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 第四章 痴情不改
成刚给何玉霞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上午有事,没办法去医院,下午才能去。何玉霞说道:“你忙你的吧,有我在这里照顾呢,你父亲也不会责怪你的。再说,需要人的话,还有成业呢。”
成刚问道:“他昨晚的约会怎么样?”
何玉霞叹了口气,说道:“关于这件事,等你来医院后,我跟你细谈吧。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通完话,三人就前往市中心,要给兰雪买一双好鞋。兰雪的心情格外兴奋,因为自己就要有昂贵的新鞋,到时就可以穿着新鞋在同学面前炫耀一番了。
兰月提醒道:“成刚,不用买那么贵的,只要有质、价格差不多就可以,不用费那么多钱。钱还是要用在刀口上,在城里处处都要花钱。”
兰雪噘起嘴,说道:“大姐,就算再怎么省,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我给打发了吧?
我也是个人,我也要面子的。”
兰月笑了,说道:“兰雪,你还是一个小丫头,别那么慕虚荣。你要是表现优秀的话,就算是穿着草鞋,人们也会称赞你,让你有面子的。”
兰雪苦着脸,说道:“那才不是称赞,而是嘲笑吧。”
边走边说话,又上了公车。再下车时,已经来到了市中心,那些着名的商城都在这一带。这一带向来人汹涌,来来往往的,万头攒动,稍不注意距离,就会跟人接踵摩肩。
成刚趁势说道:“兰雪,你看到了吧?这城市多拥挤,多喧闹,多让人心烦啊。”
兰雪笑靥如花,说道:“这才是城市的特啊,城市不这样,难道还像我们那个小地方那样吗?我就喜人多,喜热闹啊。”
兰月说道:“你这个还真应该待在城市,多吃点亏,多受点教训,就知道乡下的好处了。”
兰雪嘻嘻笑,说道:“就算是上当受骗一百次,我也愿意待在这里。你没听人说过吗?下辈子就是当狗,也要投胎在北京。由此可见,城市有多大的魅力了。”
兰月叹息道:“你真是瞎子闹眼睛!没救了。”
他们走在人行道上,隔着栏杆,旁边是车道。道上车滚滚的,很少有中断的时候。只要一辆车在前面速度稍缓,立刻会造成车。在道路两边,就是的楼群,一眼望不到尽头。楼房各式各样,低相近,无一不洋缢着时代的气息。抬头看,天空都成了狭窄的蓝,像一条蓝的飘带。
兰月慨道:“城市啊,到底是可呢,还是不可呢?”
成刚说道:“可的成分居多。不然的话,不会有那么多的人争得头破血也要往城市跑了。还有啊,许多的大学生毕业后,没有工作,就到处打工,宁可茶淡饭,租个破房子住,也不愿回乡下去。换了我的话,可能就不会了。”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这就说明你落伍了,思想太老土了。那样的生活才时尚,才有趣呢。换了我是他们,我也会像他们那样活着的。乡下有什么意思?“面朝黄土背朝后”被大晒,蚊子叮,又风吹雨淋的,再漂亮的人也变黑、变丑了,我妈就是个例子啊。你看这城里的人活得多舒服、多光鲜。尽管忙了点、累了点、力大点,那也是苦涩的甜啊!”成刚跟兰月互望一眼,相视而笑。他们知道兰雪已经是坚定的城市主义者,再劝她什么也无济于事。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多说什么了。
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一排专卖店前。家家的装潢和招牌都很有特,个个不同。
跟城镇不同的是,这里的商家都很安静,不像城镇里多数店铺门前都响着震耳聋的歌声或舞曲,简直是扰民。
兰雪眼尖,一眼看到KAPPA了。她呼一声就往店里跑。兰月见状,一把将她抓住,问道:“你要干什么?”
