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一章 麻烦上门
一路飞快,如御风而行。当拐进自家的胡同时,只见自家门口停了两辆车,旁边还围着不少村民。那两辆车——前面的是辆黑的轿车,后面那辆是绿的老式吉普,看来这回来的人不少,找麻烦的人定是硬骨头,不太好啃。
一到了门口,成刚与兰雪下了摩托车,分开众人,急忙向院里跑,一进院,就见到了双方对峙的场面。一方是岳母风淑萍和兰月、兰花姐妹,还有几个较好的邻居站在后面;另一方是七八个男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青年。那中年汉子一脸凶相,跟饿狼差不多;那个青年则头上了绷带,横的、竖的,包得跟粽子相似,只两只凶的眼睛,边还有两个人搀扶,看来伤势不轻。而其他的人则膀大圆,横眉竖目,定是强悍的打手。
成刚跟兰雪来到风淑萍跟前,问道:“婶子,怎么回事?”
风淑萍摇摇头,说道:“兰强这小子,又闯祸了。我呀真不如死了好。”
说着,眼圈一红,眼泪汪汪的。
兰花劝道:“妈呀,你先别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咱们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兰月则说:“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怕他们,有理不在声。”
那中年汉子听后,哼了一声,怒道:“小丫头,你那个混蛋弟弟打伤了我儿子严猛,难道他就有理吗?要是他有理的话,我严虎林就没必要上你家来扯蛋了。痛快的,到底钱,还是人,我严虎林可没有那么多工夫跟你们磨牙。”
严猛也叫道:“快把人出来,不然的话,跟你们没完。”
成刚听了觉得刺耳,问道:“兰花,这是怎么回事?”
兰花低声道:“这帮人是从县城来的。这家伙是兰雪的同学严玲玲他爸,昨天咱们进城看到的那家娱乐城就是他开的。他说昨晚兰强跟二狗子去娱乐城玩,调戏那里的歌手。严猛让他们滚蛋,他们不听,还把严猛给打伤了,说是脸都打破了几处。”
成刚点点头,说道:“这么说他们是来算帐的了?”
兰花一脸担忧,说道:“可不是吗,这事不好办呐。”
成刚问道:“他们气势汹汹的跑来,究竟想干嘛?”
兰花说:“你没听人家说吗,要么把人出来,要么钱。”
成刚说道:“人不在家,再说人在家也不能。他们要多少钱?”
兰花回答道:“一万。”
成刚不平地说:“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三千两千的还说的过去。对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兰花叹了两声气,说道:“这不是正愁着吗?以我的意思,人也不,钱也没有,想怎样就怎样。不过对方说了,不人,不钱,那就公事公办,法院见。”
成刚想了想,说道:“上法院的话,他们也未必就能占便宜。”
兰花望着成刚,说道:“刚哥,你一向有主意,你就给出个主意吧。”
成刚沉吟片刻,说:“我看法跟你一样,人也不,钱也不给,看他们能怎么样。”
兰花忧心仲仲地说:“那我弟弟一定很危险。”
成刚说:“相办法找到他,让他躲远点。等风声小点的时候,他再回来好了。”
兰花思了一声。成刚说道:“你就跟你家里人商量一下吧。”
兰花便与姐姐和母亲商量去了。
这时候,兰雪跟严虎林说起话来。兰雪说道:“严叔叔,真没有想到你会来我家,快进屋吧。我常听玲玲说起你,说你很有本事,是县城里了不起的男人。”
严虎林听了,冷酷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兰雪,你很会说话。我也听玲玲说过你,说你成绩好,长相又好,是个人。今天一见你,可真是不赖呀。”
说着,那双黄眼珠在兰雪的娇躯上一扫,严猛的眼睛也看向了兰雪,眼睛里的凶恶也转为贪婪。
兰雪说道:“严叔叔,今天这事咱们好商量,你用不着领这么多人来吧?我家都是的,打架可打不过那些打手呀。”
严虎林嘿嘿一笑,说道:“兰雪呀,我们只是来办事,不想打架,你们不必怕。我们是来找你哥哥的,不会伤害你们。”
这工夫,兰花已经跟家人商量好了,便跟成刚知会了一下。成刚见大家都同意自己的意见,便走上前去,说道:“严先生,我是这家的婿。我现在代表她们回话。”
严虎林点点头,说道:“只要你说话算话就行。那你就说吧,是人,还是钱。”
成刚一脸严肃,说道:“兰强不在家,没法人,你要一万块,我们也不起。如果是一千,我们现在就给。”
严虎林嘿嘿冷笑,说道:“你们不后侮吗?”
