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廖萍,念啥经呢,莫非花小子做不过你?”李嫒娥依然就是喜欢耍她的嘴皮子,“唧唧歪歪,说的啥呢。要说就大声点哈,让我和花小子也听听嘛。花小子,你说是么?”
正好廖萍一个人觉得无聊,见李嫒娥居然敢拿她廖萍涮嘴,于是廖萍便在心里计划着,如何让花魁把李嫒娥整怕。想到这里,廖萍这才现原来屋子里灯还是亮着的。既然要做这种事情,居然灯是亮着的,那怎么能行呢。
“哎呀,你爱我,干脆我们把灯关了嘛,我们关了灯来玩捉迷藏。”廖萍突奇想的说道,而且还打算亲自去把灯关了。不过却找不到灯的开关在哪里,因此便急了,“花小子,花小子呐,开关在哪里呢?”
提到关灯,花魁当然是赞成了。原本开始和两个疯女人疯闹的时候,花魁是因为忘情了,因此便没有想到应该把灯关了的。眼下经廖萍一提醒,花魁手一伸,“啪”一下便把灯关了。
“嘿嘿萍姐姐,是我们三个人玩捉迷藏呢,还是你和嫒娥姐俩个人玩呢?”
“你这家伙,人家还在说话,你就……啊呀,你咋就真的把灯关了耶!”廖萍慢慢的站起身来朝床上摸去,“花小子,嘻嘻,是我们三个一起玩捉迷藏!”
“要玩你们自己玩,我才不陪你们呢!”李嫒娥像扔石头样的,硬邦邦的几大句便给廖萍扔了过去,“疯扯扯的,都像个风摆柳呐。我困呐,我要睡觉觉呐。”
李嫒娥说完,当真转过身子爬到床上便闭上眼睛睡了。而这时候,也不知是屋外还是屋里却“呜呜”的响了起来,吓得李嫒娥当即就是“妈呀”的一声尖叫。李嫒娥这一叫,廖萍马上就受到感染,也跟着尖叫起来。
“妈妈呀,花小子,你听,是哪样在叫?不会是鬼吧花小子?!”廖萍几乎把脸都贴到花魁身上去了,而且人也跟着抖呢。旁边的李嫒娥更是夸张,竟然什么都不顾的钻到了花魁身边躲着,并且也和廖萍一样,身子也在瑟瑟抖。
要说起来,其实磨子沟应该比牧业队还怕,那地方毕竟是在山上,四周基本上没有人烟。然而廖萍和李嫒娥就是不怕。为什么会如此,花魁心里明白,那就是山里人常说的:生地怕狗,熟地怕鬼。意思就是说,没有到过的地方,自己不熟悉的地方,担心会有狗窜出来咬着人。而熟悉的地方呢,因为知道这里不是死过人,就是那里闹过鬼,害怕也就在所难免了。
廖萍和李嫒娥在牧业队待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因此不仅亲眼看到过牧业队死过人,而且也经常听人说闹鬼。还有更可怕的呢,那就是花魁的亲爸就是死了的。
“花……花小子,你……你亲……亲爸是……是死在这屋里的么?”李嫒娥在花魁身子下面抖抖颤颤的问道,“我听人家说,你爸是被东西压死的,说是……说是出好多好多血哦!”
说到花魁的亲爸花地,花魁顿时就蔫了。花魁都好久没有想过自己的亲爸了,眼下李嫒娥居然会提起。花魁难过了一阵之后,马上又变得开朗起来了。花魁心想,你们两个疯女人不是怕么,那我何不好好吓唬吓唬你们,然后我花魁想怎么,不就可以怎么了么。
“哟,萍姐姐,嫒娥姐,你们不说我都快忘了呢,我家这屋真的闹过鬼哦。”花魁故意说得一惊一乍,都像是真的了,“哎呀,我咋就忘了呢!萍姐姐,嫒娥姐,刚才你们听到的声音,肯定是我亲爸回家来要钱了呢!嗯,不行,我得起去给我亲爸烧点纸钱呢。”
花魁只是嘴里说说,人并没真的起去。而这时候,廖萍和李嫒娥居然尿涨了。而且还很急呢,感觉都快要涨出来了。还真的是越怕越见鬼,尿早不胀,晚不胀,听到闹鬼了才来胀,这不是和人对着干么。
“哎呀,我尿好涨哦!”廖萍先就忍不住了,毕竟人是在花魁身子下压着的,这一感觉尿涨,还会不急么,“花……花小子呐,你……你就放我起去撒泡尿嘛,我……我都快忍不住呐!你再不让起去,我……我可是要撒尿在你家床上你耶!”
听廖萍说要撒尿在自己床上,花魁肯定不会愿意,因此忙起身让廖萍起来。廖萍人是起来了,但却不敢动,一个字——怕。原本山区的人家,屋里根本就没有厕所。
“咦,萍姐姐,你咋了?”花魁伸手推了推廖萍,之后顺手“啪”的一下把灯摁亮了,“快点啊萍姐姐,莫非你真的打算撒尿在我家床上么?”
“啊呀,花小子我怕!”廖萍缩手缩脚的卷着床上不敢动,“李……李嫒娥,哎呀,我们一起去撒尿嘛。莫非李嫒娥你尿不胀么?”
廖萍这回是在求李嫒娥了,因此便好好的喊李嫒娥的名字。可是李嫒娥却不去理睬廖萍,正独自一个人卷着一团瑟瑟抖呢。见两个女人如此,花魁忙拿耳朵仔细听了听屋里屋外,这一听也把花魁给吓着了,不知道是什么声音正“窸窸窣窣呜呜哇哇”乱叫唤呢。
“怪喽,哪来的这些鬼声音呢?”花魁始终胆子是大惯了的,人虽说是被吓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萍姐姐,嫒娥姐,你们不要动嘛,让我好好听听是哪样鬼东西在穷叫唤呢。哦,晓得了,是风吹的声音呢!啊呀,你看我,都被你们弄晕了!”
花魁说完,马上就披衣下床。没想到廖萍和李嫒娥却一把将花魁死死拉住不放。两个女人一个拉着花魁的一只手,脸却紧紧的贴在花魁的手臂上。这样的动作真是太奇怪了,花魁还以为廖萍和李嫒娥是想咬他呢,因此忙一把甩开两个疯女人。
“哎呀你们这是咋啦?莫非鬼上身喽?”花魁猛一甩开廖萍和李嫒娥,马上就“咚”的一下跳到了地上。花魁这一跳可把廖萍和李嫒娥吓惨了,两个疯女人顿时就像被谁杀了一刀似的嚎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