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一回,便是结束在两人环抱迭坐、阳物插至膣底,苏合熏自抓了他双手按上雪股,摇着翘臀愈研花心,在龙首暴胀、饱含血绍精元的浓浆喷出之际,女郎亦丢得死去活来,娇娇地趴在他胸膛上喘息,双眸紧闭檀口轻歙,雪靥上一片酡红,明艳不可方物。
石室外鱼肚浮白,满室壁灯渐失华采,若非软玉在怀,触感鲜润,被体温蒸腾飘散的肌肤香泽、自蜜膣里刨出的淫麝气味仍浮挹于鼻端,这一切便似一个荒唐的春梦,半点也不真切。
耿照一身烈汗,被她尖尖指甲抓破的血痕转眼即消,只余一缕淡淡红渗,融于汗中,血照精元令他不知“疲惫”为何物,枕着肌肉贲起的古铜色手臂,直勾勾地空望着同样刻满天佛图字的石室穹顶发呆。
骤然从美梦中醒来的空虚感,或许就是这样罢?胸膛上忽有些搔痒,却是苏合熏以指尖轻轻划着,有些闷湿的嗓音从湿发中透出,虽比印象里黏腻些,仍旧是那个清冷脆利、冰玉一般的苏合熏。
这令少年没来由地安心起来,彷佛一切都还在常轨上,并未因梦醒而易改。“你知道,林采茵为什么这样恨我么?”“你居然还知道啊。”这简直是奇闻。耿照都快吓傻了。“通州老面。”
苏合熏倒是没同他一般见识。从胸肌上浓睫轻刷的酥痒判断,她应该只是皱了皱眉头,就跟往常一样。“什么通州老面?”耿照一头雾水。“林采茵老家在通州。她小时候白白胖胖的,动作很不灵光,学什么都慢些,唯一会的就是哭。”
苏合熏轻声道:“我给她取的绰号。以前不觉得怎么,现下想想,说不定那时她便偷偷恨上我了。”你自己也知道啊。“没想到你小时候这样坏。”“我又不是对她一个坏。”
这没什么好夸耀的啊,完全没有澄清或解释到任何事!“我给所有人都取绰号。大家挺喜欢似的,听到别人的绰号,全都笑得很开心啊。”
这不招报应都没天理了。耿照灵机一动,笑咪咪问:“那姥姥的绰号是什么?”“等你死了我再告诉你。”
苏合熏坐起身来,藕臂环住有着完美泪滴型的尖翘美乳,眸中掠过一抹狡黠,还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得意,上下打量了他老半天,宣布道:“晾衣竿。”
“晾衣竿?”耿照指着自己的鼻子,突然会过意来,害羞道:“虽然我是常被说又粗又长啦,但你取这绰号忒也露骨,在外头突然被你这么一叫,我会很不好意思…哎唷!你干嘛打人…哎唷哎唷!”
苏合熏红着小脸瞪他一眼,冷冷道:“因为你有一门烘干衣服很好用的内功,我还在你身上烘过衣服。就叫”晾衣竿“。”拍板定案,不容上诉。她若没被姥姥送去禁道,眼下可能已是天罗香的问题人物,耿照心想,忍不住叹口气。
苏合熏盈盈起身,一双妙目在四壁间不住巡梭,忽往墙上掀了几掀,墙后喀喀作响,引道另一头突然涌出酸泉水来,将池底积浅的粉樱色狼藉,一股脑儿地冲了出去。
“按下旁边这块方砖,”苏合熏向他解释:“则能自石室内闭起闸门,要开启的话便两块齐按。知枯泽血照是能放出的之后,有些看不懂的意思,忽然就能明白啦。”
边掬水将身子洗净,利落地穿上了衣服。耿照闻言一凛,指着刻有血照图腾的那面墙。“那墙之后,可有通道一类?”苏合熏回过头来,盈盈一笑。“有。
你整理好了,咱们瞧瞧去。”鬼先生再度出现于天宫顶层的广间里,已是数日后之事。蜓狩云见他春风满面,料此人得意时难掩其心思,他要找的什么龙皇祭殿,肯定有了眉目。在教门流传的古籍中,她从未见过“龙皇祭殿”一说,谷内便真有这么一处地方,在天罗香也另有别名。蜓狩云对“龙皇”的冠称十分介怀,七玄中人不轻易提及龙皇或真龙,凡有冠者,必非凡物。
若冷炉谷真有座龙皇时代的遗址,便是继太祖残拳、虎帅遗刻之后,天罗香手中第三件有不如无、令人扼腕的至宝。抵狩云掌理教门多年,实无法接受自己再一次与宝物擦肩而过,而丝毫无益于天罗香之再兴。
“托长老之福〃祭殿我已找到啦。”鬼先生一扬剑眉,振衣落座。“黑蜘蛛有问必答,决计不会说谎。若连她们也不知冷炉谷有此殿宇,那必是建筑在黑蜘蛛无法接近之处。
而长老自承不知,我亦丝毫不疑,两相对照,只消在一处天罗香与黑蜘蛛都不会靠近的地方下功夫,答案便呼之欲出。”
抵狩云心中微动,虽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却与自己的猜测若合符节,面上不露声色,轻抚琴几道:“恭喜门主了。我乃囚首丧面、锢桂之身,未敢居功。”
鬼先生怡然道:“耶,长老此说,是怨我慢怠啦。能找出祭殿所在,实乃长老教我,半点没假,没有长老指引明路,祭殿绝难出土表谢忱,我特地前来邀请长老,与我一道,入殿初探。未知长老意下如何?”
