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枪,直剌得汗流浃背,后面六只地虎兽又到了,曹霖急凝神静气,和敖钰一起,勉力对付这八个丧失了神智,疯了一样的美人儿,有樊若兰在,他根本就不同可能痛下杀手。
敖钰根本就是神龙不是凡人。虽然她的美色艺业皆是顶尖儿的,但却不能在人间的风云榜上和绝色榜上排坐次,那对凡人是不公平的。敖钰一枪挑开姜雪君的问天槊,妖笑道:“爷…若不痛下杀下,恐降伏不了她们八个骚蹄子哩!”
曹霖道:“不行!她们八个组成这天地两仪八卦阵,几乎已成一体,若不小心误伤了若兰,我心难安!若兰和姜雪君,是这阵的关键,我看住若兰,你看住姜雪君,她们神智已失。虽然厉害,但也不难破!”
敖钰披披小嘴道:“这八个战兽,个个妖美,爷定是又动了色心,想收为已有。但是爷,有句话钰儿可要提醒你,天下的道术,各有千秋,就算把她们生擒活捉了,她们体中的禁符,爷也未必能解得了!”
曹霖笑道:“擒住她们时,我自有法子解了她们体中的禁符,你且支撑片刻,只等翟蕊、山甲、丕豹来时,我自有法子,把她们八个全部拿下!”
拓拔通在两仪八卦阵外听得分明,冷哼一声道:“她们八个,既是孤的炉鼎,又是孤的私畜,三魂六魄,皆受孤的束缚,就算死了,也要受孤的差遣,曹小狗!你想收为已有,别痴人说梦了!”
许必山、金不坏两个连宰了拓拔通的几名亲兵,一左一右的扑了上来,叫道:“妖道!拿命来吧!宰了你之后,就会一了百了,我们的教主也自由了!”
拓拔通哪里是这两个金刚的对手,只一合,手中的剑就被大力金刚许必山沉重的独脚铜人砸飞,虎口全裂了,这龙虎战兽死活不必他多操心,若是侥幸能从曹霖刀下逃得得性命,就算流落在千里之外,日后他也可轻易招回,若是不巧战死,也能把她们的魂魄招回来,炼成夜叉厉鬼,以供他继续驱使奴役。
拓拔通当下逃命要紧,咬牙忍住浑身的刀伤,复捻了个道决,借土遁逃了,许必山、金不坏见他又平空消失,目瞪口呆,只得罢了,转身再去追杀其队的番兵番将。
曹霖、敖钰被八只龙虎战兽围在核心,一盏茶的工夫,已经看出门道,敖钰笑道:“爷…她们八个,与其说是人,不强说是人肉做的机关,进退往复,皆是按定好的路数走,连脸上的表情也不变,八件兵器全往爷一人身上招呼,视钰儿有如无物!”
曹霖手中的大刀,盘头护顶,左挡右架,八只龙虎战兽全是步战,上窜下跳,身手灵活之极,他又不想伤了她们,应付起来,极为吃力,迷了心智的战兽,全无人性。
而且只依拓拔通敕令,只找曹霖招呼,既是优点,也是缺点,正是生擒她们的关键所在。曹霖道术精深,猜想有此一节,百忙大叫道:“翟蕊、山甲、丕豹何在?”
翟蕊、山甲、丕豹早带了五百龙骧勇士,候在边上,齐声应道:“在…”曹霖道:“可依计用天罗地网,擒住这八只战兽!”
翟蕊三人立即发动,从八只战兽的身后,撒下金丝大网来,这些战兽只顾着曹霖,不看身边的其它动静,见巨网撒下,都用手中兵器去磕,金丝网柔软,兵器磕上去,根本就没用,不消多时,全被网住,樊若兰、姜雪君在网中还悍勇如虎,翟蕊下令,连在她们两个身上,撒了七八层金丝网,方才将她们两个制服,束紧后捆得如两个美肉粽子一般,丢入钢笼。
其她六名地虎兽,也都被罩了三四层金丝网,方才将她们制服,也捆成美肉人粽,丢上了马车上的精钢丝笼内。曹霖抹了一把冷汗,叫道:“好险!”
