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玄同盟”在数日前,仅仅是句口号,就算龙皇祭殿一战后,众人推举耿照为盟主,世上也不存在一个名为七玄同盟的组织实体──没有银钱,没有据地,没有资产基业,便有名义上的成员也难以成事。
除开目前尙不在盟内的狐异、血甲两支,七玄同盟里最富的,当属天罗香与五帝窟。媚儿虽贵为一国储君、孤竹国的公主,集恶道毕竟是她拿自己的岁供支应所需,再加上先代鬼王在南陵境内攒下的一点基础。
此番远征东海,所费不赀,要让她再拿出银钱来,恐怕得杀光孤竹小朝廷里的那帮老东西才行。
天罗香过往颇有积攒,是以从上到下,日子都过得挺舒适。近年来雪艳青全力开疆辟土,虽然收服了不少游离势力,却没刮到多少油水,虽不致捉襟见肘,突然要拿出一笔大钱来,也并非不吃力。漱玉节在越浦以“乌夫人”的名义经营药材行当,多年来收入可观,综观东海黑白两道,罕有这等巨商身价,因此同盟初期的运作资金,漱玉节一口承担,十分爽快。
耿照为免余人心生忌惮,并不白拿她的钱,议定借息分偿之法,翌日漱玉节即派人往越浦招募工匠,蜓狩云与耿照在冷炉谷北面择一平坦空旷处,动工整地,金环谷众人亦加入行列。
在耿照离开冷炉谷前,已搭起可供食睡起居的简便工寮,一干汉子移居此间,改由天罗香弟子轮班看守,遂无滥施私刑之事。
“此间数百年来都是一片荒地,教门为求隐密,着意控制,因此人迹罕至,也无名称。”蚍狩云笑顾耿照道:“此后,我七玄同盟由此而兴,须有别于冷炉谷之旧名,请盟主为此地命名。”耿照捱不过众人请求,思索片刻,才沉吟道:“那便叫‘无争坪’罢。愿天下诸事,至此无争。”
薛百縢击掌笑道:“盟主此说,乍听是牛鼻子道士那套清静无为的狗屁,其实狂得很哪。不错不错,很对老夫脾胃!”媚儿奇道:“哪里狂了?我倒是听不出来。”
对宝宝锦儿投以询色。符赤锦略一思索,怡然笑道:“我猜老神君的意思是说,无争无争,听来平易谦冲,然而江湖之中,何日无争,何处无争?唯我七玄同盟,至尊无上,天下争端至此,必有裁断,人人只能叹服。你想,是谁有这般权势地位?”
媚儿画着花脸身着判官蟒袍,不便露出女子娇态,横小和尙一眼,既喜且衅,忍笑道:“自是你了,盟主大人。这名儿好!就用这个罢。”
胡彦之与染红霞倒不以为这是耿照的本意,见七玄众人无不欢跃,只能认为符赤锦此番妙解,正合众人心思,不禁相视苦笑。
漱玉节默默倾听,突然开口:“在这无争坪上建起的总坛,不妨叫混元宫罢。盟主不仅混七玄于一元,日后亦将混天下武林、黑白两道于一个‘理’字之下,德以服人,力亦服人,率领我等纵横江湖,实现‘无争’的理想。”
薛百媵一反先前热络,抱臂斜眼,冷笑不止,符赤锦亦笑而不语。漱玉节仍自雍容,丝毫不显尴尬。耿照虽觉她话中颇有曲解处,毕竟抬出了“理”字,不好一竿子打翻,正想着如何解释,媚儿已大声叫起好来。
雪艳青喃喃念了几遍:“无争坪混元宫,无争坪混元宫…蛮好听的,写起来也简便。”染红霞心有戚戚焉。媚儿暗赞雪婊子还是有些眼光的,不似外表那般腿长无脑,她若虚心以求,倒可以考虑划归染红霞和大奶妖妇那厢去,勉强当她是个人。
耿照本不计较名目等小节,见众人欢喜,喊得顺口,也就是了。“无争坪混元宫”之名,自此底定。日后传遍江湖、震动东海,却非此际诸人所能逆料──至少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只可惜无人能预先知晓。
***滞留冷炉谷期间,染红霞白日里接受蚕娘指导,以正宗宵明岛心诀修习天覆神功,淬炼出更精纯的极阴内息,顺便给蚕娘当诱饼──出于关心二掌院,不惟雪艳青、符赤锦、漱玉节和紫灵眼,连媚儿都踅来看望了几回,以防那傻女人“教银发老妖怪给吃了”
岂料魔氛当前,过江的泥菩萨难保其身,银发老妖怪看着客似云来的极品枕头,简直合不拢嘴,连着几夜发生“暗夜袭胸”的灵异事件,冷炉谷中人心惶惶,一时之间怪谈弥漫,提前迎来夏日余兴的氛围。
染红霞在谷中的生活十分充实,除了练功,闲暇时不是同玉面蠕祖切磋武艺,便与宝宝锦儿、媚儿等游玩踏青。
捱过头一夜的矜持,也不知是被蚕娘或符赤锦点醒,晕红着小脸敲了耿郎的房门,此后夜夜春宵,极尽缠绵,结实有力的姣美身子饱受滋润,比新嫁娘更艳光照人,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得以玉成好事,背后自是宝宝锦儿出了大力。想半夜一敲盟主房门的,不止是害羞扭捏、无比矜持的染二掌院而已。