成刚回答道:“我的话就像石头落地,不会收回。”
严虎林重重地点头,说道:“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吧,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了。我现在就给你们提个醒,你们就在家等着坏消息吧。让我抓住兰强,我让他比我儿子惨十倍,全绷带,就跟木乃伊一个样…”
话说得声大语气重,令兰家四都花容失。
严虎林一声令下:“走,弟兄们,咱们撤。都给我记住,谁抓住兰强,我给他五千块。”
说着,领人往外走。他儿子走到门口时,使劲儿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回头骂道:“兰强,你这个王八蛋,我你老婆。”
兰雪听了生气,想追上去理论,被兰花拉住了。几个人眼看着这帮人扬长而去:心情都很沉重。
成刚将观众都劝走,又把摩托车推进院子,然后一家人都进了屋讨论这件事。听严虎林的口气,每个人都忧心仲仲。谁都知道,如果兰强落在严虎林的手里,一定悲惨无比。
他们刚下没有几分钟,院子里就走进一个男人来,手里还拎着礼物。一家人隔着玻璃见到他,都皱起眉来。而兰月不只俏脸变,啊了一声,还惊慌地站了起来。兰雪更是腾地跳起来,以最快速度窜出去,将房门栓上了。
那人拉了几下打不开,就敲起门。一边敲,一边叫道:“兰月,我知道你在家,你快点开门。哪有未婚妻这么对未婚夫的?”
成刚这才知道是兰月“那口子”到了。
兰月看向风淑萍。风淑萍叹道:“这叫什么事呀,又一个不省心的。去开门,把他放进来吧,锁门也不是办法。”
她摆摆手。
兰月不动,兰花便过去开门。门一开,那人的笑声便传进来了。他说道:“兰花呀,你啥时候回来的,嘿,越变越漂亮,比你姐都漂亮了。”
兰花没好气地说:“谭校长,你要是不想进来的话,我就把门再锁上。”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进、进、进,怎么能不进呢?咱们可是亲戚呀。”
话音一落,那人便颠颠地走了进来。他将两袋水果往桌子一放,便大剌剌地往椅子上一,对风淑萍叫道:“妈呀,你最近体好吧?”
然后,向大家二点头。
这一声“妈”出口,连成刚听了都想吐。为什么?这家伙看年纪五十出头,三角眼睛,尖下,头顶中心部分光光的,只有周围还有些稀稀的发。他哪里像兰月的未婚夫呀,简直像兰月的爷爷。试想这样一个人叫四十岁的风淑萍为“妈”自然是令人到十分滑稽又十分嗯心。
风淑萍出于礼貌,想从炕沿上站起来,子刚一欠就被兰雪住,便没有站起来。她说道:“谭校长,以后你不要再拎东西来了,我家什么都不缺。”
谭校长笑了笑,伸长脖子说:“妈呀,我们当晚辈的孝顺长辈是应该的。俗话说得好嘛,百德孝为先。”
听了这话,风淑萍哭笑不得,而成刚简直耍笑出声来:心想:这种晚辈实在令人不敢接受。
成刚看兰月时,兰月低着头,面沉似水,全无平的风采;再看兰雪,瞪着一双晶亮的眼睛,两手掐,像一只要咬人的小豹子;再看老婆兰花,紧锁眉头,正望着自己摇头。成刚一笑,目光又回到那谭校长的脸上,他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风淑萍说道:“你上周不是来过了吗?还是为了那事?”
