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齐声笑道:“这是自然!衣服臭陋,请大小姑娘们将就着先穿上吧!我们光着不要紧!”有美女又叫道:“不行!你们全脱光了,要我们看着也不行!”
赵五笑道:“弟兄们,把外面那些东厂的狗的衣物扒了,大家换上,再搜搜看这别墅中可有衣物,还有这金银你们都搜过了吗?”众混混一齐摸头笑道:“哎呀…还是大哥能把执的往!我们只顾着看不穿衣服的美女了!”
大小美女一齐笑骂道:“你们作死了!当心看的长针眼!”混混和美女们,原是住在同一个城里,都是街坊邻居的,不多时,都各自认出了熟人,张杆将衣服脱下来,包住一个小美女,抱了起来扛在肩上,那小美女正是孙婆婆的小孙女婷儿,原也认识张杆。
伏三娃带人,从后院搜出剩下的十七匹好马和一车装满了金银的骡车,张杆扛着婷儿,也没闲着,带兄弟搜出一万多两银票,把姑娘们的衣物也搜出来了。
赵五嫌麻烦,叫人把东厂密探的尸体,一齐踢进河里喂王八,方才叫出大小美女,寻了几辆车来,用马拉了,就要往城中去。
张杆抱着婷儿,骑在马上小声道:“我说大哥!我们这样把她们送回去,官府定然知道我们宰了东厂的狗,派大兵拿问起来就糟了!”
赵五的马上也有一名熟识的小美女,闻言笑道:“我已经决定去缥缈落草,把这些大小美女送回家,正好以此告诉姑苏的父老们,我们是太湖里的好汉,不是打家劫舍的贼!
回去后,你叫人去何义的阳澄军大营看着,只要何义带大队人马出来,你就立即令人报我,我和若兰,要先去解决了那些日本人,夺过宝刀,才好厮杀!你可叫人,将我们夺的战马全送到虎丘来。令葛二条、伏三娃带一百名兄弟,夺了太湖边的官船,载了我们的家当亲人,先上缥缈峰,那码头上看官船的只有二三十个差人,料不是我们兄弟的对手。
你事先叫鲁铁蛋、鲍秃子带二三百名兄弟,埋伏在阳澄军大营附近等我们来,何义只要一出大营,你可和汤林两个,沿途伏击骚拢官军,多设窝弓陷井,打乱他们的队形,这天干气燥的,最好也弄些大个的爆竹,给他们尝尝。
进城后,就和他们在城中躲猫猫,捉迷藏,这些官兵原是外乡人,要拿救回姑苏大小美女的、根生土长的我们,在民心上就全输了,亲不亲,故乡人!
姑苏的父老定不会帮何义来拿我们的!我和若兰,并牛展、王富宰了日本人之后,带兄弟飞马去抄阳澄军的大营,那些阳澄军,原无战力,主将又不在,只要我们宰了守营的副将,阳澄军定会四散,我却令牛展、王富收缴阳澄军的马匹、兵器、粮草、战船等等家当,令韦狗剩、倪猴子等兄弟,送去缥缈峰。
我却和牛展、王富在半途伏击,劫杀何义。何义的阳澄军全是步兵,又久不历战阵,经不得战马冲锋,你和汤林只要发现何义退出城,就招集城中所有兄弟,撵在何义的屁股后面杀将过来,追上后,先用蘸了火油的竹箭招呼,乱他们的阵角,再杀进去,叫他首尾不能相顾。
此战拼的就是何义料敌错误,他只道我们这些泼皮,只会逃命不会反击,我们两面夹击,勿必趁势斩了何义,再入姑苏城中,打开粮仓府库,分放粮食物资,一来可救民于倒悬,二来也给我们自己弄些家当。
既消灭了阳澄军,朝廷在江南省,只有两路大军可以调派,一是应天总兵府的大军,一是江南提督府的大军。
应天总兵府的兵是调不出来的,若是为了征剿我们这些太湖小贼而丢了南北重镇应天城,朝廷非把江南提督斩了不可。那只有江南提督府的兵了,太湖上万顷的水面,步兵来了不顶事,要调上万的水军来征剿,也是谈何容易?
