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金眸,黝黑皮肤…这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毕趇,但是仔细看又觉得他是,因为他狂傲得眼神没变,眼眸中常年便带有的淡淡哀愁也没少去几分。我有些疑惑了“你…到底是谁?”
“呃?看来囚牛说的是真的?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愣了一下,这个金发版的毕趇皱着眉说道。挑眉后再皱眉得小动作,与我认识的那个毕趇一般无二!看来他是画了妆了?难怪他也没兽耳,我还以为是跟囚牛女皇一样是个“变种”喃!
“哼!记得谁也没必要记得你吧?!”冷哼一声,我转过头朝着他身后刚爬起来一脸委屈的貔道“貔我还有些饿,你再帮我剥一个椰子吧?!”
“你说什么!为什么我是没必要的?”不出意外,毕趇飙了,但我并不在乎,他已经不再是我的谁了!没必要在乎他的心情,也没必要在乎他到底咋呼了些啥!我已经不是几个月前那个傻傻听令任人宰割得亚于了!“好吵!狻猊,我可不可以换个房间去吃?”
半天得不到貔小美男得回应,我放弃折磨那个已经被毕趇“打雷”给震得颤抖不已得小妖怪,转而朝一旁的狻猊道。“可以,我们到旁厅行么?”微微笑了下,这个没有被毕趇雷公给打到得男人起身拉起我的手朝我道。
“当然,只要不再是这么吵的地方就好了!我不挑的!”我挑衅得瞥了眼毕趇,满意得看着他一脸得不敢置信,哼!难道我亚于就是这么贱的女人?
非得死搂着你一个男人的大腿不放?任你在外面胡搞外加夺取我的研究成功都不吭气?神仙!他还真当我傻啊?
高兴得时候扔个骨头给我拍拍我的头,不高兴的时候理都不理?切…他还真把我当宠物来养了啊?“亚于?你…你非要和我斗气不可么?我错了还不行么?”
毕趇深呼吸了一口,难得的软了下来,最后竟然还向我道歉!听到他的话,我还真有些被吓到,这个男人不是从来不服软的么?怎么会这么快就妥协了?肯定有诈!
“毕趇,我可不觉得你有什么错,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合则散,没什么的。好啦!肚子真的饿到不行了,狻猊,走吧,我们去继续吃法!那个谁有空得话就请送一下王爷哦!我可没劲儿了!王爷不送!”
挥了挥手,我挽起狻猊得胳膊,拖着人就走。走得远了,就听见背后传来噼里啪啦得摔东西声。忍住心酸,冷笑了下,不愿再去想那么多,拖着狻猊继续往前走。
“亚于…”走了好久,狻猊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反手拖着我,让我停下了步子,扳过我与他面对面站立。“你什么都别说!什么都被问!”我不想解释,什么也不想说。
之前得痛太重,伤太深,我并不想这么快就剥开伤口让人审视!我现在需要的只是离那个人远远的,什么都不需要,好好的静一静!“好!我不问,不过…亚于你别哭了好么?”
狻猊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然后那上面就挂满了水珠。不是下雨吧?我仰头,发现满天繁星闪烁得耀眼,这才明白,他手指上的那些并不是什么雨水而是我的眼泪。
“我…”视线逐渐模糊,我猛得扑进他怀中,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这是我第二次在狻猊面前哭,这种事情是以往从来没有发生过的。过去的我,在人前从不哭。
也许因为他是我第一个男人吧?所以就获得了我莫名得信任,能让我不必在乎什么形象地位身份成败…安心得大哭出来。
“乖…不哭,亚于不哭!”轻拍我的后背,狻猊搂着我柔声安抚着。四周似乎被抽空般,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只剩下我得抽泣与他得安慰声。
终于,我哭得有些累了,张开酸涩得眼,退开了些身子。不好意思得瞧着他胸口上的眼泪与鼻涕印子,哑着嗓子道歉:“那个…我只是突然…”
我的突然还没完,某个红衣服的小弱受就突然跑过来插话了:“亚于,刚刚毕趇王爷走了,他说这个是女皇给你的,说是…说是让我们大伙儿一起…一起用…”
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得他,站在我和狻猊身旁,垂着头双手举了个东西对着我。神仙!待我看明白那个东西是什么之后,我顿时无语了!---这竟然是个玉势!半透明得玉器在貔白皙得手掌映衬下显得更加剔透,就好像是个艺术品般,星光下还微微得反着光。
若是以纯艺术角度欣赏,它还是挺漂亮来的,圆润得,透明得,造型和工艺都很赞。不对…那个貔刚说什么来着?我和他们一起用!汗!怎么用?不会是XXOO吧?