谭校长说:“可不是嘛!妈呀,我跟兰月订婚已经有一段子了。我想,既然我跟她情投意合,那么赶早不赶晚,就把婚期定下来吧。”
一听这话,成刚的心猛地一跳,看向兰月。兰月眼圈红红的,眼泪直打转,一点也看不出她对那讨厌的家伙有什么意。成刚心想:这里面大有文章,跟什么情投意合的毫无关系。如果她要嫁这么一个东西,还不如给我成刚当小妾呢。
再看风淑萍,她转头瞧瞧兰月,然后说道:“如果她愿意嫁给你,我也没有别的可说,只当没生这个儿吧。”
兰月听罢娇躯一震,叫道:“妈,你…”说着,眼泪如断线珍珠一样掉下来。而风淑萍本不再看她,对谭校长说道:“我看你先回去吧,等兰月想好了,就会跟你定婚期。”
谭校长听了大喜,站了起来,对兰月说道:“瞧你呀,一听说结婚,就兴成这样。这叫什么来着,喜极而泣呀。”
说着,眼睛像带钩子一样看兰月。
兰雪见了不,从炕沿上跳下来,对门一挥手,说道:“谭校长,你这就请吧,我家里还有重要的事商量呢。”
谭校长对兰月说道:“兰月呀,现在可是关键的时候,你可不能犯傻呀,你多想想我说过的话。”
兰雪不耐烦,胳膊抖了几抖,放大音量说:“谭校长,你快走吧,该干啥干啥去吧,这不是你待的地方。”
谭校长回头看看哭泣的兰月,依依不舍地离去。兰雪对着他的背影伸了伸舌头,还扮个鬼脸,说道:“就你这德,还是到敬老院找一个吧。想娶我姐,你下辈子吧。”
谭校长一走,屋里鸦雀无声,如同空空的树林子一样。
静了一会儿,风淑萍气极了,手指兰月,大怒道:“我养你这么多年算白养了,养到这么大,没借到什么光不说,还尽给我添。你要嫁那个老头子是吧,你去嫁他吧,你出了这个家门之后,就不是我儿了,我就当没你生这个儿好了。”
兰月听罢,哇哇大哭,捂着自己的俏脸,泪水沿指出。兰花连忙劝道:“妈,这不是还没结婚吗?一切还来得及。大姐不会那么糊涂的。”
然后过去搂着兰月的肩头,说道:“大姐呀,这事也难怪妈生气,就是我们听了也不好受。你说兰强惹祸,大家不好受,最多搭上几个钱也就拉倒了,可是你这事比他那事更叫人着急。大姐,我就不明白,像你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为啥不挑个好人嫁,非得嫁一个糟老头子呢?你让妈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呢?我们脸上也没有光。”
风淑萍瞪着兰月,说道:“你要是嫁他,你结婚那天,就是你妈我上吊的那天。”
兰月吓了一跳,抬起泪汪汪的美目,叫道:“妈,你千万不要这样子。”
风淑萍说道:“如果你还是我的儿就不要嫁给他。我宁愿你嫁嫁狗,也不要嫁他。”
兰月摇头道:“妈呀,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必须得嫁给他呀。不嫁是不行的。”
风淑萍质问道:“你是不是欠人家啥了?欠钱的话,大家帮忙还,欠东西的话,还人家东西就是了。你用不着把自己也搭进去。”
兰月又是摇头,呜咽道:“妈呀,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上,你也会嫁给他的。”
风淑萍骂道:“放!放狗,如果我是你,让我嫁那个老头,我宁可去上吊。”
兰月悲叹道:“妈呀,你哪里知道我的苦处呀,你不懂的。”
说着,她又呜呜地哭起来。
见此情形,成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也想知道,这么美貌的兰月为什么非得嫁给一个老棺材板子呢?但见兰月此时情绪不好,又有家人在场,实在不便多问。他觉得在屋子里待着实在气闷和抑,便站起来向院子里走去。往院子一站,望望天地,瞧瞧周围的一栋栋平房,觉好多了。他心想: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穷的人有苦恼,富的人也有愁事。
刚站了几分钟,门一开,兰雪笑嘻嘻地走出来。小丫头确实好看,笑得真像是刚盛开的兰花,那么清纯,那么干净,让人百看不厌,而她的学生气质跟少的韵味使成刚心里也发。但他暗笑道:她只是一个小孩子,我再好,还会对一个小孩子打什么主意吗?
兰雪走近他,问道:“姐夫呀,你在想什么呢?”
成刚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事,在看天空,呼呼外面的空气。你怎么也出来了呢?你大姐怎么样?”
兰雪耸耸肩,回答道:“没事了。在二姐的劝说下,大姐已经不哭了。唉,眼睛都哭红了。真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看上一个老头子,难道这老头子很有钱吗?有几十万,还是几百万呢?”
