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玲兴奋地不能自抑,她想对着天空喊:“进宝哥,俺找到工作了,俺可以养活自己了!祝福我吧…”
果然,第二天巧玲就跟那老头儿签约了合同。杨进宝如果知道,非气死不可,因为傻乎乎的媳妇儿放着自己男人不伺候,反而去伺候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头子。
简直是丢了西瓜捡芝麻,算不清账!那个合同的期限是五年,就是说在以后的五年里,巧玲只能在这儿干活,不能擅自离职,要不然人家有权告她。巧玲觉得完全可以,五年的时间说不定进宝哥早把彩霞姐请回家了,人家两口子早产几窝崽子了。
自己不能生育,只能孤独终老,了却一生,看着他们幸福。从此以后,巧玲有了落脚点,白天兢兢业业在老教授哪儿干活,晚上回到自己租住的屋子里睡觉,把老教授伺候得服服帖帖,饭菜也做得香甜可口。
老家伙乐得鼻子眼睛合不拢。巧玲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充实,也很快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平平淡淡。
她的脸上也显出了少有的笑色,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憋得慌。现在才知道女人离开男人不行,白天还好点,干起活来啥都不想,晚上回到住处,躺在炕上十分难受。
特别是哪个地方,好痒,好麻,仿佛一大群虫子在拱啊拱,爬啊爬。巧玲没有觉得羞耻,因为这是女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她的眼神就迷离起来,脸蛋也潮红起来。
两只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摸过脸颊,肚子,两腿,身体慢慢扭曲,一床被子扯得咯吱咯吱响,也抓得哗啦划拉响…
不由自主在炕上打起了滚。她又想起了跟杨进宝从前在炕上的情景,幻想丈夫抱她,亲她,缠她,啃她,咬她,抚摸她…
也幻想男人将她裹在怀里猛烈撞击。亲吻的滋味是好上加好,撞击的荡漾也舒服如神仙,随着脑海的不断翻腾,血液的不断加快,心跳不断提速,她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终于,被一道电流劈中,女人在被窝里不住颤抖,舒畅充实了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最后彻底瘫软方才作罢。雨过天晴的感觉让她战栗不已,也喘气不已。
巧玲跟娘娘山很多孤独的女人一样,没有男人的时候学会了自摸。她几乎每天晚上都自摸,而且每一次脑海里幻想的都是跟丈夫杨进宝在一块,可是雨果天晴以后,内心的空虚却让她无比失落。
觉得自己真命苦,这辈子完了,再也见不到进宝了。谁让俺不能生育,不能怀崽子呢…哎!她继续爬在炕上哭,泪眼婆娑,泪水把枕巾都弄湿了。有时候她彻夜睡不着,一直在想着跟杨进宝从前的日子,想着给男人做饭,一起吃饭,吃过饭在炕上打滚,嬉闹。
不知道进宝现在过得好不好,彩霞是不是回家了,他两口子该团聚了吧?天赐也该跟亲娘团聚了。一家人在一块真好,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摸够了,想够了,天也快亮了,眼皮发沉,她才慢慢闭上眼眯一觉。可惜巧玲没在老教授哪儿干多久,只是干了一个月就走了。
因为那教授跟高飞一样,显出了无赖的本色,还真是个叫兽。很快,到了结算工资的那天,老教授将她叫到了跟前,递给她一叠钞票。
巧玲数了数,竟然有两千块,她吓一跳,赶紧说:“大爷,你给多了,当初咱说好了,每月六百,你咋给我两千啊?”
教授嬉皮笑脸说:“丫头,给你就拿着,因为你干得好啊,干得好就应该得到奖励,剩下的那一千二,是你的奖金。”巧玲说:“大爷您误会了,我不是为了钱,我男人很有钱。”
教授呵呵一笑:“谁不是为了钱?闺女你别骗我,不是为了钱,你会伺候我这么贴心?好好干,下个月还会给你涨。”巧玲不好意思,只好把钱收下,但她的心里却一直忐忑不安,不是自己应得的,拿手里就是不踏实。
老教授发现巧玲收下钱,立刻眉开眼笑,他又拿出一个盒子慢慢打开,递给了她、巧玲问:“大爷这是啥?”教授说:“你打开瞅瞅,大爷送给你的礼物。”
巧玲打开一瞅,想不到盒子里是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她惊呆了,赶紧问:“大爷,您这是啥意思?”
