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面露不悦,谁都不想听见贬损话语。
楼耀光不高兴樓虎的反应,帮着女人助阵,「我这孙子什么都好,就有一个缺点,对家里的小媳妇太死心塌地。偏偏啊,他那口子没给过他好脸色,还把他制得死死的,而他呢,不但不敢骂她,出门在外也只想着她,只会不断买东西回家送给她,讨她开心,在她身边跟前跟後的,活像哈巴狗,看了我都不爽。」
「爷爷,映雪不是你说的那样……」
「闭上你的嘴巴 !」楼耀光打断孙子讲话,命令女人,「你们几个今天来好好的服侍这臭小子,帮我改了他的缺点,要他看看老婆以外的女人,见识啥叫作温柔乡,啥叫作销魂快活。」
有了老头子准许,数目不小的钱,加上女人比较的心态,她们当然领命,要好好的「照顾」年轻人。
「既然你不是处男,来这春宵阁,就该好好的享受。」
「是啊,把你交给姐姐我,我呢,绝对让你得到你老婆没给过你的快活……」
「别这样 !」樓虎忙着闪开几双手,对他而言,揍人砍人,也比面对这些淫荡放肆的姑娘容易许多,他躲着她们,不消片刻,竟急出一身汗,忽生计策,转身抓取,刀子竟然被爷爷抢先一步了抽走,他大声抗议,「爷爷你别闹了,我不想对不起映雪……你叫她们走开 !」
「呵呵,如此春宵怎可虚度?你啊,别想那冷若冰霜的老婆,就跟着爷爷一起玩。」楼耀光不理会扫射过来的大白眼,瞧着孙子哇哇大叫,被姑娘们缠得脱不了身,「对,就是这样,脱他衣服,裤子也是,要他『硬』起来,哈哈 !」他乐得吆喝助兴。
楼耀光正想着的女人依旧没进来,他拉来梅儿询问,「我的珍珠,飞艳呢?为啥这么久还不进来?」
问话让梅儿怔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回答,「嗯……那个……她们还有客人……请您再等等……她们就快来了?」老头子又拉下脸,让她很不安。
此时,内院另一个房间,有一男一女,他们表情尴尬,仔细聆听隔壁客房的一举一动,就怕出了什么闪失 !
男的坐不住了,在房中走过来又走过去,对着女的开口,「陛……咳,那个,我们的毕公子,明知这种地方很不正经、很脏的,他还要在隔壁待多久?」
「不知道。」女人瞟了紧张兮兮的男人,应一声,「公子说了,等打听到他想知道的事情,休息够了,就会离开。」
不停走动的男子,名叫黄福来,三十岁,是已经净身阉人。
女人名字,南华,二十七岁,长发利落的往头顶扎成一髻,持剑,她身穿男装,英气逼人,比起愁眉苦脸、举止扭捏的黄福来,更像是一个男人。
他们说的毕公子,就是当今狮王朝的君主,凤隰。在朝廷稳定之後,为了一直无法彻底解决的南方山贼作乱,他们跟随陛下微服出巡,这一路上,见过各地百姓、官员,私自做了不少的查访,现下,他们已然到达荆州,山贼的大本营。
越接近虎爷楼耀光的大峰山地盘,黄福来就越害怕,怕只有他们三个,万一出啥事情可怎么办呀?
「这附近又不是没别的地方休息,为什么偏偏要选这里?」
南华听着抱怨,没阉人的紧张,心想陛下要减到最低人数,才能保持隐密来探查,如果需要,陛下能拿符让调派当地军队前来护驾。只是这妓院……她皱眉,也不解陛下为何选中这里?
进入春宵阁的男客都没闲着,他们让女人服侍得舒爽,个个眉开眼笑。
今晚,就算花上千金也难得一见的当家红牌姑娘,珍珠和飞艳,她们挡掉所有达官显赫的邀请,史无前例的,为着同一个客人而联袂出席,不只如此,她们是生平头一遭被人迷住,不觉得在出卖自己,反而是对方逗她们笑得花枝乱颤。
这位男客人,身穿紫色绫罗袍,头顶一髻,插着上好的翠绿玉笄,深褐色发亮的长发直垂到腰部,白皙光滑的皮肤保养得同女人一样好,浓眉高鼻,相貌俊美,带笑的朱唇,微眯的灰蓝眼睛,好似挑逗着人靠近,再近一点,沉稳动听的嗓音是催化剂,多听多看了,整个人会被他吸进去,吸到了底,失去自己……飞艳跟珍珠的目光无法离开男人,毕公子,从没遇过的异地男人,好看到教她们忘了正在上工啊。
说出假名的凤隰见两个女人发呆,不禁感到好笑。现在自己不能穿戴,这漫长的旅途上,又实在太想念女人衣裳的触感,最终忍不住啦,才会来此青楼,女人与华服最多的地方,不但能解他思念,能在香喷喷的房间休息,来这的,全是三教九流的人,他还可以透过这些女人,探听出消息……
就是委屈了南华与福来,他们得在隔壁待一会了。凤隰笑脸对着女人,只是欣赏她们好看昂贵的衣服和首饰,没半点想要同她们上床。
珍珠跟飞艳却有不同的想象,她们每天面对各式各样的男客,好人没几个,坏心丑陋急色鬼倒是一大堆,好困难才能碰到一位风度翩翩的俊公子,她们已经开始彼此较劲,只想抢到毕公子注意,变成自己的常客,喔,不对,最好是能帮自己赎身,嫁得好归宿,离开此地。
俊美男人如花似蜜,女人是蝴蝶,抗拒不了花蜜诱惑,总是绕着他飞舞,欢笑,迷醉……
「呵呵呵……毕公子真爱说笑。」
「您来自安邑,对我们女人的衣裳好有研究,该是家中富有,开布庄的?」
「飞艳你这就不对啦,依我看,公子举止优雅,歎吐不俗,对珠宝首饰鉴赏透彻,又好大方的订下隔壁房间,让给侍从休息,这般气度,这样的大手笔,定是王公贵族才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