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多少？什么16、17岁？再问你一遍，年龄！”警花的声音现在除了冰，还带着一丝不耐烦。“今天是26号吧？”秦羽不答反问。“是问这个干什么？谁让你问话啦，年龄！”
警花的声音明显有怒意，可能是刚刚不自觉回答了“是”的原因。“哎”秦羽叹了口气，道：“17岁，今天刚满，今天是我生日。”秦羽语气有点沮丧，这算什么事，自己的大寿居然会在看守所度过，妈妈和奶奶要是知道，估计要气哭了。
男警察阴样怪气插口说道：“哎什么哎？要不给你做个寿？唱个生日歌？老实回答问题！”我操！秦羽暗骂一句，觉得旁边做记录的衰哥警察说话真他妈的损，从他这句话开始，秦羽心里将屌丝警察定位于衰哥一类。
丫的没人性，秦羽很生气，但不怒视他，只是轻蔑的瞄了他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没素质，这是秦羽的心里话，虽然秦羽没有说出来，相信面前的两位警察能读懂他的意思，衰哥警察大怒，就待拍案而起，张小曼及时的阻止了他，可不是吗，哪有审问犯人的先冲动。而且，她明白，秦羽不是囚犯，不能做得太过分。
“民族。”美女警花继续这枯燥的程序。“你猪啊，没看到老子是汉族啊！”秦羽阴阳怪气道。张小曼眼中一怒，桌子一拍，道：“秦羽，别以为是宋阿姨把你叫来的，我就不敢整你，你知道你摊上的事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唧唧歪歪的！”
秦羽冷冷道。要是知道被这样对待，他怎么也不会来。“家住哪里？”“小河村。”秦羽心里对这形式上询问有点无奈，答得很木然。“做什么工作？”“无业。”秦羽苦笑了一下。“结…？”
张小曼本来想问他结婚没有，想了想，压了下去。“没结婚。”秦羽不等她说完，回答着，紧接补了一句：“女朋友几十打。”“没问你这个。”警花白了秦羽一眼，道：“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不知道。”“真不知道？”“真不知道！”秦羽很肯定的回答她。“你好好想想，为什么请你进来？”张小曼的大眼紧盯着秦羽的面部表情，眼神犀利，也很迷人。秦羽故作沉思状，半晌才摇了摇头：“真想不起来，要不给我倒杯茶，提提神，或许就想起来了。”
张小曼瞪了秦羽一眼。瞪眼归瞪眼，张小曼虽然不满秦羽的态度，还是示意作记录的衰哥警察为秦羽倒上一杯白开水。秦羽瞅了开水一眼，道：“太小气了吧，连茶叶也不给一片。”
“喝不喝？不喝拉倒！”张小曼眼中闪过一丝愠怒，道：“秦羽，你给我听好了，劝你最好合作点，别想耍什么花招，对你没好处的。”
声音起码提高了八度，清脆悦耳，好听，就是比先前还冰冷。凶什么凶，要不是看在你是张小路姐姐份上，必定要将你强奸一百遍！秦羽也恶狠狠地朝张小曼瞪了一眼。
“啪！”警花使劲拍了下桌子：“秦羽！我告诉你，你的态度很有问题，是不是要给你提示一下！”
警花的声音又高了两度，情绪有点激动，但秦羽一句都没听清楚，心里却心疼她白嫩的手那么用力的拍在硬桌上，不疼吗？肯定红了吧？坏坏一笑，道：“美女，手拍痛了吧，要不我给你揉揉？”
“秦羽！”警花冲到秦羽面前，一双白嫩的手撑住他面前的木板，漂亮的脸蛋近距离的对着秦羽，天使般的美丽大眼睛紧盯着他，虽然眼神有点凶狠。
秦羽避开警花凶巴巴的眼神将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雪白的制服，黑绒肩章上扛了三颗星，胸前挂着胸牌警号，03586，张小曼，秦羽心里有点兴奋，深吸了口气，鼻息间嗅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醉人芳香。
“秦羽，你小子不是头一回进这局子吧，回答得这么溜。”张小曼的语气不似先前那么激动，反而有点嘲讽的意思。
一股清香热气扑面而来，秦羽闻到了她口中的芬芳，天哪，秦羽心里猛跳了一下，离得太近，秦羽能清楚的看到她红唇里的编贝洁白无暇，整齐又好看。
秦羽微微抬了抬头，对了下她逼视自己的眼睛，黑眸子很清、很亮，这眼神盯得自己有点不自在，心里也很不爽，因为那眼中才有一种深深的冷漠和蔑视。
被这种眼神看得心里发毛，秦羽也火了，不打算溜下去了，骂道：“审你爹啊，老子受不了啦！不给老子嘉奖就算了，还把老子当犯人一样！”呼…
一个巴掌扇过来，朝秦羽的脸上扇去。秦羽头一偏，躲闪过去，勃然大怒：“小傻逼！警告你啊，你动老子一下试试？”衰哥警察显然不吃秦羽这一套，不屑道：“小子，挺横的啊，今天就动你了，我看你能嚣张到哪去。”说完又要动手。
“够了！”张小曼及时出声阻止：“小葛，你回来作记录。”美女警花叫回衰哥警察，自己却很随意的坐在那桌上，衰哥很不情愿的回到电脑前，嘴里还骂骂咧咧。