教授说:“送给你的啊,两万多呢,收起来吧。”巧玲赶紧摇摇头拒绝:“大爷,这东西我不要,我男人帮我买了,不但有项链,还有耳环子,耳坠子,手镯子,每一样都好几万,俺真的不稀罕。”
那教授冷冷一笑:“姑娘,既然你男人那么有钱,你还出来打工干啥?吃饱了撑的?”老家伙觉得女人吹牛,你吹个毛毛雨啊?“谁说男人有钱,女人就不能出来打工?有钱那是俺男人挣的,俺要创造自己的价值。别说俺有钱,就算穷死也不能接受劳动报酬以外的东西。”
巧玲说的是实话,娘娘山的女人就这样,人穷志不短,从不接受别人的恩惠。因为你接受了别人的恩惠,就必须要接受别人的附加条件,天知道他下一步想干啥?
老教授叹口气:“你这么漂亮,没有好的首饰太可惜了,美女是要用首饰去衬托的,来!大爷帮你戴上。”
老王八蛋得寸进尺,一边说一边向着巧玲靠近,要帮她戴上项链。巧玲吓得一步步后退:“哎呀大爷!使不得!使不得…”
教授呲牙一笑,终于露出了他叫兽的本来面目:“闺女啊,你不知道,我老伴死得早,一直想再找个伴侣,可找了很久,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女人。
你在我这儿干了一个月,我观察了你一个月,真是个特别好的女人,不但年轻,漂亮,充满活力,而且非常勤劳。你给我做媳妇吧?我一定对你好,我孩子都大了,非常孤苦,有一大批财产,将来死了所有的财产都给你,房子也给你,你就发达了…”
老教授拉了巧玲的手,要往怀里抱,张口一笑露出了满口的黄斑牙。巧玲的脑子轰隆一声,感到天旋地转,这才明白自己再一次掉进了狼窝里。这老家伙够狡猾的,并没有对她立刻下手,而是想一点点诱惑,又是加工资,又是送项链,不断蛊惑。
巧玲一个劲的往墙根缩,不断挣扎:“你干啥?松开,老流氓!要不然我喊人了!”教授说:“你喊吧,喊破天也没有人答应,这层楼里只有我一家,没有别人。
小亲亲,亲爱滴,宝贝贝,让大爷亲一口,你真是太美了,大爷疼你…”老教授伸出枯如树皮的老手,一下子摸向了她的脸,另一只手摸向了女人的胸,跟鸡爪子似得。
巧玲恼羞成怒,猛地抬起手,啪!一击响亮的耳光抽来,结结实实给了叫兽一巴掌。也赶上她的力气大了点,一掌拍过去那叫兽的身子滴溜溜转了七八个圈,眼冒金星。
老头儿捂着脸倒在沙发上,半天没有分出东南西北来。趁他一愣神的功夫,巧玲拉开门跑了。女人一路走,一路哭,失落极了,再一次尝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尝到了世道的险恶。
回到住处,她爬在土炕上又是一天没起来。***第二天,巧玲不得不离开H市了,因为她在这儿根本呆不下去。两次找工作的失败,让她觉得生活充满酸辣。
她还担心被高飞找到,因为高飞的眼睛被她戳瞎,正在雇人满大街寻她报仇。所以巧玲天不亮就走了,来到H市的车站,又坐上一辆不知道开到哪儿的汽车。到达终点站,仍旧是倒车换车,自己也不知道去上哪儿,就那么走啊走,走啊走。
足足向西又走出去三四百,这才停下,瞅到眼前有个不大的村子。进村子她就打定,问哪儿可以找到活干,好养活自己。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下巧玲再也不相信城里人了。城里人狡猾,好色,光知道占便宜,好多人都不是东西。
还是乡下人好,踏实,善良,忠厚,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有好心的人告诉她,附近的不远处有个造纸厂,哪儿聘请女工,让她到哪儿碰碰运气。
于是,巧玲挎着包去了那个造纸厂,她在造纸厂的办公室见到了刘经理。推开办公室的门,女人微微一笑:“请问,你们这儿请人吗?”
刘经理猛地抬头,大吃一惊,还以为天上咔嚓一个响雷,把一位仙女给劈了下来。巧玲的样子深深吸引了他,把他弄的同样哈喇子直流,四肢发软,一根发硬。“妹子,我这儿当然请人,请问你要干活吗?”
刘经理站起来问。没错,这就是杨进宝来过的那个造纸厂,大栓媳妇带他来的。可惜那时候巧玲在这儿没干多久,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就走了。
巧玲头脚走,杨进宝没多久就赶到了,两个人擦肩而过。“是啊大哥,我要干活,请你聘用我吧。”巧玲笑眯眯的,脸上闪出两个酒窝。“那你能干啥?”刘经理好想说:你啥也别干,干脆陪我睡觉算了,真他娘的迷死人…可话到嘴边没有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