成刚说道:“这得问你了,我不认识他。”
兰雪说道:“他也是我们村子的人,老婆嫌他没什么出息,就带着孩子跟别人跑了。这样一个人,能有什么钱?有什么引人的地方?更何况是引我大姐呢。”
成刚哦了一声,心想:这更说明其中有问题了。如果这老头子真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那兰月看上他,想嫁他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这老家伙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取之处。看来,这老家伙一定是对兰月用了什么卑鄙手段,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怪事。
兰雪说道:“姐夫呀,站着发呆干什么呀,还不如我们再去练摩托车呢。”
成刚也不反对,就说:“好吧,跟你姐打个招呼吧。”
兰雪答应一声就进屋了,过一会儿小丫头就出来了,说道:“咱们出发吧。”
再看兰雪,已经换上了新买的牛仔服。那蓝布料包裹着她青的美体,真可谓曲线畅,起伏有致,再配上她几分稚气的俏脸,就更加不得了。
成刚只看了两眼,就连忙将目光转到别处,心想:真是了不得呀,小姑年纪还小,这要是长到二十多岁,还有谁能比她漂亮?那时候兰月跟兰花都得甘拜下风了。
两人上摩托车,向学校的场去。到了这宽绰的地方,像换了一个世界似的,刚才的不愉快通通不见了。这场上只有他们俩,教室静静的,两个篮球架子寂寞地站在天空下。那个打更老头出来看一眼之后,就又进屋,整个场只有他们两人在活动。
兰雪是个聪明姑,很快就抓到车的诀窍,成刚也不用再扶,小丫头自己就能将车得稳当。她像圆规一样一圈圈转着,脸上带着得意地笑。成刚每次看到她的笑脸、她微隆的、以及她的后背、她鼓鼓的小:心里都会像有一阵暖风吹过。每次吹过后,都使他麻酥酥、丝丝的。他也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小丫头起了好之心。
休息时,小丫头还不从摩托车上下来,只是停下,一脚支地跟成刚说话。成刚夸道:“兰雪,你悟不错,这么快就得这么好。看来,过几天就能着上路了。”
兰雪小嘴一撅,不地说:“姐夫呀,还用过几天吗?我看呐,我现在就可以上路了,一会儿回家我来载你。”
成刚连忙摇摇手,说道:“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以后轮椅过下半辈子。”
兰雪一听,被逗得咯咯地笑起来,瞋道:“姐夫呀,你真是骂人不带脏字。我哪里像你说得那么糟糕。你放心,如果你真了轮椅,我就照顾你一辈子…”
话听得成刚心里一荡,心想:有这样的美守着一生,即使轮椅也值得了。
等兰雪练够了之后,两人回家。这次兰雪固执己见,非要载成刚回去,成刚拗不过她,只好让位。为防万一,成刚已经做好了随时跳车的准备,他真怕兰雪手一抖,自己就像导弹一样被弹出去。幸好兰雪有自知之明,得慢,因此一路平安,直进院子里。
院子里的兰花正往外走呢,见了两人就说:“我正要出去找你们呢,都要吃饭了,也不早点回来。”
说着看了一眼成刚。
成刚笑笑说:“兰雪非要练习,我也拗不过她。”
兰花看着笑嘻嘻的兰雪,骂道:“小丫头太任了,以后得管管。不然的话,以后怎么嫁人。”
兰雪并不示弱,说道:“我要找的话,得找一个听话的、疼我我的,就好比姐夫这样的。”
说着,美目向成刚一斜。
兰花哼道:“少拿你姐夫举例子,快进屋吃饭。”
兰雪伸了伸舌头,蹦蹦跳跳地匣进了屋。
兰花对成刚说:“这丫头惯得不像样儿了,以后你别宠坏了她。”
成刚拉着她的手,微笑道:“好了,好了,我以后对她严厉点就是了。”
兰花笑了,两人拉着手进屋吃饭。
饭桌上,风淑萍让大家对兰强的事发表意见。成刚就把自己原来的意见对大家详细地说了一遍,大家都不反对。风淑萍说道:“看来现在只能这样了。我的儿子可别被人家抓住呀,那帮家伙那么凶,落到他们手里,只怕不死也得残废。”
兰花安慰道:“妈,你不用太担心了。明天就让成刚去找兰强,帮他度过难关。”
兰雪马上接着说:“明天我正好上学,正好姐夫的摩托车去。”
兰花哼道:“小丫头,就会找便宜。”
兰雪转动着黑眼珠,说道:“都是自家人嘛,不算占便宜。是吧,姐夫。”
她的目光转向成刚。成刚笑了笑不出声,很自然地看向兰月。只见兰月美目还是红红的,脸上的泪珠已经干了。她低着头安静地吃着饭,不发;口,脸像多云的天空一样。成刚知道她的难题还没有解决,心想:我一定会帮你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为这样的美排忧解难,是我成刚义不容辞的责任。
兰花这时说:“妈呀,就是找人也得有个范围呀,谁知道兰强躲在哪里呢?”
