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粗中有细,似是无意的插上双刀,方才站起身来,他新收杭州,唯恐有变,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把这些“变术”摆平了,由他暗暗潜伏,危害更大。
对张杆、汤林说着话时,左目微眨,三人打牛混市日久,哪里理会不得?当下悄悄吩咐坐在左右的手下头领,叫他们带二百名骁勇的兄弟,暗暗接应,自己也象是兴趣昂然般的,带了狭锋快刀,跟在赵五后面,去看宠物去了!
总兵府后花园的绿阴掩映的僻静深处,放有六个大约是二尺宽、二尺高、三尺长的木质矮笼,分成两排,三个三个的架在一起,笼内似有活物,在白光光的微动。赵五笑道:“看样子体形不小,到底是什么宠物?”
头前带路的袁亮笑道:“到时自知,小将包大哥喜欢!”赵五、汤林、张杆走至笼前,三张俊脸一齐红了,哪里是什么宠物,却是六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被人赤身的塞在木笼之中。
被塞入木笼中的美女,都是跪伏在笼内木板上,紧贴在笼底,双手狗似的伏着,不言不动,安安静静的呆在笼中,见有陌生人过来,也不惊慌。赵五脸如红布似的,挑起架在最上面木笼内,一名美女的下巴看时,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这名美女眉如春山含烟,眼似春桃微闭,漂亮的鼻子上,紧贴着鼻翼,被穿了一个小小的银亮鼻环,姻体如染红霞,雪白中透着,清风中,遍体一阵阵的的肉香。
优美漂亮的下巴被赵五抬起,不但不羞,反而微微一笑,道:“贱妓翟蕊,侍候将军!”赵五的头“翁…”的一声,立即不知身在何处,所谓“不好色,嫌丑!不爱财,嫌少!”初时在姑苏城中,虽有不少美女想嫁他这个混混大哥,然和身边的樊若兰比起来,就大大的逊色,所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哟!又所谓“美女易找,绝色难求!”
翟蕊这种绝色佳人,赤身的环佩齐全跪在爬笼中的骚样,怎不令血气方刚的赵五头昏目眩?张杆笑道:“怪不得在余杭大营时,营妓们说只有翟蕊,才得配大哥,果然如此!”
赵五对袁亮道:“不是引我来看宠物吗?这明明是人,哪里是什么宠物?”爬笼中的翟蕊,见赵五被前呼后拥的引来,身份自然不低,她身为营妓,本能的极尽讨好,以求少受点肉责,不等袁亮回答,立即媚笑着道:“贱妓正是宠物,任凭将军宠爱!”
赵五、汤林、张杆皆是大战过后,身心放松,又吃了不少美酒,见有美如此,下男人哪有嫌老婆多的,见到极品绝色的美女,三个人都是各动心思。汤林早蹲来,查看了下面四个爬笼内的“宠物”无不妖美,当下笑道:“大哥!这六个宠物,极是妖美,不如我们弟兄五个,悄悄的把她们分了吧!”袁亮笑道:“这五个营妓,乃是浙江一省营妓之冠,大哥手上拿着的,是都行首翟蕊,下面爬笼中的,是四个行首张婵、潘蕾、王静、沈芳!”
张杆笑道:“下面的这四个,果然也是美极!”张婵、潘蕾、王静、沈芳四人,有资格能做浙江营妓的行首,虽不如翟蕊绝色,但也是极品的,不把她们四个和翟蕊放在一起比较,也是尤如天人。
赵五一拍翟蕊旁边爬笼中的蔡凤,笑道:“她又是谁!长的也不错吗?浙江营妓不是只有五个行首吗?怎么多了一个?”袁亮笑道:“她是翟蕊的老娘蔡凤,年轻时也是浙江都行首,现在大了不值钱了!”
赵五忍不住在蔡凤的俏脸上捏了又捏,笑道:“她是翟蕊的老娘?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老吗?”翟蕊接口道:“若是将军愿意!多们母女,愿一齐侍候将军!”蔡凤也道:“谢谢将军夸奖,贱妓情愿侍候!”
赵五笑道:“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既如此!我间想把你们母女全收了,先做个小妾什么的,不知道这样道德不道德?”
