只黑色毒蛇后,惊叫了一声,双手按在胸前,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她那两道秀丽的黛眉又蹙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惊恐与不安。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为了保护你。”我上前一步,白莉媛却反而后退一步。“保护我…可是,你这个东西是用来杀人的吖。”
她两只细长的白胳膊捧在胸前,好像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难道,你要去找…”“你没看到他昨天是怎么威胁的吗?我不能让他伤害到你的。”我努力的克制自己的语气,一想起吕江我就难遏心头的怒火。
“可是,不行的,你不能这样做。”白莉媛突然激动了起来,她双手紧紧相握,做出一个祈求的姿势。“石头,求求你了。你千万不要冲动吖,你要是成了杀人凶手,以后让我怎么活吖。”白莉媛满脸悲哀的神情。
“你放心,我不会莽撞行事的,我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我双眉一竖,白莉媛语气里还是把我当孩子看待,这段时间内她已经渐渐改变了这种母亲的腔调。
但是事到危急之时她还是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来。“那也不行吖,你如果犯了罪,就算不用东躲西藏流浪他方,我们以后也都要在担惊受怕中过日子,你有没有替我考虑过。”
白莉媛双手按在胸前很激动地说着,睡裙下那丰满肥硕的双丸虽然有文胸束缚,但依然很夸张的上下起伏着。
“我怎么没有替你考虑,吕江他对你贼心不死,他这种人睚眦必报,早晚都会向我们下手的。我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一点伤害,我决不允许。”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最后一句话。“石头,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可是我们不能从其他地方想想办法吗?非得自己去冒这个险,值得吗?”
也许是我话语里表示出强烈的保护欲,白莉媛脸上浮现出颇为感动的神态,但她还是有些谨慎的问道。“什么办法?吕江这十几年做尽坏事,有谁能奈何得了他,有谁能制裁他。没有,根本没有。”我冷笑一声,反问道。
“人做事、天在看。吕江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相信终会有人来收拾他的。”白莉媛这番话颇为幼稚,所谓的天道只不过是骗人的鬼话,弱肉强食才是这个丛林社会的法则。
“呵呵,这些话只是用来愚民的。这世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从来没有什么天,也从来没有什么正义,只有强权才是公道。”
我不屑的摇了摇头,心中想起自己的父亲,从来与世无争对人坦诚的他,却怎知自己生故后妻儿会遭人暗害凌辱,可见这世界是没有什么公道可言的,一切不公都只能用我手中的武器来裁决。
“我不管你什么天什么道,反正我不要你走这条道路。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你要是出点什么差错,叫我怎么办。”
白莉媛一把扑倒在我脚下,双手紧紧抱住我的小腿,声泪俱下的哭了起来,透过她身上单薄的衣料我可以感觉到那两颗丰硕的乳房正磨蹭着我的小腿,但我此刻心中却毫无绮念。
“石头,听我一次好吗?就这么一次,其他地方我都听你的,好吗?”白莉媛抬起脸蛋看着我,她的美目内闪烁着晶莹的泪珠,两道泪线从白玉般的脸颊流下,梨花带雨却又楚楚可怜,饶是我心硬如石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好啦,我们先不说这个。你起来吧,地上会着凉的。”此情此景下,我只能暂时向她妥协了,以免刺激到她已经十分脆弱的神经。这个女人养育了我,并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了我,纵使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也无法狠下心来对她。
“不要,你先答应我,别做过激的事情再说。”白莉媛咬着下唇,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表情。
我只好无奈的点点头答应她了,看到我改变主意后,白莉媛总算停住了哭泣,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没想到刚一动弹却又“哎呦”一声,重新坐回地毯上了。“怎么了?”我担心的问道。
“没…没事。”白莉媛朝我摆摆手,一只纤手护在小腹处,蹙眉道:“可能是刚才哭得过了,有些岔气。”看我想要伸手帮忙,她又摇摇头道:“让我坐一会就好,不用担心。”
我只好点点头,满脸关切的蹲在她身边,伸手放在她小腹上轻轻的揉着,虽然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是透过衣料感觉她小腹上那滑腻富有弹性的嫩肉随着我的手指微微颤抖,这久违了的肌肤相亲的感觉让我心下也不由得一荡。
不知道是我手掌的温度起到了作用,还是身上颇为隐私的部位被我触摸着,白莉媛原本苍白的玉脸渐渐浮起两片红云,口中呼出的芬芳气息也粗重了许多。
她虽然轻咬着下唇,但却没有出言让我停手。就这样过了一忽儿,白莉媛轻声道:“好啦,你别摸了,我要起来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那只恋恋不舍的手,正要伸手扶她起来时,她忽然按住了我的手。白莉媛抬起头,眼神中带着疑惑的问道:“咦,这是什么?”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她芊芊玉手中挟着一个金色水滴状的椭圆形挂饰。这个挂饰有我两个拇指大小。
原本外表的镀金已经褪色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的青铜质地外壳,显然是有一定年月之物,挂饰的下方还有一条红色的流苏坠子。白莉媛带着几分好奇的伸手推开这个挂饰,里面是一个造型颇为精致的怀表。
不过怀表指针早已停住不动了。表盖的内里的玻璃之后嵌着一张小照片,照片是黑白色的老照片,里面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头像,从女子的服饰和姿态来看,至少也是上个世纪60年代的产物了。
照片中的女子年方二十,两条乌黑的辫子挂在胸前,脸上满溢着青春的气息,她五官带着江南女子的清秀,虽然算不上是个美女,但是目光恬静柔和、充满憧憬,看上去就像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
“她是谁?”白莉媛轻抚着怀表内的照片疑问道。我凑过身去,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怀表与照片,心潮起伏,好像又回到了7、8年前在南山岛上那段日子。
在我心中,韦叔一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个身体残废的大汉有着铮铮铁骨,任何人受了他那样的伤都很难活下来,但他却依旧努力与命运抗争着,我从未见过他表现出软弱与悲伤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