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青城弟子,都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本来就觉得这贾人达够猥琐,没想到他还有进步的空间,还能更猥琐。你小子打不过令狐冲,丢了我们青山派的脸,跑回来搬救兵,这不算什么。
你功夫不行就一边呆着去,可你看对方只是瘦弱的女子,居然又大义凛然的冲了上去,这…这龟儿子真不要脸。结果,这贾人达功夫确实不咋地,他长剑是挥了过去,可一来速度慢,二来身子过于前倾,整个胸膛给暴露了出来。
岳灵珊压根连剑都没拔,一个侧身避过长剑,等他招式使老,跟着一脚,将他踢翻在地。贾人达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说道:“大师兄,这龟儿子…厄不…龟女儿,欺负我们青城派!”
“哈哈!”一阵爆笑从酒肆传了出来。江湖人士最爱看热闹,候人英他们一伙人一出去,三山五岳的朋友早就盯上他们了,没想到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就连青城派的人,都被他的无耻给弄得忍不住晃了下身子。候人英脸色铁青,他恨不得冲过去踹贾人达两脚。这贾人达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洪人雄更是忍耐不住,拔剑就攻向了岳灵珊。
人的命,树的影,洪人雄一伸手,就比贾人达要高明的太多了。只是几个照面,岳灵珊就有些险象环生了。张勇霖拔剑在手,一招“蛟龙出水”攻向洪人雄的左肩,洪人雄回剑遮挡,张勇霖一把拽着岳灵珊退在了一旁,他笑道:“侯师兄,令狐师兄教训了令师弟。
而洪师兄也教训了华山派的一个弟子,两家不分上下,不如就此作罢吧。”候人英冷冷的说道:“你是什么人?”
“在下衡山张勇霖!”“嘿嘿,令狐冲出言侮辱我们青城派,我们迫不得已,方才想去找令狐冲理论,可这位华山派的姑娘,却再次跳出来,又打了我们青城派的弟子。
洪师兄是迫于无奈方才出手的,这么说来一直都是我们青城派吃亏,如果我们就此作罢,传到江湖上,岂不是被人耻笑。”方人智说道。
“江湖正道,自相残杀,那才会被人耻笑呢,而且侯师兄,你们现在七八个人围着一个华山女弟子,传到江湖上也不太好听吧。”张勇霖回答道。“老子只是一个人教训教训他,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洪人雄怒道。
张勇霖一笑:“洪师兄高见。余师兄打不过令狐师兄,而这位华山弟子也打不过洪师兄,这说明什么呢?说明青城派、华山派功夫高深,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派,谁也不能强压谁一头。
既然这样,和和气气的,难道不好吗?再说了,诸位到这里不外乎给岳掌门祝寿的,事情闹大了,不管是青城还是华山派脸上都不好看啊。
而且江湖上都知道华山、青城关系甚好,令狐师兄想必是酒后失言,来华山贺寿的都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汉,这种小冲突,他们又怎么会胡乱传言呢,莫非你们青城派不相信这些英雄好汉们吗?”