兰雪伸手指了指,说道:“我要去逛逛啊。”
兰月提醒道:“那里的东西都是天价,你看也白看。”
成刚笑道:“让她去逛逛吧。那里的东西确实不错,价钱当然可观。”
兰月便松了手,兰雪像缰的野马一般,跑进去了。但也不过几分钟,她又出来了,一脸的惊慌和不安。她说道:“大姐,姐夫,那里的确不是我们平民百姓去的地方,那价格吓死人了。”
成刚说道:“你要是真喜这个牌子的东西,等你考上国立大学,我就帮你买,而且是买一整套,从上到鞋子、包包。”
兰雪听了兴奋,说道:“好啊,那我们就说好了,大姐当证人,可不准食言。”
兰月没出声,只扫了成刚一眼,怪他不该随意许诺。兰雪可是一个厉害的丫头,你既然答应了,就得兑现。否则的话,她是不会放过你的。她可是有疯劲和狠劲的人。作为姐姐,兰月太了解兰雪了。
之后,他们有选择地逛,最后,进了一家商店,正赶上打折。有的鞋打八折,有的打七折。他们在明亮而干净大厅里随人群闲晃着,看着那一双双颜各异,造型不同的好鞋,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那些鞋在玻璃架上摆着,连摆放的形状都是用心的,因此更引人。
兰雪这回可大开眼界了,快乐得像一只出巢的小鸟。而兰月虽脸上平静,但成刚看得出来,她也是兴致。成刚便说道:“你们尽管逛。看中哪一双,我买给你们,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很快,兰雪就相中一双,白底红杠的,小巧秀气,打完折不到一千。她一试,合适的。成刚刚要去结帐,只见兰月也拿起一双鞋夹,那双鞋样子简单而耐看,打完折要一千六。兰月拿起来又放下,但很快又重新拿在手里,像是举棋不定。
成刚很兴,便叫店员把鞋包好,径自去结帐。没走几步,兰月从后面追上来,说道:“成刚,那鞋大贵了,我不想要了。”
成刚对她笑了笑,说道:“只要你喜,那就不算贵。钱算什么?没花的时候不过是纸片。今天花完,明天再赚就是了。”
兰月幽幽地盯着成刚,说道:“可是我不想花你的钱,我也是一个有工作的人。”
成刚站定,说道:“兰月,我知道你的个和想法,不过我拜托你让我付一次帐吧。你老是不让我花钱,我就觉得你跟我很有距离,不像自己人。”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怎么会呢?我当然跟你是自己人。不然,我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呢?”
成刚微笑了,说道:“那就好。你这次就听我一次吧。”
兰月不那么坚持了。成刚便到收银台去结帐。回过头取了鞋,三人一同出了店。
成刚将她们领进一家餐馆,选一个包厢定,点好东西,便了下来。兰雪迫不及待,打开盒子,掏出鞋,在脚上试着,而兰月则对着鞋盒子发呆。
成刚和颜悦地说:“兰月,是不是长这么大没穿过这么贵的鞋?”
兰月点点头,说道:“我最贵的鞋,也不过七八百块左右,一下子买了一千多块的鞋,实在有点不习惯。”
成刚开导她说:“七百块有七百块的好处,一千块有一千百块的好处。你相信我,贵的总比的好。”
兰雪在旁接口道:“这就跟包二一样。一千块钱包的跟一万块钱包的绝不一样,一分钱一分货啊。”她将一只新鞋套在脚上,脚一伸一伸的,像是小孩子在玩喜的玩具。
兰月教训道:“小孩子别胡说八道!你知道什么二啊?”
兰雪笑道:“我当然知道了,就是那些有钱人养的小老婆,那都是有钱人才有办法做的事,一般人养不起。”她目光落到成刚上,又说道:“姐夫,我们算不算你的二?”
成刚不回答,而是看着兰月。兰月瞪了兰雪一眼,说道:“兰雪,你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可不是。我不靠男人活着。”
兰雪听得伸了伸舌头,说道:“我是个学生,又没有能力赚钱,只好先花男人的钱了。等我以后毕业了,上班了,我就不再要他的钱了。不过,我也不应该算什么二,只能算情人。他可没出什么钱包我。”
兰月直视着她,说道:“那你喜当二吗?想当吗?”