翟蕊策马跑过来,苦笑道:“夫君!您这是在玩火知道吗?”敖钰披着小嘴道:“爷向来是要色不要命,降服我时,也是在拿命行险!”曹霖大笑,令翟蕊、敖钰带五百龙骧卫,将装了龙虎战兽的马车押回去,自己带着山甲、丕豹,去追拓拔宗望。
再说拓拔通逃入大营,灰头土脸的钻出地来。只见他的三个炉鼎刘语娆、杨步瑶、华无双正据守辕门大寨,与牛展、王富等人厮杀,看那样子,也守不了几时,忙大叫道:“不要和晋兵耗了,快烧了粮草,退守徐州城!”
徐州城下,拓拔宗望跳脚大骂。原来徐州城已经被南朝上将燕统勋袭了,燕统勋乃是老成之将,奉曹霖将令袭了徐州城之后,高据城头,任拓拔宗望大骂,就是不开城接战。
拓拔通赶了上来,气极败坏的道:“皇侄还不快跑!曹小狗片刻就到!”叔侄两人带了残兵败将,绕城而走,直投济南去了。***
曹霖为捉樊若兰等八只龙虎战兽,失去了追击拓拔宗望的最好时机,被他带着百余骑犬戎残兵,逃回了济南,此一战,拓拔宗望又是全军覆灭,沿途大哭不止,来时所将犬戎各部番将,几乎尽数折损,汉将中,也只有张远、张速两个逃了性命,跟在拓拔叔侄马后,拓拔宗望对南朝地理、人情不熟,也幸亏有张远、张速两个鞍前马后一路的侍候。
拓拔通对于南朝,要比他的侄子熟的多,但他大部分的时间,全在晋阳城中,晋阳以外的城乡路径,比起拓拔宗望来,也熟不到哪儿去,黄河南岸的大晋百姓,知道犬戎大败,都想打落水狗,若不是张远、张速两个一路紧跟,弄来物资粮草,他们不明地利,连这百余骑可能也回不去了,见拓拔宗望竟然大哭,不由叹气劝道:“皇侄不必如此!等回到济南,再整精兵,去找曹小狗报仇不迟!”
拓拔宗望叹气道:“皇叔!经过这两次大败,实际上我们犬戎各部,已非南蛮的对手了,第一次大败,我们可以说是不习水战,这第二次大败。
可是曹小狗堂堂正正的打败我们的,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的神话,也给曹小狗彻底打破,他竟然以数目相等的精骑,大胜我一万犬戎王牌精骑!
为今之计,只有变攻为守了,王辅的齐国,人再多,没有大将,也非曹小狗的对手,我们犬戎,又是人口稀疏,南朝有了大将的统一指挥,就算拿人填,也能把我们犬戎四十万子民全灭了种姓!”
拓拔通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流今日的大晋,有了曹霖这个大将军,已经今非昔比,不可能再战胜了,更可怕的是,南朝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兵甲犀利,若是倾全力反攻,他们犬戎各部就会有灭顶之灾,不由仰天长叹道:“既知今日,何必当初?
若是当日知道南朝有曹小狗这等大将,我们就不打大晋了,为今之计,先过了黄河,退守北岸再说吧!”临到泰安之时,张远勒住战马,在拓拔宗望的马上抱拳道:“大元帅!
依末将之意,可在此地绕道,从结了冰的黄河去北岸,不可进入济南城!”拓拔宗望不解道:“我们大败之时,人疲马乏,正要到济南城中好好休整,为何不能进济南城?”
大军师买解木低声道:“张远、张速虽是汉人,然对大元帅忠心耿耿,此话言之有理,这王辅、陈术之辈,皆是小人,当日我们势大,他们两个背了大晋皇帝,卖主求荣,来投我们,今日我们两次大败,所随行者。
不过百余人,又怎能不防备这王辅杀了我们,用我们的人头,来换取南朝新帝的信任?”张远道:“大军师说的,正是末将担心的,人心险恶,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