煞笔，你丫真敢动老子一下，今儿非得让你满地找牙，就这破椅子就箍得住我吗？也不打听打听老子以前混哪的！秦羽见那衰哥警察一脸的不甘心，心里鬼火乱冒。
“秦羽，你也别在这里耗时间了，该说的你最好老实交代清楚。”警花的声音打断了秦羽的愤怒与不满。
“好啊，你问吧，知道的我都说。”刚才衰哥警察那一下，将秦羽的美女心情摧毁得一干二净，自己也懒得再耗时间，这破地方那是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
警花见秦羽愿意配合，语气尽量显得平和：“很好，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们也不必兜什么圈子，我问你答，听明白了吗。”秦羽点了点头，很合作：“明白，你问吧。”
“你跟王小虎是怎么闹起来的？”“他们跑到我家里，准备掳走我的奶奶和我的婶婶。”张小曼轻蔑一笑，道：“就你？”“我怎么了？”秦羽眼睛一瞪，道：“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张小曼气鼓鼓地憋着嘴，恨不得对着秦羽的头劈一掌，冷冷道：“说，王小虎是怎么被弄上伤的？”“就是我用脚踢的。”“说具体点！”“就是东一脚西一脚呗！”
“啪！”张小曼再次重重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道：“给老娘老实回答！”额，秦羽怔了一下，看了张小曼一眼，然后不再答话了，他没有犯法，就算查下去，也没事，不想和这个暴力女一般见识。
“怎么踢的？”在一旁的男警察配合地朝秦羽一瞪，道：“快点说！”“说了，是他们不经打，被我踢的！”秦羽沉着脸，不满道：“我打了这几个人渣，不给我颁奖就算了，还把我当成犯人一样，警察都这样？”张小曼轻声一笑：“我们就问你几句话，可没把你当成罪犯。”
“那把椅子打开吧！”张小曼摇摇头，道：“你说的话，不可信！”“那怎么才信？”秦羽不赖烦道。张小曼仔细看了秦羽一眼，觉得他虽然强壮，但白白的皮肤一定没经过怎么锻炼，想了想，冷笑道：“一个打几个，其中王小虎还是县城中最能打的角色，很厉害嘛！让我们信服，得拿出几分本事。”
早就等这句话了，啪地一声脆响，箍住秦羽的椅子在秦羽的用力之下，被挣断数截，哐哐铛铛地算落一地。他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腿和手臂，道：“好了吧！”“你这个混蛋，谁叫你弄坏损坏椅子的？”
张小曼站起来，不满道。她的心里，却十分震惊，这张椅子可是专门对囚犯设计的，根本挣不脱，而秦羽，却一下子就将椅子弄散架了。衰哥警察呆呆地看着秦羽，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秦羽对两人轻蔑一笑：“就这烂椅子，我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戳破！”张小曼正待发怒，王海忽然走进来，道：“审好没？”
“还没有！”张小曼恶狠狠地瞪了秦羽一眼，显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他。王海看了一眼秦羽身下散架的椅子，眉头微微一皱，对张小曼说道：“照个像就好了，放了吧！”“局长，这…”张小曼疑惑地看着王海，有些不明白一向明察秋毫的局长为什么要求不审了。为什么不审？事情基本上都摸清楚了，审来也没有多大意义，还平白得罪老婆。
毕竟秦羽是老婆的干儿子，自己还能将秦羽怎么样？王海所需要的，只是一份基本口供，甚至说，只需要秦羽的一份资料，接下来就可以以“上门掳人、强奸未遂”的罪名，将王小虎等人逮捕。
秦羽对张小曼和衰哥警察鄙视地竖了一下中指，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警察局外，阳光很是猛烈，经过一段时间的审讯，都快下午两点了。坐在小车里，秦羽有些不满地看着宋美丽，道：“美丽宝贝，你小老公差点被人打了。”
“啊？”宋美丽连忙在秦羽的身上摸了摸，道：“怎么回事？”秦羽叹息一声，道：“没什么，走吧！”“如果你真受了什么委屈，我找王海算账去！”宋美丽一声嗔怒，打开油门，将车缓缓向外面开去。
“呵呵。”秦羽笑笑，没有做声，却像手伸到宋美丽的裙底，摸着她雪白的丝袜大腿。宋美丽将一双大腿努力地分开，方便秦羽的动作，朝秦羽嗔了一眼，道：“小羽，你说，我和王海离婚，咋样？”早就该离了！秦羽暗自想着，脸上却挂着迟疑的表情，犹豫道：“这个，不好吧？”
吱…小车来个急刹车，停在人烟稀少的林阴小路上，宋美丽娇怒地看着秦羽，焦急道：“小坏蛋，你吃完干净，就不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