兰雪摇摇头,说道:“我才不,我跟姐夫现在是平等的。要是真当了二,他就爬到我头上了。我才不干呢。”
成刚听了嘿嘿一笑,说道:“兰雪,记住,以后我们恩的时候,你不准在上面。
我可不喜人在我上,好像我被人管着似的。”
兰雪狡猾地笑着,说道:“我也不喜男人着我,我更喜着男人,这样才过瘾。就像武则天当了皇帝一样,任意地摆男人。”
兰月轻轻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再争了。这是公共场合啊,不要说这种不入的话,让人听了会笑话的。”两人都不再争执了,可心里都不服气。
稍后,店员将热腾腾、香的饭菜一一端来,他们食涨,便开心地吃起饭来。
饭后,两人送兰雪上车。客运停在士站那里。兰雪实在舍不得走,上车时,还频频回首,成刚便去附近的商店买了一大堆零食给她。临开车时,成刚又给她八百块钱。
兰雪嘱咐道:“姐夫,大姐已经来省城工作了,你要千万记得,把我也快点接到省城来。不然的话,我会天天骂你的。”
成刚点点头,说道:“等家里的事告一段落,我就立刻进行。你别急,回去安心地念书吧。”
兰雪点点头,一双美目尽是留恋之。她抓住成刚的手,几乎要落泪了,那样子真教人怜,成刚几乎忍不住要开口留住她,可是他不能,因为不能影响兰雪的学业。
车走之后,成刚还在原地站了半天。兰月看着他,说道:“回去吧,车都走远了。
你要是真不想让她走,干脆打电话叫她下车吧。”
成刚对她一笑,说道:“兰月,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好了,我们也去逛逛吧。”
兰月摇摇头,说道:“城市也就这个样子,没什么好逛的。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你去医院看看你父亲,别教他寒心。”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但我要先送你回去。”
兰月说:“不用了,我不会路的。”
成刚说:“不,我还是送你回去的好。”他坚持着将兰月送回家,才上医院探望父亲。
成刚进病房时,只见继母何玉霞跟父亲正在聊天。他来到父亲跟前,说道:“爸,你有没有好点?”
成子英脸已有些红润,说道:“已经好多了,我正想快点出院呢。既然活着,就不能当个废人,总得做点什么事才行。不然的话,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疯了。我这辈子,最受不了这样的清闲子。”
成刚说道:“出不出院,那要看医生怎么说。爸,你还是冷静些吧。”
何玉霞也说:“是啊,你的体还很虚弱,现在也不是出院的时候。再等几天吧!”
成子英叹了口气,并没出声,他的脸上充了无奈和失落,就像是一个不能上战场杀敌的将军,空有一本事,没有用武之地。
成刚问道:“阿姨,怎么没看见成业?”
何玉霞摆了摆手,说道:“等一下我跟你说,这事说来话长。”
成子英闭上眼,说道:“你们到外面聊去吧,我想睡一会。”
何玉霞站起来,说道:“好,有事就喊我们。”便跟成刚出了病房,到走廊的长椅上。两人离得很近,香气传来,令成刚有点不自在。离得近,看得也清楚。成刚发现,何玉霞的眼角在她眯起的时候,只有浅浅的皱纹。人过了四十,还能这么年轻,这么耐看,可真是不容易。
成刚问道:“成业昨晚上的进展如何?是不是伤透了心,今天才不见影子?”
何玉霞淡淡地一笑,说道:“成刚,虽然你聪明过人,但你这次可猜错了。”
成刚睁大了眼睛,说道:“难道成业成功了吗?”要是这样,就太出人意外了。
照理说姚秀君不会答应他的,她当着我的面也表示过相同的心意啊,难道她临时改变主意了吗?
何玉霞说道:“昨晚他们约会前,成业足足蘑菇了半个多小时,把自己打扮成最帅的样子去赴约。”
成刚笑了,说道:“成业虽然一向喜打扮,但像这么用心的时候倒是少见。”
何玉霞说道:“是啊,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主动。他还买了一束玫瑰花,显得特别有诚意。结果,姚秀君没有接受花,只跟成业说,自己已经有未婚夫,不能接受成业的求,不过可以跟成业当朋友。”
成刚叹了一口气,说道:“跟我们想的一样,这下成业可难过了。”
何玉霞摇摇头,说道:“你猜错了。成业虽然没有求成功,他心里也很不舒服,可是对方能跟他朋友,他已经很兴了。他回来时,还跟我说,他已经成功了十分之一了。他说,他就没有想过一举成功,还说这种事也要循序渐进。对方今天能答应他当朋友,以后就可能跟他成为恋人。他要不是鼻青脸肿的,那样子一定帅呆了。”
成刚一愣,说道:“阿姨,成业去约会,不是打扮得很帅很慎重吗?怎么会变得鼻青脸肿呢?是出了什么事吗?”