虽然候人英没回头,可他也知道身后的那些所谓的“江湖好汉”们正支愣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呢,自己要说不,岂不是把整个江湖给得罪了。
虽然身后那群人和江湖好汉还有些距离。候人英想了下,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我们青城派就不和令狐冲一般见识了。”说着,他带着人又回到了酒肆。
张勇霖送佛送到西:“侯师兄果然明大义识大体,有谦谦君子的风范。”岳灵珊满脸含笑的看了眼张勇霖,说道:“张师兄,你真的好厉害啊,说几句话都能把这件事给摆平,完全不像大师兄,整天净是惹是生非。”
张勇霖呵呵一笑,废话,对付你,当然要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了。要是想令狐冲那样放荡不羁,还哪能泡得上你啊。不大会儿功夫,两人就来到了紫榴街华山派的宅院里。
令狐冲他们都在酒肆里陪着江湖好汉们,这宅院空荡荡的,异常的安静。岳灵珊推开左侧一间厢房,说道:“张师兄,你累了吧?要是累的话,就在这间房子休息好了。”
张勇霖跟着走了进去,打量了一下雅致的房间,笑道:“多谢师妹了,对了,我在洛阳的时候,看你发簪已经颇为陈旧了,就买了一个簪子,你带着试试啊。”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银簪,这银簪在烛光下,泛出幽幽光芒,不但式样精巧。
而且一头还镶着一块红艳的宝石,岳灵珊肤色白皙,体形婀娜、纤纤如月,这样一只灿烂的红色宝石银簪与她最是相衬。
“好美啊!”岳灵珊将银簪拿在手,犹如一只红梅盛开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中,煞是漂亮。这簪子是张勇霖在金刀王家的店铺里面拿得,老王家功夫不咋地,可生意却做的很大,张勇霖做了王家的女婿,王元霸给了他一块牌子,说是可以在王家的店铺里面随便拿东西。
于是,张勇霖就拿了几个女子的首饰。王元霸以为是送给他孙女的,还异常的高兴,不住嘴的称赞张勇霖。***“这…这好名贵吧,我…”岳灵珊小声说道。
“咱们五岳剑派,情同一家人。也就是一个银簪罢了,小师妹你不会连这个小小的礼物都不肯收下吧?”张勇霖说道。
“师兄,我…我是一个丑丫头,你怎么…怎么对我这么好啊?”烛光下,岳灵珊抬起头看着张勇霖低声问道。明亮的眸子里闪动着五分的不解,三分的期待,还有两分莫可名状的情愫。张勇霖笑道:“咱们是一家人嘛。”
“哦,是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吗?”少女幽幽的说道,语气里含着淡淡的失落。“是,也不是。”“恩?”少女睁大了眼睛,不明白的望着张勇霖。
张勇霖说道:“说是呢,咱们五岳剑派师兄弟之间关系颇好,这确实是事情。说不是呢,我对师妹…对师妹…”
少女黝黑而丑陋的面具上看不出来什么,可是那一丝羞涩却从明亮的眸子里一闪而过:“你…你不觉得我很丑陋吗?你功夫那么好,你不怕我配不上你吗?”张勇霖坦然一笑,道:“我…”
他刚说了一个“我”字,岳灵珊就将鲜藕般白嫩无暇的小手,按在了张勇霖的嘴上,轻声道:“师兄,你能帮我把银簪带上吗?”
若是刘菁做这样的动手,张勇霖肯定是大嘴一张狠狠的吻过去,大手也开始在娇柔的女体上抚摸起来。若是仪琳这样做,张勇霖则会吐出舌头,轻轻一添,接下来一本正经的继续挑逗小尼姑的凡心。
可岳灵珊这么做,张勇霖却是一动也不动,装作假正经的样子,听话的按照岳灵珊的要求,拿过银簪,轻轻的插在发髻之上,并且拿过了房间左侧桌子上的铜镜,放在岳灵珊的眼前:“师妹,你看看,好不好看。”
岳灵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银簪灼灼,红宝石更是折射出艳艳红彩,可是下面这丑陋的面具确实异常的逊色,将银簪的美感破坏的一干二净。岳灵珊轻轻的咬了下嘴唇,说道:“师兄,你把眼睛闭上一会儿。”
张勇霖一怔,笑道:“师妹,你莫非也有什么东西要送给我吗?”“我…你闭上眼睛嘛!”岳灵珊娇嗔道。
张勇霖一眼闭上了眼睛,可耳朵却支愣着开始倾听起来。以他现在镇岳诀的造诣,恐怕并不逊色与衡山掌门人莫大先生,他闭不闭眼睛,对方的动作,基本上都能够了然于胸的,只听“刺啦”一声。
接着岳灵珊说道:“师兄,你睁开眼睛吧。”眼前是一张明艳的俏脸,她肌肤粉嫩,犹如雪里梅花,比皑皑白雪多了一丝红韵,比艳艳红霞多了一道明丽,她瓜子脸型,眉如远烟,修长而清淡,眼如星辰,明亮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