风淑萍皱眉说:“不好说呀,他在城里除了你舅舅家之外,也没有别的亲戚,不然就是躲到朋友那里了。”
兰雪脆声说:“我就知道哥哥不会躲到舅舅家,因为舅舅向来不喜他,倒是喜我。他一定躲在朋友家。”
兰花问道:“那你说说看,他能躲到哪个朋友那里呢?”
兰雪以小臂支着下,说道:“哥哥最要好的朋友有三个,都在城里工作。除了二狗子之外,再就是二虎子跟二秃子。他不可能躲在二狗子那里,二狗子是自难保;二虎子在城里干零活;二秃子也是干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哥哥最可能躲到这两个人的住处。”
听了兰雪的分析,大家都点点头。显然,她们都认为兰雪说得有理。成刚也暗暗夸奖,心想:不错嘛,头脑清楚的,不像有些美,脸蛋漂亮,智商低得像个傻瓜。照这样发展,她将来一定不一般呐。
风淑萍说道:“嗯,兰雪说得没错,那就由你跟成刚进城去找兰强。可得找到他呀,不能让那些坏人抓到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以后可没有脸到地下见他爸呀。”
说到这里,她脸上出现了神圣的母跟悲哀。
兰花安慰道:“妈呀,你就不要瞎想了,有我们在呢,兰强不会出事的。只是这次帮他度过难关之后,你可得看好他。如果下次他再惹祸,谁也救不了他了。”
风淑萍表示:“如果这次他平安,以后我就把他锁在家里看着,不让他出去。”
兰雪微笑道:“妈,他又不是一条狗,你拴得住吗?我看还是个铁笼子关起来吧,就像是关牛关马。”
风淑萍瞋道:“去去去,少跟着起哄。如果你不帮着你姐夫尽快地找到你哥哥,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治你。”
兰雪吐吐舌头,说道:“又不是我打架,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风淑萍又看看大家,说道:“兰强的事有了谱了,可兰月的事呢?你们再说说怎么办?”
兰雪摇头道:“妈呀,这事可不好办。”
风淑萍说道:“就是不好办,才要大家商量呢。兰雪,你怎么看?”
兰雪摸摸自己的头,说道:“我看呐,咱们直接跟谭校长说,就说咱家不同意。他要再敢来,咱们拿子抡他、打断他的狗腿。”
风淑萍一摆手,说道:“真是孩子话,咱们可不能那么做。那个谭校长虽不讨人喜,可也不是什么大坏蛋,咱们那样做太过分了。这个办法不好,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兰雪思了一声,皱起眉头,作冥思苦想状。风淑萍又把目光对准兰花,问道:“兰花,你比较有主意。你说说,你姐的事该怎么办?”
兰花看了一眼兰月,见她虽然低着头,却仔细地听着,显然大家的话对她重要。兰花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事的关键还在于大姐,如果大姐真的要嫁,咱们本就挡不住。咱们国家有规定,不让家长干涉的。”
看了看成刚,问道:“我说得对吧?”
成刚点点头,说道:“没错,国家的婚姻法明确规定,恋自由,婚姻自由,只要两个人愿意,别人都无权干涉。”
风淑萍木然地点点头,转头对兰月说:“我问你,你到底看上他啥了?只要你说出个合理的理由,妈就同意你嫁给他。”
大家眼睛都盯着兰月,兰月慢慢地抬起头,眼睛还红着呢。半天才说:“因为他是校长,可以给我很多帮助,我要是嫁给他,许多的难题就会得到解决。”
风淑萍说道:“就这些吗?”