何玉霞回答道:“出了点事。他们从咖啡馆里出来,路上遇到一个小氓,见姚秀君长得漂亮,就在后面跟着,还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成业就火了,跟那个小氓打了起来。姚秀君见情况严重,就声称要报警,一下子就把小氓给吓跑了。姚秀君还要跟成业一起去医院检查呢,成业说什么都不肯。结果是成业坚持着将姚秀君送回去之后,自己才回家。”
成刚听得直竖大拇指,称赞道:“成业真是个男子汉,又有英雄的气慨,又有绅士的风度。看来,我们以前低估他了。要不是姚秀君快要结婚了,也许成业真有希望呢。”心想:成业的这个举动,一定会博得姚秀君的好,可惜成业没有机会追求了,姚秀君已经名花有主,成业的这段凭情,注定是一场悲剧。
何玉霞笑着说;“成业的这种表现实在让我惊讶,这些举动哪像我那个胆小害羞的儿子啊?我对自己的儿子都不了解了,一下子都到陌生了。这哪里像我的儿子啊?
不过我还是对他的表现到很意。”
成刚说道:“毕竟是我们成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只是他为什么不来医院看看爸呢?”
何玉霞回答道:“还不是因为他鼻青脸肿的不好看,怕他父亲笑话他吗?”
成刚说道:“我想爸知道了,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吧。他知道了自己的小儿子这么勇敢,这么有骨气,做事又这么有条理,他一定会很欣慰的。”
何玉霞说道:“这件事还没有告诉你父亲。我以后会告诉他的,让他也骄傲骄傲啊。”
成刚说道:“是应该告诉他的。阿姨,你回去吧,我在这陪着爸。”
何玉霞应了一声,说道:“我正好有些事要出去办,等我忙完了就回来。我顺便也要把你的称赞告诉成业,让他也知道自己并不孤单。”
成刚皱眉道:“我们难道真要支持他追求姚秀君吗?这有点像夸父追,本没多大的希望。”
何玉霞站了起来,说道:“你父亲不是说过,让他锻炼缎炼,也让他在打击中成长吗?我现在也赞成了,随他去吧。好了,我过一会儿就回来。”她对他笑一笑,便纤摆动,很有风韵地走了。
成刚望着她的背影,心想:这回父亲恢复健康了,可以多陪陪她了,她也会很快将我们之间的秘密忘掉吧!
他回到病房里,父亲还睡着,脸上表情严肃,入概连在梦里,他也是在忙于事业,并不轻松吧。他心想:父亲活得可真累,连睡觉都不能放松。人来到世上,难道真为了受苦而来吗?
他在前,陪着父亲,可以尽情地想着心事。过了两个小时,继母何玉霞并没有回来,成业却来了。他轻轻地走进病房,成刚一看他的脸,额头上有伤口,嘴角也破了,都抹了红药水,虽不大好看,却也都消肿了。
成刚站起来,跟他到边,说道:“成业,你的事我都听阿姨说了。你这次真,像个大英雄。”
成业的脸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道:“哥,你也知道我,本就不是打架的料。可是我一见那个小氓对姚秀君说脏话,用下的眼神看她,我就受不了。我也不知哪来的力量,突然就爆发了,跟那个小氓打起来。他打伤了我两处,我打伤了他四处,他的样子比我还难看呢。要不是他逃跑了,我会把他打得更惨的。这臭氓,我真想打死他。”成业举起拳头,使劲地敲了敲大腿,一脸的英雄气概。
称赞完之后,成刚平静地望着成业受伤的脸,说道:“成业,你真的打算对姚秀君追求到底吗?你应该知道,她再没多久就要结婚了。”
成业眉头皱了皱,说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但我已经决定了,会一直追求下去,即使她结婚了,我也不会放弃的。我这辈子她定了,我会比美刀客胡逸之更痴情的。”
成刚愣了愣,说道:“胡逸之?这个名字听说过,不过忘了在哪里看过。”
成业提醒道:“就是《鹿鼎记》里恋陈圆圆那位侠客啊。”
成刚恍然大悟,立刻想起那个人来。在小说《鹿鼎记》里,胡逸之堪称第一痴情久。
年轻的时候,以英俊的外貌、出的刀法,而博得美刀客的侠名。只因偶然间见到绝美人陈圆圆,便深陷情网,从此以后,只为她一人活。陈圆圆到哪里,他跟到哪里。
陈圆圆在王府,他跟着;到尼姑庵,他还跟着。几十年间,痴情不变。更绝的是,他只是暗凭着她,从来没有表白过,一向是神凭,从不起据为己有之心。他这种痴情跟韦小宝的那种截然不同。韦小宝是更注重实际的凡人,而胡逸之则是有境界的情圣。
成刚想到这里,慨道:“世上美千千万,何苦只为一人痴。”
成业一脸坚决地说:“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既然如此,成刚便不多说什么了。
在天黑前,成刚进病房跟父亲打了个招呼,便回家了。他很想知道警察追捕卓不群的情况,想去警察局问问。转念一想,雨荷不将抵达省城,到时候问她就行了。
想到雨荷,眼前便浮现出她的俏脸和娇躯来,心中无限的温馨和温暖,并出一幸福之。他不信她会那么绝情,一点机会都不给。只要自己不变心,一直想着她,惦记她,就能动上天,使她重回自己的怀抱。
他打开房门,走进屋子时,没看见兰月,只听见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成刚换了鞋,掉外,问道:“兰月,你在干嘛?”