蔡凤、翟蕊不知就里,一齐大喜道:“谢谢将军天恩!我们母女感激不尽!”汤林笑道:“既如此!我要下面的这一个!你!叫什么名字?可愿跟着我?”
汤林点的的却是张婵,闻言也是大喜道:“贱妓愿意!”张杆拍拍王静的俏靥,笑道:“你是我的了!”王静亦喜道:“谢谢将军成全!”潘蕾、沈芳齐声求道:“三位将军,也收下贱妓吧!我们情愿侍候!”
赵五笑道:“你们急什么!我们还有两个兄弟没来,到时你们一人跟一个,这样说来,这浙江五个最漂亮的营妓,倒全叫我们五个兄弟包了,快活呀!”汤林、张杆也一齐放声大笑,门外有人高声问道:“大哥、四哥、五哥,你们在里面吗?”赵五笑道:“我们没事!你们可自去吃酒去吧!”***
袁亮也笑道:“大哥!这里也没我事了,我也去吃酒如何?”赵五的灵识早查觉到四周并无伏兵,笑道:“好吧!”袁亮走后,汤林关了园门,把爬笼打开,将六名漂亮的营妓放了出来,三人都是难熬,就在这后花园内,雕梁画柱之中,九曲回栏之上,各把相中的四名营妓按倒在美人靠上,沈芳、潘蕾一旁站立。
晚饭时分,翟蕊已经知道赵五不是朝廷委派的将军。而是叛军大将,但既被他占了,也是无法,她身为营妓,就算赵五被剿灭,朝廷大军,抓住她们母女后,大不了仍为营妓就是。
王静、沈芳、张婵、潘蕾四个行首,也如她一般的想法,认命似的跟在汤林、张杆后面一力承欢。
五个大混混熟识许久,各人的爱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彼此之间,自是清楚,赵五眼光颇高,不是绝色,根本就没眼睛看,牛展喜欢骚的,王富喜欢媚的,汤林喜欢妖的,张杆喜欢浪的,赵五悄悄的令人,将娇媚的沈芳,送去太湖给刀横天王富享用,将骚蹄子潘蕾,送到余杭大营给好兄弟牛展享用。
吩咐完毕之后,赵五令蔡凤子、翟蕊母女穿了衣物,自回房安歇,自己负着一双手,忧心重重的在总兵府的大堂上,边踱着方步,边看墙上的地形图。
安自在要他们一鼓攻占吴越之地,看来是不行的,三日连战连捷,打得太快了,根基不稳,所收吴江、嘉兴、桐乡、余杭、杭州五地的朝廷降兵有四万余人,他们本身只有六千余人,还是临时由北地的难民和姑苏失业的混混,凑拼而成,若不迅速的将这几点孤城,绕着老窝太湖连成一片,一旦朝廷遣能将征剿,他们必然大败。
这六千乌合之众,之所以能一口气从姑苏打到杭州,尽灭三江节度使驻在余杭的五万精兵,主要是打了郭离一个措手不及,奇袭的仗打的多,正兵对抗的硬仗一仗也没有,更加上各路朝廷的将军大意轻敌,才有此胜。
若是和郭离两军对圆,正规的官兵再不济,用大炮掠阵,一发十三支的杀敌连环弩齐上,就算用人填,这六千未经操练的混混兵团,如何能济事?定是一阵就输了,大军压境之下,只有士气、不怕死是没有丝毫作用的,不怕死只能白白送死。
赵五为防有变,已经把这几处的高级将领和各地的政府官员,找理由全宰了,家属子女,全贬为营妓,让四万六千余名兵卒玩弄取乐。一来是劳军,二是拖那些降兵降将下水,坐实他们的反叛罪名,令他们脱身不易。
要向西打江西一省,谈何容易,孤军作战,智者不为!一来江西和浙江之间,还隔着江南省的数府,他们在东边大弄,这些朝廷的守备、把总们定已有防备,轻取不得了,江西提督和辖下五个总兵官,一个都不少,完全有可能组成极有效的反击,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原无纪律,是败不得的,只要一败,定然四散溃逃。
再者,郭离虽死,然江南提督、浙江提督还在,他们向西孤军深入,腹后背就空出来了,若是江南提督令副将,纠合淞江等地的各州府的守备官兵,从他们东面、北面压下来,他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