兰月皱着眉头,说道:“除了这些原因外,最重要的原因是…是…唉,我不想说出来。”
风淑萍气得走过去,抡起掌,啪的就是一下子,打得兰月忍不住伸手捂脸。这自然是很疼的,因为生气,风淑萍使了劲儿。大家惊讶地哦了一声,谁也没想到风淑萍会动手打人。
兰花赶紧把风淑萍拉远点,说道:“妈,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打姐姐呢。”
风淑萍指着兰月,骂道:“不要脸,太了。因为他是校长你嫁给他,我们兰家的人怎么会这么没有志气呢?你爸活着的时候,从不向人家低一下头,他最怕让人家看不起。如果他的下有知,知道你这德,他一定后悔生了你这么个混球。”
兰月被骂得又哭起来,哽咽着说:“妈呀,我知道我做得不对,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呀。”
风淑萍厉声道:“我不管你有什么苦,只要你是我的儿,我就有权管你。如果你想让你妈早点死,你就嫁去吧。”
兰雪见此情景,就过去拉着兰月的手,说道:“大姐呀,你怎么这么傻呢?现在找对象谁不找人既英俊,又有钱有势的呢?这个校长有什么呀?就他那个豆饼官,可算不上官。以姐姐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条件很好的人嫁。听小妹的话吧,甩了这家伙,找个更好的,咱们家也跟着借光。”
兰花听了到好笑,过去把兰雪推开,批评道:“小丫头尽胡说。找对象是很重要的,主要还得看人品,什么钱不钱,势不势,哪有人重要呀。咱们家的人可得有骨气,有志气。”
风淑萍夸道:“兰花说得好。咱们家的人找对象,首先得看人,就算他是市长、省长,有十万、百万,如果人不好,也不能嫁。”
兰花笑了笑,看了看成刚,跟兰雪说:“我找你姐夫,我图的什么呢?我当时就觉得他这个人心眼好,热心肠,待人诚恳。跟他在一起,让人放心。”
成刚听了一摆手,说道:“兰花呀,你太夸我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兰雪望着成刚,说:“姐夫呀,我姐把你说成了一朵花呀。以后我找对象,就要找你这种人。不只长得好,还有本事…”
话使成刚脸上热呼呼的,心里很兴。他看得出,兰家姐妹是真心夸奖他。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夫妻两人躺在一起,没有关灯。兰花搂着成刚结实的,说道:“刚哥呀,你说这次我弟弟能不能过去呀?”
成刚笑了笑,说道:“应该不会有事,这只是打架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又不是把人打死了。”
兰花担心地说:“瞧严家的那架势,像是要把我弟弟整死似的。”
成刚抚着她的肩膀说:“他们再凶狠,也得讲理吧。明天我要是找到你弟弟,我就让他跑远点,离开这个地方。那样的话,严家就无法可使了。”
兰花思了一声,又说道:“刚哥,你看大姐是不是有病呀?”
成刚一怔,说道:“没看出来她有病呀。”
兰花就说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放着好人不嫁,非要嫁一个老头子。你说,她是不是脑瓜子生虫子了。”
成刚故意说:“这也可能是她真的上那老家伙了。”
兰花使劲摇头,说道:“那绝对不可能,他一点引我姐的地方都没有。”
成刚说道:“你姐不是说了,她嫁给老头子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对方是校长呀。”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那倒是。可他一个村子的校长能有多大的权力呀,本不值得一嫁。如果他是县学校校长,或者是省学校校长,那还差不多。我大姐还不是正式老师,她一直想转正式的。”
成刚听了心一动,说道:“那有可能你姐为了转正式老师才嫁给他呢。”
兰花听了沉思,半晌才说:“这也有可能。哎,我想起来了。我以前听说这个谭校长在省里县里都有人。”
成刚说道:“这不就结了。你姐很可能因为这个才要嫁他。”
兰花了起来,说道:“不对。我姐向来有骨气,不可能因为这事就嫁给那个老头子,除了这个原因,一定还有其他原因。你看她吐吐的样子就知道有鬼。”
成刚也了起来,搂着她的肩膀,说道:“你大姐自己都说了她有苦衷,只是我们不知道是什么。”
兰花唉了两声,往成刚怀里:异,说道:“我家真是不幸,刚刚弟弟惹祸,大姐的麻烦又来了。以前不提婚期,我们差不多都把这事给忘了。这个老家伙一来,我们才想起来。”
成刚叹道:“老牛吃草,这个老家伙美死了。”
兰花伸手在成刚的上摸着,说道:“他们俩成不了的。你听我妈说了,想嫁给老家伙,那就是让她去死。”
成刚说道:“可是你大姐非要嫁,谁也挡不住。”
心想:别人挡不住,我成刚必须挡住。这么优秀的姑不能让她往火坑里跳。
兰花的手渐渐地来到成刚的下,缓缓动着,受着那里的隆起,嘴上说道:“大姐遇到困难,咱们可一定要帮她呀,我不能见她所托非人。”
那手指放肆起来,一紧一松,非常活跃。
成刚哦了一声,觉上热起来,那子也硬起来。他亲着兰花的脸说道:“我也会帮她,一定不让她吃亏。哦,我下面变大了。你又想挨干了吗?”