兰月回答道:“我在洗头。”声音从关着的门传出来,有点沉闷成刚推閞门,只见雪亮的灯光下,兰月背对他,弯着,正在着头发。她的头发像漆黑的夜空,她只穿了罩的后背洁白如雪,她穿着一条蓝的牛仔,长腿和很真地展现出来。尤其是,又圆又鼓,让人想起那成滴的水桃,看得成刚血加快,子都有了硬度。
兰月抬起头,漉洒的俏脸从镜子里出,说道:“快出去吧,成刚。我一下就洗完了。”
成刚见她的样子又水灵,又,便笑道:“我陪着你也一样。”说着,便走向前,从后面搂住她的,用下体蹭着她的,不怀好意。
兰月在镜子里瞪着他一眼,说道:“人家在洗头,你别捣。等我忙完,你再扰,好不好?”她的俏脸白里透红,挂着水珠,神情是温柔之中带着娇慎,那样子直夼可谓楚楚动人。
成刚的双手上挪,一下子抓住子,一手一个地着,嘴上惊呼道:“真大,真有弹,真好摸,是我摸过最美妙的了。”虽然隔着罩,手还是很好。
兰月被摸得全一热,扭了扭,说道:“成刚,你快点出去。想干坏事,等我忙完再说吧。”她的上越来越热,一颗芳心好像也飘了起来。一缓从下腹部升起来,像要张嘴掉她,使她有点晕眩。
成刚笑嘻嘻地说:“我现在就想你。让我过完瘾,你再洗头吧。”双手上推罩。
哪知道,子过大,罩杯太紧,无论如何也不能如意。无奈之下,成刚只好松开它的背扣,将它下,得到自由的大子立刻坦出来,白生生的、鼓囊囊的、圆溜溜的,像两个刮掉皮的超级大白梨,且有棉花的柔软,皮球的弹,在兰月的前骄傲的立着,向男人示威。
成刚从兰月的肩膀位置往下看,两只大子那么突出、那么人,两粒粉红的头跟樱桃一样可。成刚垂涎三尺,便伸手握住,怜地抓着、着、捏着、玩着,说道:“兰月,你这双子真人,称得上省城第一了。不,本是全国第一。”
兰月被摸得又又,她眯着美目说道:“你在嘲笑我吧。房比我好看的人多得是,只是你没有见过罢了。”
成刚嘿嘿笑,说道:“那我以后多扒光一些人的服就知道了。”
兰月慎道:“又在胡说八道了。你要真那么做,我再也不当你的情人了。”
成刚笑道:“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事,你都会支持我的。因为你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跟兰花一样。”成刚使劲,如玩健球,又以大拇指拨头,玩得津津有味。
兰月受不了,便娇呼道:“成刚啊,成刚,别玩了,好。你快出去吧,我还没洗完头呢。”她娇吁吁地说,面红如桃花,那种需要越来越强烈了,几乎就要将她噬。
成刚在她的背上亲了几口,说道:“兰月,我知道你也想要了。那么,我们就索大干一场吧。等我完你,我们过了,你再继续洗头。”那完全膨起的子在兰月的上顶来顶去,简直要破而出,直接顶进兰月的体。一只手还探下去,在她间枢,像在淘金一般。
兰月哪里受得了,只好呻吟着说:“好吧,好吧,你要就快点吧。真受不了你,每次都这么折磨人,你可真是个大贼,做这种事也不分时间和地点,不分季节和心情。”
