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我们把小妮子接回了家里,考虑到小妮子的病情,我在公司附近也就是米糠家那个小区给小妮子买了一套精装修的小户型房子,把小妮子的父母都安排到那里了,这样也好照顾小妮子,而我自己也搬了过去,每天陪伴着小妮子,没事的时候就带她出去玩,而小妮子则依然对我是完全陌生的眼神,只是她并不反感我,而对别人则是非常排斥,就连她老爸都不让接近,这让这对老人很是悲痛。
让我欣慰的是,我的其她美女们这段时间都会轮流抽空来陪我们俩,梓梦对我不能陪她表现得非常理解,还常常安慰我,让我先尽心尽力把小妮子照顾好,争取让小妮子早日康复,韩晓、李娜还有小霞对于我不能及时临幸她们也表现的很大度,丝毫没有怪罪我的意思。
遵照医嘱,我每天都带着小妮子上她熟悉的地方转悠。前天,我们还在秀庭别墅虞梦和她的房间里睡了一晚,但效果并不佳,小妮子只是一个劲地傻笑,刚开始还不进去,后来我把她抱进去,小妮子还嘟起小嘴用脚踢我,上床后,我就和她嬉闹,还好,小妮子不管对别人怎么样,但对我始终是有种与生俱来的依赖,尤其是晚上睡觉,只要我搂着她,她就会表现得很乖巧,睡得非常的香,因此,她的精神方面的病情虽然没有什么好转,但面色红润,身体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刀口也已经愈合了,这是我最欣慰的。
今天一大早,我就打电话给米糠,说我想去一趟他们县城的佛光寺拜佛求签,这些天来,我总是觉得心情难以平复,脑海里时时浮现美女行长惨白凄美的脸庞,还有小妮子可怜楚楚、瑟瑟发抖地卷缩在那漆黑的小房间里,每当这时,我的身上就会出一身的冷汗,然后,就是无休止的自责,总觉得人生了无滋味,对美女的也急速下降,这些天,对女人心如止水,无欲无求,因此,我想去见见那个徳缘长老,记得上次他说过,若我有什么烦恼可以去找他,也许他真能点化我。
“兄弟,你没事吧?”听我要去佛光寺,米糠有些讶异。
我说“没事,就是觉得很烦,对什么也不感兴趣了,上次你们那个德缘老和尚不是说我有佛缘吗?我想去让他点化一下我”
“哎!这段时间你也确实够烦的了,马上就要上班了,你的状态是不好,要不哥们陪你去散散心,那小云呢?她现在只要你,离开你,她行吗?”米糠问道。
我说“就一天,今天让我妈带她一天吧!也许可以的,晚上前咱们再赶回来,你有事还是没事,有事的话就算了”
米糠说道“靠!什么话,再有事也得陪你去,你的状态不好,我们干的也没劲,开什么车去?”
“你到我家里来吧!我们马上就走”说着,我开始起床了,看到仍然熟睡的小妮子,一副小睡美人的样子,真是可爱,我禁不住亲吻了一下她的芳唇。
起床后,来到客厅,岳父坐在客厅里抽烟,岳母在厨房里做早点,见我出来了,岳父笑着说“诗侠,就起来了,多睡一会儿吧!”
我笑道“爸,这么早,我今天想出去一下,估计要晚上回来,我想让你和妈今天陪一下小云,可以吗?”
“什么话?有什么不可以的,是我自己的女儿,这些天难为你了,丫头,你出来一下”岳父叫了声岳母。
岳母出了厨房,见我起来了,忙说道“哟!诗侠,你就起来干嘛?多睡一会儿嘛!妈还没有做好早饭呢!”
我笑了笑,说道“妈,我不吃了,今天我想出去一下,麻烦你照顾一下小云,我晚上回来吃晚饭,好吗?”
岳母走过来抚摸着我的头,疼爱地说道“尽说傻话,我自己的闺女我还不该照顾啊?去吧!注意安全,慢点开车,妈做好晚饭等你回来吃”
我点了点头,出了家门,当我到达楼下时,米糠已经在下面等着了,穿着一身风衣,酷酷的样子。
我一边往车旁走去,一边跟梓梦拨了个电话,我要把自己的行踪跟她汇报的,要不找不到我,梓梦肯定着急的。
“梓梦,我今天和米糠去一趟他们老家,我想上佛光寺烧柱香,再让德缘大师点化一下,我总觉得自己心理有问题,老觉得很烦,很苦闷”
梓梦说道“宝贝,去吧!路上小心点,慢点开车”
挂掉了梓梦的电话,我瞅了瞅米糠。
“哥们,老婆没有说你吧!”到了车旁,我问道。
“靠!这点自由都没有,我还混个鸟啊!”米糠笑道。
“哎!米糠,说实话,我现在特羡慕你,一家人在一起多幸福啊!这几天我和小妮子的父母生活在一起,她父母对我们俩的疼爱,让我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温情,刚才我出门时岳母抚摸着我的头的时候,我真的很感动,那种对自己孩子的爱多么真切!”我启动了汽车,和米糠说道。
米糠一笑,说道“是啊!其实平平淡淡、琐琐碎碎的生活才是真实的,我也很享受目前的生活,谢谢你!兄弟,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没有关诗侠,哪有我米糠的今天的啊!”我淡淡地一笑,说道“一切都是自己争取的,如果你自己不行,我即使给了你机会,你也把握不了,成绩还是自己干出来的,这半年来辛苦你了,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
米糠说道“再说这些就没劲了,都是兄弟,哎!兄弟,我发现这些天你脸上没有了什么笑容了,老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昨天李老师还跟我说,她和若梦都好担心你,要我多劝劝你,别想事情一根筋,这样自己会很累的,我说,你真的不能这样下去了,李老师和虞总还有若梦都快临盆了,你要做父亲的人了,可不能出什么事啊!有这么多爱你的人无时不刻地在关心着你,你要懂得知足的,明白吗?”
