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夜狭窄与静寂的牢房里,月光无声从高高的窗户投射进来,两人越来越兴奋地结合在一起。
放弃了最后抵抗的梁森转过头,主动吻上了鲁伊滚烫的唇。他被鲁伊插入的部位不断地紧缩着,羞耻的欢愉不断地刺激着他。
「嗯……嗯……」浑浊的喘息糅合在一起,「森,跟我一起高潮吧。」鲁伊吻着美丽的男人,决意将他掀进情欲最甜美的漩涡中。
两人连接在一起的部位不断发出越来越响亮的水声,白浊的液体从梁森的臀缝中泄露出来,而鲁伊的手掌也盛满了温热的蜜汁。
尽管堕落却也香甜的气息满满地弥漫在牢房的空气里。「要是这个夜晚不会结束就好了。」鲁伊吻着梁森高潮时美丽至极的脸孔,深情地期盼。
梁森温驯地合上了眼睛。这场意义远大于仅仅是泄欲的性爱好比一场仪式,确认在危险的海岛监狱,或者在这个黑暗总是驱之不尽的世界,从此以后,梁森都不会孤独了。
被鲁伊温暖地拥在怀抱里,梁森有了一种像是被人放在世界中心宠爱的感觉。
——这个夜晚,真的,不会结束就好了。梁森在心中悄然无声地发出跟鲁伊一样的赞叹。
第七章 过去的我,现在的你
隔天,在海岛监狱,代替「梁森被迪克干了,从此沦为了被迪克包养的低等娼妓」这个消息,囚犯们听到是迪克新收了两个小弟。对,是两个,小弟,不是女人或者婊子。他们是梁森跟鲁伊。
整座监狱的囚犯们都十分好奇昨晚在迪克的牢房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说,是鲁伊为了保护梁森,打赢了迪克以及迪克的一帮爪牙,迪克不得不放走梁森。
有人说,是梁森用刑警的身份代表香港刑警厅买通了迪克,答应让迪克尽快获得自由,条件是迪克要协助他在监狱里查案。
还有人说,迪克其实不是个同性恋,他对男人没有兴趣,要是给他比男人更好的东西,他自然会放弃原本想要强暴的对象。
但这些众说纷纭的猜测全部都得不到求证。每个充满好奇心的囚犯们看见的只是,午间在工厂的劳作结束后,梁森跟鲁伊作为迪克新收来的小弟,与迪克同桌用餐,并且直接坐在了迪克的旁边。
这是一种宣示,迪克在告诉全监狱的人,不管梁森是否是一个刑警,现在梁森是他的人了,只要是给他面子的人,以后都绝对不可以打梁森的主意。
所以,梁森现在算是处于安全的状态,可是,这也是暂时的。梁森不可能在这座监狱被关押一辈子。
梁森必须从迪克嘴里套出关于蛇形项链的秘密,然后设法离开这里,去与颜铭汇合,用新发现的线索激励消沉的颜铭重新振作起来,跟他并肩作战,合力捣毁这纠缠了他们许久的黑暗噩梦。不论他们香港警方内部是否存在内部腐败的可能性,他们都必须勇敢地去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迪克……」正在吃饭的梁森放下了叉子,看着正在细嚼慢咽地用餐的迪克说,「告诉我南宫是怎么死的。」
迪克没有回答,自顾自吐出了鸡肉的骨头,然后又嚼起一块鸡肉,神态怡然,一点都没有把梁森放在眼里。在迪克看来,跟迪克做交易的人不是梁森,而是鲁伊。迪克根本没有必要搭理梁森。
梁森是刑警的事迪克已经确定了,迪克很讨厌刑警。所以,迪克并没有打算要给梁森好脸色。要不是因为鲁伊说有法子将被判无期徒刑的迪克从这座监狱弄出去,迪克早就把梁森给弄死了。
梁森是鲁伊喜欢的人。迪克很明白这一点。只要能留着他,迪克就可以控制鲁伊。前阵子,在迪克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倾注到梁森这个香港刑警卧底身上时,迪克疏忽了对于鲁伊的观察,这个总是面带笑容的坏家伙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迪克,南宫曾是你的人,他遇难了,难道你……唔……」
「噢,宝贝,快来吃鸡排。」在梁森还要追问迪克的时候,鲁伊夹起一块鸡排送到梁森嘴边,目的是堵住梁森的嘴。「宝贝,你看,我终于学会用筷子了耶。我是不是太厉害了?我竟然可以用筷子喂你吃饭,你不感动吗?」
「我不吃。拿走。」梁森使劲摇头。
「吃吧,吃吧,我用筷子夹给你的食物,意义非凡啊。」
「我不想吃,给我拿走!」
「哎,宝贝,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啊。这样恩爱的相互喂食是应该的嘛。如果你不想我喂你的话,那你来喂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