成刚哈哈直笑,说道:“人当然比动物自由,而且人比动物更懂得享受。”说着,将兰月的子拉炼解开,将子和内一起下拉,拉到膝盖之下,然后自己掏出子,令兰月弯着,双手按着洗手盆,便从后面入。那里已经水潺潺了,因此入并不难。
子一进去,兰月便啊地叫了一声,显示出自己的快乐和舒畅。成刚也像泡在温泉里一样畅快。他说道:“兰月,你就好好享受吧。”双手扶着她的,便扑哧扑哧地干起来,干得情如火,恋恋不舍。
兰月大乐,啊啊地叫着,低抑扬,起伏不安,处处显示着一个人在中的美妙受。她的表情、她的声音、她的眼神,都告诉成刚,她是多么喜这事。这时的她跟教室里给学生们讲课,仪态万方,气质雅,言语文静的老师完全不同。此时的兰月才是成刚极了的兰月,他最想的兰月就是这个兰月。
成刚一边大力着,一边抓着大子。两个大球在他的手中不时地变化着形状,一会儿被拉长,一会儿被按扁,玩得过瘾极了。兰月忍不住叫道:“成刚,你真会玩,你真是专家。”她又是晃肩,又是扭,又是摆的,充分表现出人人的一面。
而那未被完全褪掉的子也发挥了衬托的作用,使她显出一种狼狈又的美。
成刚猛着大,气如牛,问道:“兰月,觉怎么样?是不是舒服得像上了天堂?”
兰月哼叫道:“比上天堂还好,有点像躺在云彩上飘荡。一飘一荡的,都教人销魂。”她认真地形容着自己的受,听得成刚又骄傲又动,于是,更为烈地干着兰月,那啪啪声更为密集了。
干了几千下,觉得没过瘾。又叫兰月双手扶在马桶上。马桶较低,就撅得更。两瓣雪白的,那么丰隆,又那么结实,沟里藏着菊花跟小。此时,在灯光的照耀下,它们暴无遗。菊花的,多可的皱。小则滑滑的,微张着嘴,红红的,散发着腥气。
兰月为这个姿势到羞,便不安地扭着,便那狭长的地带便一收一放的,微妙地变化着,给成刚不同的美。
成刚看得眼睛发直,说道:“兰月,你的长得真好看,连后面都长得这么美,我真是你得不行。”便低下,双手扶着,将嘴凑上去,在她沟里起来。
丰腴的留下了他斑斑的吻痕,小菊花也受到热烈的抚,而小更被得滋溜溜直响,水得更多。那粒小豆豆也被咬来咬去,他还把舌头进里玩,嘴上和脸上沾了好多的水。这时候什么都不顾了,就是要玩遍她的下体,使她舒服。
兰月果然受不了,不住,便发出勾魂的叫:“成刚,我亲的好男人,快点我吧。兰月受不了了,你老婆要死了,快点用你的大帮我止吧。求求你,使劲我吧。”那声音比唱歌还美,教人想堕落。男人听了这番话,宁可粉碎骨,也绝不回头。
成刚便站起子,也顾不上将嘴旁沾的两绒擦掉,便强有力地将子进去。一杆到底,顶得小清楚地发出水声。之后便是火车快开的节奏,惊涛拍岸的气势,简直要把兰月撞碎了、死了。她的叫声也大起来,更教人为之疯狂。
不大的浴室里,充了原始的声响,男人的声,人的哼叫声,下体结合的啪啪声、唧唧声。这声音使双方大耳福,更为情地投入到之战中,谁都想延长这享受的时间,谁都不愿意就此停止。
双方都在这种火热的“战争”中得到了快。
足足干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才心意足地达到。兰月娇躯已经软得站不起了,成刚便将她抱到卧室,盖上被子,让她休息。兰月合上美目,睫不时眨动,脸上是后的绯红,还带着甜美的笑容,那才是真正的幸福的美丽笑容啊!