另外一位嫌犯可没有什么脸皮的问题,为将媚儿引开,符赤锦无所不用其极,堪称煞费苦心。继带她去看“天上的红色萤火虫”、“两颗脑袋的耗子同三条腿的猫打架”以及媚儿极感兴趣的“如何一招打倒雪婊子”之后,第五晚堂堂孤竹国伏象公主、君临九幽十类的在世阁君终于不肯上当,逼不得已,宝宝锦儿只好使出绝招。
“好舒服啊…”媚儿躺在斜背胡床之上,裸着一双修长雪润的浑圆美腿,身子扭动,紧并的大腿不住厮磨,彷佛美得难受。“…是不是这儿?”符赤锦褪去外衫,上身仅着一条枣金锦兜,裸露的肩背白皙耀眼,令人难以直视。
因挽起秀发而露出的颈背,黏着几绺汗湿发根,更是艳极。至于那一双布满细汗、兜儿几乎裹之不住的绵颤乳瓜,也就不消说了。
“啊…就、就是那儿…好美人…呜…”媚儿弓起细圆小腰,长腿伸得直直的,浑圆的足趾奋力箕张,犹抵不住那股子销魂,腿心里早已湿腻得一塌糊涂,浸透胡床,臀下床布的纟眼间液垂饱满,欲滴不滴,稠浓晶亮的液感一看就知道不是汗,从宝宝锦儿的角度看得清楚分明,不由暗笑:“这小胡蹄子未免太浪,再按将下去,只怕要丢。
怎就有女人活得这般省力,轻轻巧巧攀上巅峰,领略那欲仙欲死的滋味?”其实耿夫人是知人而不自知。单以元阴松嫩论,媚儿不知强过她多少倍,耿郎若非疼惜她到了极处,每回欢好无不轻怜密爱,节制兽欲,眞要驰骋起来,能教艳丽丰熟的少妇死上几回。
相较之下,伏象公主勇猛好战、屡败屡战,乃是一条绝不服输的铮铮女好汉。这会儿却是狭路相逢强者胜,掌握对方要害的符赤锦可得意了,双手十指连施巧技,揉得媚儿揪紧扶手,几乎拽散了胡床,扭得床架间咿呀有声,势头之猛,不比顚鸾倒凤稍逊。
“就…就是那儿…啊…就是那…好痛…好痛!”“这表示你肝不太好。”符赤锦将她赤裸的雪白小脚,放回铜盆里,就着热水细细按摩足趾脚背,媚儿又“嘶”的一声缩颈蜷身,杏眼眯得猫儿也似,全无兴师问罪、追究适才痛楚的骨气,贪婪享受着足间舒爽。
“我说你也算半国之君了,皇宫里什么享受没有,就没想过找个人给你洗洗脚么?”“…我们南陵洗脚,没你们忒多多花样!”媚儿还不怎么想说话,撒娇似的蜷在床里,只消符赤锦手劲儿轻了些,就不依地踢水,赖皮得可以。符赤锦笑斥道:“再踢我洗澡去!你自个儿同水盆亲热。”
“我跟你一起去。”媚儿眯着眼咕哝:“你还可以替我捏捏胳膊…好痛!”“看来你肠胃也不大好。”少妇冷笑。“喂,大奶妖妇,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不知过了多久,媚儿给她捏得翻过身,翘着丰腴俏臀,也不理裙底有个巴掌大的湿腻印子,几乎贴浮出饱满肥美的外阴形状,趴在床背之上,闷湿的语声从臂枕间温温透出。
“你…也挺想小和尙的罢?别以为我看不出。干嘛让着那个傻女人?”媚儿很大器的,没想独占小和尙,有打算匀一晚给大奶妖妇,可怜可怜她替小和尙流了戎多眼泪…好吧,两晚也不妨。染红霞眞要排队,她没什么意见,反正小和尙无论尺寸或体力都太过妖孽,傻子才发梦吃独食,给活活弄死都有分。符赤锦淡淡一笑。
“她比我们可怜。”半裸的美艳少妇拧了巾子,不理红发的混血美人踢腿抗议,替她把两只小脚都擦干,用干净的热水巾帕敷着小腿肚,原本不依不饶的赖皮公主再度被摆平,闷着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出了冷炉谷,就算把她绑到耿郎的房前,她也决计不能伸手敲门。正邪两道的分野,不是咱们说没有就没有的,她是镇北将军的掌上明珠、是水月掌门属意的继承人,包袱比我们重得多了I这样一想,让她几晚,似乎也没什么。”
“那是她家的事。”媚儿哼笑道:“镇北将军了不起么?我还是公主哩!比娇贵?呸!”“她将背负着替七玄同盟争取正道认同的使命,以避免耿郎步上狐异门胤丹书之后尘,责任极重,若持身不正,什么都不用说啦。
兴许他们两人此生再没有温存的机会,明明近在咫尺,却连笑一笑、牵牵手亦不可得,须板着脸说些冷冰冰的公务细琐,以杜旁人口实I”
“小和尙也没对我笑啊,牵个屁手!”媚儿赌气似的咕哝着,撇了撇嘴:“好啦好啦,我又没说什么,这不是好好地教你给证来了么?什么两头耗子打三脚猫的,以为本座忒好骗么?”
是么,那前天兴致勃勃吵着要去看的,是你的双胞胎妹妹吧?两位公主长得好像啊。符赤锦腹中暗笑,见她乖乖服了软,也就不占嘴上便宜,替娇贵的公主娘娘按摩玉腿,边欣赏混血女郎一身乳脂般的腻白肌肤,以及兼具健美与腴润的诱人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