抵狩云低垂眼睑,轻抚琴几道:“承蒙门主青眼,若还说个”不“字,岂非太不识相?只怕我老眼昏花步履蹒跚,祭殿中若有机关,徒然拖累门主罢了。于此一节,门主不可不慎。”
鬼先生哪里会不懂她言外之意?哈哈一笑,扣指轻弹,嗤嗤两声破风劲响,抵狩云身子微晃,袅娜起身,略微活动腕臂,虽不比过往金履华服,依旧风姿优雅,气度雍容,显是解开了功力禁制,经脉穴道俱已通畅无阻。
“长老请。”抵狩云小步迈出,见榻上盈幼玉投来焦急企盼的眼神,轻咳两声,淡然道:“老身尚有一事,门主容禀。
孟庭殊虽失了纯阴之体,终生进境有限,毕竟是教门培育的人才,尚有用得之处。交与卑鄙龌龊、亡命绿林之徒蹂躏,非惟浪费,更有伤门主体面。还望门主三思。”
那诸凤埼厚着脸皮住在孟庭殊房里,日夜奸淫、逞其兽欲不说,这两天约莫是玩腻了,想翻新花样,召来几名锦带心腹,每人各拥一名从外四部里霸来的美妇,许是仗了“凤爷”的势头,几人在房中喝酒吃菜,玩那大被同眠的把戏,交换女子取乐,孟庭殊相貌最美、身份最高,人人都想一亲芳泽,又被奸淫数次,早已失了挣扎哭喊的气力。
那些绿林粗汉把式之下流、心思之不堪,连听都觉恶心难受,盈幼玉知她生性爱洁,气傲心高,不敢想象她受着何等折磨,只能寄望姥姥,尽力拯救。
鬼先生并不意外,笑道:“长老放心,今儿一早趁着凤爷酒醉未醒,我已着人将孟代使移出房间,好生梳洗安顿,若非我这几日忙着发掘遗址,破解机关,早该想到还有这码事,连累孟代使受了几日苦,我也颇有些过意不去。”
望了盈幼玉一眼,笑顾抵狩云:“我解开长老禁制,是因为信任长老。若有什么差池,凤爷醒后不见了心爱的小玩意,专来隔邻找寻,我要是没来得及处置,这位盈姑娘美貌更甚,又是守身如玉的黄花大闺女,莫要乐坏了凤爷。”
昨儿那些绿林豪士喝到兴致高昂时,本有人提议要来隔壁瞧瞧盈幼玉,似听仆妇们说盈姑娘更美,如教门中的凤凰一般,不知剥光了与孟庭殊摆在一处,哪个穴儿更浪更爽人?同席诸人无不纷纷起哄,最后是诸凤埼冷着脸撂下一句“谁敢造次”豪士们才打消了念头。
却不知“凤爷”酒醒后不见了怀中美人,还能不能将主人的话放在心里,坚持不来瞧瞧隔壁的盈姑娘?
抵狩云听懂了他话里的裹胁之意,眉目不动,只对盈幼玉道:“我就回来。”不疾不徐,优雅地步出房门,随鬼先生而去。这一路景物依旧,连洒扫庭除的仆妇婢女等都没什么大变化,一切恍然如昔,差别只在于少数被严密监控、得以在外头走动做事的内四部教使们,一见抵狩云行来,无不忍着哽咽,轻唤道:“姥…姥姥!”
暗自垂泪。抵狩云只点了点头,没说什么。“长老心硬如铁,做了忒多伤天害理之事,这些女孩儿仍向着长老,长老的手段,可见一斑。”
走在前头的鬼先生耸肩笑道:“我一直想向长老请教,怎教她们也对我死心塌地的。起码我对向着我的人,一贯是爱护有加,决计不会轻易牺牲,当作弃子一般。”
“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话,我可以陪门主说到没瘾为止。”抵狩云慢条斯理道:“只是我一向不怎么习惯浪费时间,若有不熟练处,门主切莫见怪。”鬼先生哈哈大笑。“长老似乎不怎么待见我啊!”“我老了,门主。和你不同,没有大把的时间,说话做事只能直接一些。”抵狩云道:“今日你若倾狐异一门,来我冷炉谷奸淫烧杀,我便不同你浪费唇舌。面对畜生,说了也是甶说。”
“原来在长老心中,”鬼先生笑道:“我还不算是畜生。”蜓狩云看透了应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别随他插科打哗的表演癖起舞,续道:“你藏着狐异门的兵力,只派这些绿林豪士打头阵送死,不是顾念汝父旧情,而是为了留住根本。
无七玄,七玄之主要来做甚?“人就是七玄。游尸门死得只剩三尸了,但你不能找来三个武功更强的好手,便取三尸而代之,这样你或能弄出一个帮会、一群打手,四处横行,却得不到七玄真正的精髓。
你对七玄古籍的案头工夫远超过我,放眼东洲五道,可能找不到更渊博精深之人,但我也不是天罗香,我交给你的古本手札也不算是,须得将这些通通合于一处,才是对七玄之主有用的天罗香,其中也包括你轻易送去供人淫乐的稚弱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