汗一个,貌似玉势这种东西,除了XXOO就没啥其他用处了啊!难不成是按摩捶腿的…或者擀面皮的…又或者是我看错了,这不过是长得猥亵点的蜡烛?拿来我们晚上挑灯夜读“圣书”
得时候用?一时间郁闷得情绪离我远去,疑惑得抬头,看见狻猊迎着月光得脸泛着淡淡得柔光。眨眨眼,越发觉得这男人脸上的微笑怪异不说,还暧昧得紧。
“亚于你比较喜欢狻猊他们么?可是…可是你还摸了我的耳朵…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负责任…”
看帅哥还没尽兴,就听到一旁的小美男自顾自得说着话,最后还说得自各儿哭了出来。无奈得退出狻猊怀中,转过头,盯着那个把小脸埋在玉势上哭得带劲儿的男人。见他哭得如此伤心欲绝痛不欲生泪如雨下的,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哎…”叹口气,我无奈得寻思着。怎么到了这个地方,我就老做错事咧?明知道摸耳朵就是表示求偶,总控制不住自各儿的贱手。这下又遭了,一摸就摸到个死活要赖上来的。
之前“负责任”的后遗症还没消退,身体还疼得不行,怎么又得来的?说实在得,我好想大吼一句:我今天已经那个啥太多次了,摸耳朵得责可不可以改天再负啊?我以人格保证绝对不会赖账还不成么?
“貔你别哭了,亚于没说不愿意负责任啊!不过是今天她累着了,你总不希望她伤着身子吧?”
还是狻猊懂事,见我半天没吭气,手抬抬放放N次都没碰到貔身上,就主动帮我解释起来。狻猊!你真是我后宫俊男中的皇后不二人选啊(那个…啥时候我已经接受了他们的男后宫风俗来的?我之前记得自己明明很害怕重婚来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入乡随俗?)!
“呜--真…真的么?”抽泣着,貔一面吸着他挺翘得小鼻子,一面追问着。见到狻猊肯定得点了点头之后,他又转望向我,水汪汪得红色大眼就这么怔怔得瞧着我。神仙!他的眼睛分明写着“纯真”二字!我快要晕倒了!若是我不点头得话,说不准儿还得落下个欺负未成年人的臭名!
“是,真的,我现在真的不是太舒服…你那个…我们改天用好了!”我假装身体不适得捂着肚子,然后小心推开他快要抵着我下巴的玉势,尽量放低声音安抚道。
“那…那亚于要说话算数!”抽泣着,貔眨巴着红眼睛,晃悠着红耳朵,泪痕未干得小脸满是期待。
“哦…知道了!”我无奈得答应了下来,总觉得有些不舒服。想到他之前的艳脸妆给鬼似的,加上这会儿又逮着我摸他耳朵的事情不放,非得和我那个啥,我就觉着:这个男人心机很重,让人讨厌。
“主人要休息了么?卧室已经准备好了?还是主人想再吃点什么?”远远的,虪走了过来,依旧是那般酷酷得模样,走到面前朝着我们鞠了个躬。
一身黑得他,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有味道,也许是我小说电影啥的看太多了,总觉着这种给人感觉像杀手的男人特别有男人味儿。
“不用吃东西了,我吃不下,你带我去休息好了。”看着虪和貔站在一起,我就觉得,那个貔更弱更像个小受,完全勾不起我想色他得兴致啊!