光是战船就得准备多少?附近数府的守备大人,自顾都不暇,就更不用担心了!”张杆大笑起来,道:“原来如此!大哥都想好了!兄弟照做就是!想想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我就乐!”
樊若兰听的明白,在马上探过头来,娇笑道:“狡猾!”说罢一拍战马,当先冲了出去。赵五把马上的小女孩也放到张杆的马上,对张杆道:“我们先走了!记住依计行事就是!还有在寒山寺若兰的娘和我们的家当,也别忘了!”
打了一个唿哨,招呼倪猴子等人,追着樊若兰策马狂奔。张杆抱着两个小美女,在后面大笑道:“寒山寺我们有个吊家当,关心丈母娘才是真的!大哥你也太虚伪了吧!”虎丘日本人的宿处,与东厂探子们的又是不同,四周全是空旷之地,背靠虎丘山,视野开阔,可战可逃,日本人也自知服装怪异,语言不通,平时也不怎么大出来,饮食日用,都是东厂的人一下送来好几天的。
赵五老远就遇到伏路的泼皮,带了赵、樊两人找到牛展、王富。赵五道:“你们怎么离的这么远,若是被他们跑掉了,我的宝刀就落空了!你们两个倒奈得住性子,挨到现在还没动手!”
王富笑道:“大哥!这群倭狗贼精贼精的,交起手来,又不怕死。我们离的近的,反会吓跑他们,他们若是四散开跑掉,全歼他们就不容易了。倒不是我们两个性子好!我们是在等天黑,我们不发动,只是守在各个路口,他们也别想跑出来,挨到天黑,我们等不等到大哥,都会动手,汤林、张杆那边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赵五将那边的事说了,王富、牛展并几个泼皮一齐骂起来。王富怒声道:“朝廷无道!年年来我们姑苏抓美女,收重税,弄得如画般的姑苏城十室九空,百姓妻离子散,某若是有家有口,也不会做混混了!大哥反的有理!某家跟定大哥了!”
后面的泼皮道:“我原也是做小买卖的,若是能过下去,哪愿做泼皮四处鬼混!”赵五低声道:“吴越之地,多轻彪之士,断发纹身,悍不畏死!”
牛展接道:“这世上哪有人不爱惜性命的?哪有百姓不想过安生日子的?既不能如愿,横竖都是死,干他娘的!”***四周的泼皮同声道:“既不能安居乐业,横竖是死!干他娘的!”
赵五虎目一翻道:“日本人建的是木屋,这秋天风干气燥之时,正好用火攻!你们多砍毛竹过来,将头削尖,缚上衣布,蘸上火油,当标枪往那木屋中投,烧他们出来。
有竹弩桑弓的兄弟,三张弓弩为一组,同对着一个日本人攒射,只要人一射倒,拿竹枪的兄弟也是三人一组上去捅,拿十只带铁头的竹枪给我,领头的日本人宝刀利害,交给我解决!”
牛展笑道:“内中有四个日本妞儿,很是骚美,不要射她们,放她们过来,让我活捉了替我生娃儿!”倪猴子笑道:“听说日本妞儿在床上性子大的很,牛二哥你一条恐插不过来,不如留一个给我吧!”韦狗剩笑道:“也给我一个脚吧!老子穷的叮当响,讨不到媳妇的,抓个日本妞儿作婆娘也是不错!”牛展笑道:“行!大家兄弟!有钱一起花,有女人一起抓!我捉两个,留两个给你们两个捉就是!大哥要不要!”
樊若兰怒道:“你们这群大小泼皮!拿女人当什么了?猪吗?”赵五笑道:“反正那些日本妞儿不给兄弟们生娃儿,也要全给我们宰了,现在大晋的美女全给狗皇帝弄进宫里去了,货源奇缺,既是美女,浪费了也是可惜不是?
我既要了宝刀,这些妞儿,就留给众位兄弟了,做人哪能那么贪心呢!”樊若兰道:“若是她们不愿意呢?”牛展笑道:“大嫂放心,她们会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