我叹了口气,说道“这些道理我当然明白,我只是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觉得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对人生充满了迷茫,所以我才想到让大师点化一下我,或许会好些”
“嗯,也许是的,所以你说要去佛光寺,我也比较赞成的,或许德缘长老真的能解开你的心结”米糠说道。
一路上我们哥俩就这样聊着,因为米糠路况熟悉,又是好车,不到2个小时车子就进了米糠他们县城了。
西山上的佛光寺离县城约20公里,十分钟左右,我们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西山佛光寺。
腊月的佛光寺,虽周围万木凋零,但缭绕的香烟仍将这千年宝刹衬托的依旧充满了庄重和神秘。
我们将车停到了寺庙围墙之外,下车后,徒步走了进去。
到了门前,见寺门紧闭,米糠伸手敲了敲门,不到一分钟,门开了一丁点,从门缝里探出一个光头,是个小和尚,他说道“两位施主,今日方丈大师要远行讲经,我等正给大师准备行旅,暂不接待香客”
米糠笑道“烦请小师傅禀告大师,我二人是远道而来专门请求得到大师的点化的,能否耽搁大师几分钟?”
小和尚瞅了瞅,我,双手合一,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请稍等”说着,将门再次关上了。
几分钟后,寺门大开,小和尚说道“二位施主请进,我师傅有请”
随小和尚,我和米糠来到了大雄宝殿的后面一个厢房内,只见老和尚德缘正盘腿坐在一个团蒲上打坐,双目紧闭,小和尚作揖说道“师傅,两位施主来了”
德缘长老双目一睁,当他看到我时,脸上露出了惊异之色,笑道“是施主啊!老衲早就料到,施主极有佛缘,今日来到小刹,不知施主有何烦恼?”
我冲老和尚一作揖,说道“大师,近日我总觉得心绪烦乱,对诸事都提不起兴趣,甚至开始怀疑人生,所以想得到大师的点化”
德缘大师微微颌首,道“施主,请到老衲房中一坐,这位施主,您请到外面先行休息,老衲与这位施主要话要说,好吗?”
米糠一看,人家老和尚还不想让他在场,知趣地笑道“没有问题,大师请便,有劳大师了”
我随着老和尚来到了他的方丈室,里面虽很简陋,但非常干净和清净,小和尚给我和德缘长老都倒了杯茶,走了。
“施主,有何烦恼但讲无妨”德缘笑道。
我“大师,人生是什么?”
德缘“施主这个话问得老衲也不好回答,这样跟施主讲吧!简而言之,人生就是人的一生,但佛曰人的一生诸行无常,好景不长。一时之乐无非过眼烟云,到头来终成空幻,依然是苦。现世所受生死诸苦,皆前世所集孽因而致;现世之因所集,则必致未来之苦!”
我“大师的意思是人来到世间终归是受苦的,对吗?”
德缘“可以这么说,佛曰人生下来本就是苦的,而苦的根源在于各种,所以必须消灭内心中的各种,才能进入极乐世界”
我“可是我并没有很多,我不在乎金钱和名利,只是想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但总是有坏人加害我的爱人,这是怎么回事呢?”
德缘“施主,不在多少,只要心动则会受伤,所以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此其一;其二,世上之人,本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施主所说的坏人,并不是坏人,只是心念问题,正如施主需要爱情一样,也是一种,其实,施主的苦根都写在里施主的脸上,老衲早已看出,施主是为情所困,其实,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付出不经意的付出,得到不经意的得到,无需太过执着,失去了就是得到了,得到了也就是失去了”
我“大师,我不懂您的话的意思”
德缘“施主,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诵的一首诗吗?“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当日,施主气宇轩昂,春风得意,爱情事业具丰收,老衲的话自然听不进去,今日,老衲即使不问,也知道施主遭受了人生难遇的挫折与打击,此为何呢?又回到了刚才老衲的话中,心念所致,遇到事情后放不开,丢不掉,所以烦恼”
我“那世间之人为何多苦恼?”
德缘“佛曰只因不识自我,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施主现在是否由此体会?”
我“正是,大师所言极是,那我如何能做到抛掉这些烦恼呢?”
德缘“笑对人生,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是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
我“可是我很爱我的女人,看到她们痛苦,我就非常痛苦,有时候甚至也觉得无可奈何”
德缘“施主,佛曰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我“大师,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如果没有了爱,没有了欲,这些烦恼都没有了,是吗?但如果人世间没有了爱,这个世界成什么样了?这做何解释呢?”
德缘“施主,爱有大爱与小爱之分,佛说的爱是大爱,爱众生,爱世间的万物生灵,施主,待时机成熟后,你自会明白,今日老和尚时间仓促,不能陪小友深聊,暂且到此为止,小友生来与我佛极有渊源,希望早日皈与我佛,善哉善哉!”
我“大师,不管怎么样,今日经大师的点化,我自觉心胸开阔了许多,多谢大师了”
德缘“小友不必客气,老和尚半月以后再回寒寺,若届时小友仍有不解之惑,老和尚愿意再次与小友一聊”
从德缘长老的方丈室出来后,米糠正在大雄宝殿东瞅西望的,见我出来了,高兴地说道“怎么样?点化了一下,心情好点了吧?怎么着?回去吗”
我笑了笑,说道“你的意思呢?”
“要不上我们县城玩一玩”米糠笑问。
“行,到了你的一亩三分地,应该让你潇洒一番”说完,我回头与德缘长老及他的几位徒弟拱手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