我看着他就总想着他被压在某男身下XXOO的场面,比如说虪这一型的…你还别说,他们外表看上去还挺配,强攻弱受咧!王道啊!不对,这两个男人貌似都已经被我的色爪摸过耳朵了,都属于我后宫一员了。哎…真可惜!少了对王道BL组合啊!
“亚于,我们先走了,你早些休息。虪,你伺候亚于就寝吧!我和貔下去了。”朝着我打了声招呼,狻猊扯着极其不情愿的貔离开了,剩下我和黑衣帅哥独享两人世界。
以前我就觉着,那些当皇后娘娘的,当人家什么达官贵人大老婆的很奇怪,为何他们能容忍老公与其他人在一起咧?特别是那种安排小妾和老公同床的故事,我更是觉得是天方夜谭不可思议。
今儿见到狻猊,我才明白,好像还真有那种人。或者,是因为他并不喜欢我?不爱我?才不会对我的行为太过嫉妒?才能冷静得面对我一个又一个的摸那些人的耳朵?想想还真的是,除了之前对驨,狻猊还真没咋表现出醋意来。
不过这样也好,大家都不用真心很好!省得到时候又伤到,爱情什么的太过虚幻,我还是喜欢实际点的事。就这样挺好,也许他是想通过我这个“圣主”
进入皇宫中占据某个位置,而我也不过是借用他们来YY一下,解开封印,各取所需吧!“主人还要洗漱下么?”
不知道我是不是发呆了N久,因为待我清醒过来时,已经身处房间里了。汗,看虪喘气得模样,估计又是抱着我过来的吧?“那就麻烦你帮我打水来好么?”
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已经和他那个啥一次了,但事实上我们并不太熟。抱我走路,帮我打水这些个体力活儿拜托一个见面没多少次的人来做,着实脸红。
“主人,你不高兴么?”听了我的话,虪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怔怔得瞧着我半晌,终于在空气都快要凝结得时候冒出这么句莫名其妙得话来。
“没有啊!”对于过去,见到毕趇之后的那场大哭,我自信已经放开了。对于现在,大家各取所需的状况我也看明白了。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没有啊!我觉得我挺自在得,虽然还不知道到底对我有何企图,但相处久了总归会看出来的不是么?“主人,你不相信我?”
没有被我故作轻快得语气敷衍过去,虪踱步到我跟前,俯身与我对视。他的眼睛,黑亮的,在烛光反射下显得很深邃。“没…没有啊!”因为他得注视,我觉得呼吸有些乱了,不知道是否是他身高带给我得压迫感,总觉着有些紧张。
“主人,你知道么?兽族人,若是用尾尖的灵皮起誓效忠,便是用灵魂来表明他的忠贞。若有丝毫违背,便堕入无间地域,遍尝苦难,永世不得超生。”
他低沉得声音,就像神殿里的祭司,述说着另一个我不知道,或者正确的说是我已经忘记的兽族“规矩”我有些迷茫得听完,不明所以得摇了摇头,听起来有点像是苗疆的蛊毒降头上的,让人有些毛毛的。
“主人,你站一会儿好么?”似乎很满意于我的无知?虪微笑了一下,乘着我看美男微笑发愣得当儿,从自各儿尾巴上扯了一下。递过来之后,我才看清楚,他扯下了一根很粗得黑毛。
“这…是什么?”疑惑得接过,凑到眼前细细打量,那根黑毛跟我以往瞧过的毛发有点儿区别。它更粗更长,而且还坚硬得如同一根钢丝。
“我的灵皮。”他敛了笑,正色道。“啊?可是…可是我怎么觉得它像根毛?还给你,别弄丢了。”我捏着“灵皮”的手抖了抖,有些不敢相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