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有些困难,易渊像是有些难耐,双腿颤抖了一下,在光滑的床单上蹭了蹭,无声地催促着。梵卓低笑一声,先是浅浅退出,等到小穴忍不住微微张开,才顺势将另一个手指也送入温热的内部。
重新含入易渊满是水光的性器,这一次梵卓没有留情,而是急促地吞吐起来,舌尖更是灵巧地钻弄顶端的小孔。另一边,已经被紧紧包裹的手指随着他吞吐的频率,一次次揉按着敏感的那一点。
“不、不行!”易渊终究还是惊叫出来,慌乱地去拉梵卓的手腕。然而不等指尖触到梵卓,一道强烈的酥麻快感便冲上头部,将他的思维绞得粉碎。“梵卓……唔啊!”
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易渊觉得一瞬间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躯体,漂浮在柔软的云团上。然而下一刻,就被全身的酥麻唤醒。他的眼睛有些湿润,朦胧着看向梵卓。
梵卓将易渊的全部咽了下去,意犹未尽似的舔了舔嘴角。“你知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让人想狠狠的蹂躏你。”
易渊没有明白梵卓的意思,他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徘徊,理智还没有回笼,只是在梵卓火焰般的目光中察觉到了一丝本能的畏惧。
“可是现在,我又怎么舍得那么对你呢。”梵卓自言自语地说着,直起了身体。他的绷带有些松散,被他干脆地扯下扔到一旁。腿上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被他忽略了,柔软的睡裤被褪下,露出早已粗硬的凶器。
易渊的身体还软着,他无力地动了动唇,似乎在念着梵卓的名字。
男人抽回手指,手臂绕过易渊的膝弯,将他的双腿抱了起来,让两瓣挺翘的臀分得更开。骤然失去了侵占物,穴口依然张开着,露出一点粉色的嫩肉,显得无辜而诱惑。
大概是压抑到了顶点,梵卓挺入的动作算得上粗暴,硬生生挤开小小的肉穴,将自己尺寸过大的凶器直直捅到了底,才稍稍满足似的呼出一口气。
“痛!”易渊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被下身带起的疼痛逼得一动不动。神智在疼痛中清醒过来,意识到现在的处境,易渊尽量平复着急剧加速的心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常些。“……慢一点。”
“好。”简简单单一个字,从梵卓的口中说出来,就像是经过了千百年的沉淀,成了即使隐藏的笑意也无法打破的安稳。
没有要求更多,梵卓只是不紧不慢地在身下渴望的身躯中驰骋,感受着易渊的每一丝悸动。疯狂的欲望再次被掩藏起来,只是贪婪地吻着易渊的唇,一遍又一遍。
已经高潮过的身体再次有了反应,梵卓适中的力道反而成了一种折磨。易渊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了,水光潋滟的双眼仿佛带上了一层朦胧的爱意。他偏过头,躲过梵卓又一个热切的吻,低声道:“再……快一点。”
梵卓眼中的红芒愈加耀眼,他低声道:“抱紧我。”
这一刻,易渊忘记了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只剩下一个单纯的念头:面前这个人,深爱着自己。
手臂环上梵卓的肩,易渊没有机会再多说什么,只剩下克制不住的快感与呻吟。身体的碰撞声、摩擦声在房间里回荡,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易渊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以为天没有亮。室内的光线很暗,窗帘严丝合缝地遮住了窗外的景色。令他意外的是,梵卓竟然还在睡。
梵卓侧着身体,手臂横在易渊腰间,紧实的双腿虽然掩藏在被子下,却紧紧贴着易渊的身体,实在是充满独占欲的睡姿。他的呼吸很轻,似乎随时都可能醒来,散落的绷带下,隐约看得到暗色的血迹。
易渊心里叹了口气,昨晚实在不该意乱情迷地屈从,尤其是在对方还是个病人的情况下。
梵卓修长的睫羽抖动了一下,缓缓张开了双眼,墨蓝的双瞳因为黑暗显得更加深沉。他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是自然地露出一个慵懒而满足的笑容。
易渊脸颊一热,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而昨夜的疯狂记忆更是冲破了牢笼,叫嚣着自己的存在。
“再睡一会儿。”梵卓揉了揉易渊的腰,低声道。
易渊这才察觉到身体的酸痛,尤其是腰部和后面,勾起一阵阵的疲惫。如果不是长期养成的习惯,也许他真的会和梵卓一起再睡下去。
推开拦在腰间的手臂,易渊半坐起来。“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大概是中午,阳光很刺眼。”梵卓在昏暗中敲了敲床头,立刻有光线将时间映在墙壁上。“不用急,尤金会自己做午饭的。”
易渊看了眼时间,忍住不把目光投向梵卓。纯血基本上是不会畏惧阳光的,可梵卓连这点微弱的阳光都觉得刺眼,他之前居然都没有意识到。
易渊坐直身体,滑落的被子下露出赤裸的、有些纤瘦的上身。也许是因为梵卓几乎不停地在亲吻这具身体,白皙的皮肤上还散布着浅浅的吻痕,平添了几分诱惑。
“……衣服。”易渊用了点时间才回想起,自己是被梵卓用浴巾裹着抱进来的,这里根本没有自己的衣服。尤金说不定就在客厅,自己也不能裸着身体回卧室。
“先穿我的好了。”梵卓也坐了起来,毫不羞涩地光着身体走到衣柜旁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