成刚穿上子,说道:“兰月,你躺一会下吧,我去做饭,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兰月睁閞美目,还带着几分醉。她说道:“不,不用急。等一下还是我来做。来,你陪我躺一下吧,不过要把窗帘拉上。不然的话,对面恐怕会看到。”
成刚笑着钻进被窝里,说道:“还是不要拉吧。天还没黑,你一拉窗帘,才叫人起疑心呢。就算不拉上窗帘,只要不靠近窗子,外面是看不到什么的,这是我的经验谈。”搂着兰月享受着的余味。
虽然什么都不做,一起相拥,也觉得非常舒服、非常欣慰。
过了好一会儿,成刚问道:“兰月,觉如何?”
兰月眯着美目,像小猫一样蜷在成刚的怀里,说道:“太舒服了,舒服得让人堕落。”她的声音又柔又轻。
成刚亲了亲她的俏脸,说道:“那你喜做这种事吗?”
兰月应了一声,说道:“喜,超喜的。不过,喜归喜,事后想起总觉得很丢人。毕竟我们不是夫妻,我又没有结婚,跟你在一起虽然很快乐,但总有一种罪亚心。”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的思想未免太传统了,想得也太多了。你得学学兰雪,什么都不想,只管跟我在一起享乐。”
兰月说道:“我们虽然是一母所生,也没差几岁,可是我们的思想差距很多。她跟得上时代,我跟不上。”
成刚说道:“跟不上,也不必勉强。你还是保持自己的特就好。”
兰月应了一声,又说道:“你真不该连兰雪都染指的。她年纪还小,还是个学生。
你这么做,只怕不利于她的健康成长啊。还有,对兰花也是一种伤害。还有我妈,她要是知道你把她的三个儿都变成你的人了,不知道会有多难过和震惊呢!她那么保守的思想,绝对不能接受的。”
成刚沉吟着说:“那就不要告诉她,让她一辈子不知道就是了。”心想:接受不了,也得接受啊。总有一天,我会连她也拉进后的。到了那个时候,她不能接受也得接受。人活在世上,就得学会适应。
兰月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把兰雪变成你的情人的?你使用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说这话时,语气中有了几分不悦。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袅自然不过的。我没有她,也没有强她,她是兴兴地跟我在一起的。”
兰月叹了一口气,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什么时候你能安分地过子,而不再拈花惹草呢?”
成刚说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安分吗?没有再招惹什么花草啊。原来的人数保持着,没再增加了。再说,离接管公司也不远了,更不能有什么荒唐的念头了。”
兰月说道:“是啊。你就要当公司的总经理了,应该有个老板样了。不然的话,那些员工也会笑你的。”
成刚嘿嘿笑了,说道:“我真难想象,我当了总经理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穿起西装,打起领带,往办公桌前一,不知道像不像那么回事,也不知道能不能习惯那种环境和生活。”
兰月说道:“应该是没问题的。你父亲能下定决心把这么大的公司给你,表示他对你十分信任。如果你不行,他就不会做这个重要决定了。”
成刚说道:“但愿我不会让他失望。”
兰月问道:“成刚,我们姐妹的事你什么时候才要办?”
成刚想了一下,说道:“我会跟我父亲说的,我父亲自有办法。等我接管公司之后,这些事就不必麻烦他了,我会亲自办理的。”
兰月嗯了一声,说道:“我要去的学校,不必太好,过得去就可以了。倒是兰雪要上学,比我的事更重要,她如论如何也要进个好学校。她应该在一个最好的学校念书,以后再考上个好大学,就会成为我们兰家的骄傲,我们脸上都会有光的,我们也会谢你一辈子。”
成刚在她的上摸着,说道:“你看你,说得这么见外。我们可是一家人,你这么说,就等于不当我是兰家的一分子。”
兰月睁开美目,微笑着说:“好,以后我就不再跟你客气了。对了,我好久没见到我弟弟了,我想见见他。你明天有空吗?有空的话,就陪我去吧。若没有空,我自己去也行。”
成刚说道:“应该有空。为了你,我可以将别的事先放下。”
兰月嘱咐道:“可是你父亲那边要是走不开的话,你就不用陪着我了。”
成刚说道:“我父亲已经醒过来了,病情稳定,体恢复得很快。我就是晚去一点,也没有问题。”
兰月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说道:“你对我真好,简直就像我老公。”
成刚在她的红上亲了一口,说道:“说什么傻话,我本来就是你老公嘛。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在乎名分的话,我也可以跟兰花说一声,办个离婚手续,我们结婚好了。”
兰月脸一沉,严肃地说道:“那绝对不行。作为姐姐,我绝对不能做出这种事。
我跟你有了这种关系,已经是千错万错,对不起她了,怎么还能抢她的原配位置呢?