他的望迅速升,忍不住伸手在兰花的房上抓。那里又又软,手不错。
兰花被摸舒服,说道:“刚哥,我想被干了。来,咱们干吧。”
她的美目望着成刚,陈是着了火。
成刚冲她笑了笑,说:“好哇,我正好也要热热。”
兰花伸手帮成刚跟自己,转眼间,两人便赤条条的了,简直像两只大白羊一样。灯光落到两人的体上,反出体的柔和光辉。成刚将兰花放倒,了上去。他吻住她的,贪婪地亲着,两只手动起来,在她的体上抚摸着。他的手到哪里,哪里便热起来。兰花鼻子里哼哼着,像是生病了一般。
一会儿,兰花的子就膨了,头硬起来,而她的小也溪水潺潺了。她的子扭动着,难耐,于是她伸出手,抓向自己心的东西。
成刚将兰花吻得快透不过气来,才松开嘴。兰花的嘴获得自由之后,大着气说:“刚哥呀,我都快被你给晕了。你太热、太有力量了。”
与此同时,她的手仍在子上抓着,把子抓得硬如铁。
成刚也很动,说道:“兰花,来,躺好,让我干你吧。”
兰花微笑道:“不,刚哥,你躺着,让我来服侍你。”
成刚没有意见,就躺在铺着褥子的炕上。他躺下之后,那子可没有躺下,它支支愣愣的,显示着倔脾气。头好大,子好好长,样子狰狞。
兰花跪在成刚两腿之间,盯着那大子,用手拨了拨,那子左摇右摆,像是装了弹簧一般。兰花吃吃笑着,说道:“刚哥呀,它好可呀,我好喜它呀。”
成刚望着兰花的子,绯红的脸蛋,心里的,上热热的,说道:“兰花,你要是喜它,那就好好疼疼它吧。它也需要你的呀。”
兰花便笑着,两手握住,先是轻微套,稍后就在上随处抓着,当碰到蛋蛋的时候,兰花特意怜地一番。这一串动作,使成刚大为舒服,说道:“兰花呀,你的本事越来越大了。照这样下去,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兰花美目妩媚而多情地瞅着成刚,悠悠地说:“刚哥,这只是第一步呀,好戏还在后头呢。”
说着,手握子,竟凑过嘴亲了起来。那柔软的香舌在头上一扫,得成刚啊了一声,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震颤着,那种刺真是难以言表。
兰花见成刚舒服,便大展舌功,在他的头上扫荡起来,得成刚不但叫出了声,体也搐地动着。一会儿,兰花又将头人嘴里,用双卖力地套着、紧夹着,还发出微弱的响声,使双方都更觉好受。接着,兰花的扫荡范围扩大,那条灵活的舌头在整个子上进行地毯似的轰炸,连下的皱和两个蛋蛋都受到特殊的眷顾。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成刚舒服得简直要出来。
他努力控制着,脸变得通红,像是被火烧一样。他急促地说:“兰花呀,快点让我干吧,再不干的话,我要完蛋了。”
兰花这才心意是地将嘴离开子,向成刚看了看,说道:“刚哥,我说过要服侍你的。你就看着吧。”
说着,兰花跨上成刚的子,手握着子,固定它的角度,然后下沉,向目标进发。
成刚亲眼看着自己的跟茸茸的小接触。头在口触了几下后,藉着水的润滑,很容易地进入兰花的里。眼看着那么长的子一寸寸消失在小中,这多像表演魔术的人张嘴长剑呀。谁能想像兰花那小巧的玩意竟然有这么大的容量,掉了那么大的子。
当兰花到底时,那子已经实实地顶在了她的花心上。那么硬、那么涨,兰花眯着美目,深一口气,娇着说:“刚哥呀,你的玩意真好,快要刺穿我了。”
说着,扭摆,使双方的物件绵起来。这一动快便像电一样,由结合的部位传遍两人的全。
成刚舒服地着气,说道:“兰花呀,你真是我的好老婆。我永远你。”
他也配合兰花的节奏一一地着子,使头一下下地撞击她的最深处。
兰花呻吟着说:“刚哥,我也你,你是我见到的最好的男人。我不只这辈子你、嫁你,下辈子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说着,加快速度,起落不止,从小里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非常糜,令两人兴致更。
成刚着,兰花呻吟着,两人玩意在一起磨擦。成刚享受着兰花的子,也瞧见她一双拔的子一晃一晃,仿佛波。那两粒头则像红的果实一样人,这使成刚想到了兰月的部。兰月的子一定很大,不然不会将服顶得那么。想到此处,成刚大,仿佛是在跟兰月干事一样。
他伸出双手,兰花跳动的子,还不时捏拧着头。这使兰花更为好受,哼哼道:“刚哥,你好会玩呀,玩得我子都软了。”
嘴里说着,更急,那气势简直要把成刚的子折断。有几次子偏离正轨,竟出了界。兰花不慌不忙,也不用手帮忙,下在子上一蹭,便对上口,扑哧一声就下去了。当此得趣之时,成刚分明看见兰花小变成圆,那充是的水也了出来,把两人的绒都了。两人你我哼,连成一片。这个时候,原本的顾虑之心早就消失了。
当到兰花忍不住时,她便像没有了骨头一样趴在成刚的上。成刚也安静下来,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我的好老婆,这么快就吃了吗?我还饿着呢。”
兰花娇着低声说:“我只吃了三分,我还要吃呢。”
成刚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战斗吧。”
说着,抱着她翻了个,慢慢地动着。由于水太多了,那扑哧之声更为动听。
兰花哼道:“刚哥呀,这下面都有声音了,了好多水。”
成刚一边干着,一边说道:“水多才有趣呀。如果没有水,那多没意思呀,就像吃饭的时候没有菜一样呀。”
他的子深入浅出,得坚实有力,每一下都使兰花子一抖。兰花也很兴,双臂勾住成刚的脖子,两条大腿举得的,嘴里的叫声越发大了:“刚哥呀,我要死了,我好美呀。你干吧,把我干穿吧,我好你。”
那声音特别勾人,哪个男人听了都会疯狂。成刚也不例外,藉此他知道了自己在兰花心中的地位。
他生龙活虎地干着,越干越快,越干越兴奋,小腹撞得啪啪直响,把出的水都被撞成了牛。他充分地显示着雄风,使兰花越发地觉他的强大、威猛。
一时间屋里“白滔天”、无边,更有原始的乐曲奏响。时间在宵中过得特别快,快乐的人谁不想留住这时光,使快乐长存呢?
两人不知干了多久,兰花几度,成刚才了出去。刚干完好事,兰花闭目养神,被成刚搂着。这时,成刚听见轻轻地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碰到了门上,成刚一惊,急忙转头去看,只见到一条小小的门。成刚心想:我们俩怎么这么心呀,门竟然没关好,刚才兰花叫的声音可不小,想必西屋的美们都听到现场的实况。想到她们会听到,成刚不但不怕、不羞愧,反而有一种兴奋。刚才他表现得非常好,除了自己本事好之外,还因为他想到了兰月那姑。因为想像着她的部、她的体,于是,他就更觉得兴奋。陌生的东西才有魅力嘛!兰花已经得到了,而兰月可是另一个新鲜的美。
那么刚才那砰地一声是什么原因呢?他想了想,觉那像是一个人的头撞到了门上。这门安得可能不正,被撞着了之后并没有关上,还是裂着一条。那么这个人是谁呢?三个美中,风淑萍不可能,她那个年纪,不会做这样的事。那么是兰月吗?她心情不好,哪有偷看之心呢?思,一定是兰雪了。这个小丫头真调皮,小小年纪就会偷看大人办事,找个时间,我得审审她,可不能让她养成这个坏病。
成刚关了灯,在胡思想中抱着兰花,过了好久才睡着。这个晚上,他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美,那个美赫然是兰月。她在河里洗澡,自己正偷看着。当她发现之后,自己不但没有跑掉,反而勇敢地走了过去,下了水,抱住她、抚摸她、亲吻她,直到将子进去,对方发出了富有深远意义的娇啼,他兴奋如火,狂不已。只是没等过瘾,兰月突然消失了,像一阵风吹走了。
成刚啊了一声,一睁开眼,天已经亮了。一看兰花,已经穿戴整齐地在了炕沿边上。兰花抚摸着成刚的额头,柔声道:“刚哥,你怎么了?刚才大叫了一声,吓了我一跳。”
成刚忙说道:“没有什么,做了个恶梦而已。什么具体内容,都记不得了。”
他对兰花说谎了。他记得很清楚,在梦里,自己干了兰月。他此时很想出去看看,看兰月是否还安然无事。
兰花服侍着成刚穿好服。成刚出了屋子,向外屋走去,明着是洗脸,实际上是想看看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