何况她肚子里有了孩子,更不能伤害她啊!”成刚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了。”心想:是啊,兰花确实没有什么错,自己是不能抛弃她的。就算离婚了,也只是名义上的事,不可能真的离开她。
她是一个很称职的妻子,对我已经够宽容了,自己千万不能亏待她啊!
一会儿,成刚见天已经暗了,觉得应该做饭了。看兰月时,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他便小心翼翼地下了,穿好服,看了一眼睡的美人,比海棠睡图还动人。他心里暖暖地,便出了卧室,随手带上门。
他在客厅晃一会儿,前前后后看了下窗外的景,便到厨房里做饭了。他并不擅长做饭,但是还能做几道家常菜。他先洗了米,然后煮饭,再把一些花生去壳,切好,炒起花生来。这是极普通的家常菜,偶尔吃一回也是不错的。
当他做好饭之后,天已经黑透了。打开灯,屋的玻璃窗都黑了。灯光洒下来,非常的温馨。不一会儿,兰月就走了出来。她已经穿好服了,那美妙的体已经被一褁在布料中。她对成刚甜甜一笑,风情万种,然后就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时,已经洗过脸,梳过头,又别有一番端庄、齐整之美了。她走过来,在成刚对面下,一起吃饭。四目相对,心里都甜甜的。兰月笑靥如花,尝了口菜,说道:“还可以,味道过得去,只是炒过头,太老了。”又吃了一口饭,说道:“这饭有点硬,水放大少了。”
成刚乖乖接受批评,说道:“我不常做饭的。兰花不在边时,我就到外面吃,结果是我的厨艺一点进步都没有。”
兰月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道:“你是个大男人,在这方面不必那么用心。男人嘛,应该将力用在外面,闯一番事业,在事业上有成就,才是你的骄傲。厨艺再怎么好,那也是家庭主夫,不值得骄傲。”
成刚听了很兴,说道:“谢谢你的理解。有你这么贤慧的老婆,我成刚没什么不知足的。”
兰月笑了笑,说道:“我并不是你的老婆啊,你的老婆现在乡下呢。好了,不说了,吃饭。”她閟头吃饭,果然不说什么了。看来她还是在意名分的。是啊,哪个孩子不希望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光明正大的过子呢?谁也不喜偷偷摸摸的。
晚上睡觉时,两人同共枕,躺在一个被窝里。成刚问道:“兰月,你最大的理想是什么?”
兰月的头枕在成刚的胳膊上,说道:“我是个平凡人,没有太大的理想。我只要能当上一个合格的老师,给那些学生们带去学问和知识,就已经知足了。”
成刚惊讶地说道:“我还以为你的理想是当强人,或者成为政府官员呢。”
兰月笑了笑,说道:“我对于钱和权没什么兴趣。我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金钱和权力很多时候能把人推向深渊,推向地狱。我一个人,更要远离这两样东西。”
成刚称赞道:“你真是一个有见识、有修养、不可多得的好人。要知道,现在的人没有几个不虚荣的,而且虚荣得要命。”
兰月问道:“那兰雪算不算一个呢?”
成刚笑道:“她年纪还小,应该不算的。不过她长大以后,只怕也会跟你不一样。”
兰月说道:“是不一样啊。她在上可真放得开啊,连我这个当姐姐的都自愧不如,也许这就是当代前卫少的形象吧。我实在比不上她们,她们在这方面都是我们的老师了。”
成刚嘿嘿笑,说道:“你们风格不同,但都很引人。”
兰月美目一眯,问道:“那我跟兰雪,你更喜谁呢?”
成刚毫不犹豫地说:“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喜你了。”
兰月听了很兴,又问道:“那在做时,你更喜跟谁在一起?”
成刚又痛快地回答道:“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喜跟你干了。”
兰月笑着摇头,说道:“你这话只怕说得言不由衷吧。我知道,兰雪在上的表现远远好过我。我跟她比,简直是小学生比大学生呢。”
成刚眉开眼笑地说:“那可不一样。我跟兰雪干时,主要是体上的乐。跟你一起时,除了体上的,还有神上的啊。你难道没觉到吗?”他说的是实话。
兰月听了,没说什么,只是将成刚搂住,奖励他一个香吻。 ( ← )上一章小村春色 下一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