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白了姨!”花魁忙放开拉着胡小夭的手,两只眼睛却紧紧盯住胡小夭,“姨,我听你的就是了。不过姨,你千万要小心哦!”
胡小夭冲花魁点了点头,然后一个转身,一阵风似的“呼”的一下便飞走了。花魁一直看着胡小夭消失的方向,一时间竟然感觉到怅然若失。
回到家之后,花魁把中午饭吃了,便帮着姐姐方蕾弄野兔。而方芳却帮不了什么忙,因为她压根就不敢挨边。
方芳看着花魁每天出去,不是打野兔,就是打野鸭回来,早已经羡慕得不得了,都后悔父母离婚时自己没有判给父亲了。
“蕾蕾,你有个这样的弟弟好幸福耶!”方芳看着蹲在地上剥野兔皮的花魁,禁不住出了感叹,“唉,你说当初我要是判给爸,呵呵,那该多好哩!”
“姐,说啥哩!”方蕾冲姐姐方芳做了个鬼脸,然后把脸转到弟弟花魁身上,“莫非你跟妈住省城还不好么!我可是跟老方受苦、受累哩。有时候还要为这个家伙担惊受怕耶!”
一般方蕾姐妹斗嘴的时候,花魁是不会轻易插嘴的。有时候就算是说到了自己,花魁也只是嘿嘿一阵干笑了事。女人们的话可不是随便乱插的。
“是吗!那,蕾蕾,我们两个换嘛。”方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有个弟弟担惊受怕才好哩,花小子哦,大姐才不怕为你担惊受怕耶!哎呀,只是可惜没亲自看到花小子打野兔哩!唉,遗憾!”
“姐呀,你真要换?”方蕾睁圆了眼睛瞪着弟弟花魁,花魁却装没有看见,而是自顾自的弄地上的野兔。
“嘻嘻,莫非还会有假么!”方芳仍然是一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样子,“你说你挨爸有哪里不好嘛,轿子山风景这么美,而且你又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弟弟。呵,我和妈在城里才是真的受苦哩!蕾蕾呀,你到现在都还不肯叫爸哩!一天老方,老方的,没大没小!”
“嗯,大姐说对了!”花魁这下终于忍不住插嘴了,“其实爸多好哩!嘿嘿,姐呀,你要是不想要这个爸哩,干脆让给我一个人算了!”
“去你的!臭美!大人说话小孩子插啥嘴!”方蕾白了弟弟花魁一眼,但是随即又忍不住笑了,“弟呀,你说你有工作了吧,姐也替你高兴。不过哩,姐又在担心你。唉,我真是弄不明白,为啥非得要弄一些妖精女人和你做一堆嘛!”
花魁一听姐姐方蕾这话不对,因此忙住口。这倒不是说花魁怕姐姐方蕾骂他,而是不想把袁雪等人扯进来。方芳在一边似乎是看出了问题的,因此忙站到方蕾和花魁中间来。
“啊呀,蕾蕾,这种事情你都担心?”方芳伸脚轻轻踢了花魁一下,“嗨,莫非花小子还会吃亏了不成!是我啊,我才不担心哩,那么多女人喜欢我弟,哈哈,那我可是高兴死呐!”
花魁趁方蕾姐妹两个人斗嘴,忙把野兔拿到屋外去弄了。屋外虽说是冷了点,不过却不会被姐姐方蕾阴一句、阳一句的挖苦,更不会担心被方蕾打着。
整个下午,花魁都在和两个姐姐弄野兔。花魁把4只野兔都剥好之后,又忙着帮姐姐方蕾把野兔斩成小块,然后方蕾自己再把斩小的野兔切成片或者丁。
姐弟三个把野兔弄完,炒好,方家华也下班回来了。晚上方家华照常把队长朱卫星、副队长黄跃进,以及袁雪、吴玉珍、张素云三家喊拢来吃饭。
朱卫星和黄跃进虽说是个队长,不过家里的伙食的确无法和方家华家比。怨谁呢,山里那么多野物,谁叫你没那本事去弄来吃了。因此两位队长反倒是只能来巴结方家华父子了。
吃过晚饭,两个队长和袁雪等人走了之后,方蕾和姐姐方芳便开始准备把行李收拾好,第二天一早好赶路。
对这两个女儿,方家华倒是不觉得怎样,想来就来,要走就走,就像是已经嫁出了似的。而对于儿子花魁就不同了,只要儿子花魁能留在他身边就行了。
第二天,花魁把两个姐姐送到场部坐上车之后,便又去了何其武的办公室。正好县畜牧局那边送来了几张图纸,是配种站的猪房配置,以及母猪模型图。何其武让花魁把图纸拿回去交给朱卫星,要朱卫星尽快找人弄好。
配种站用的就是种猪房。种猪房原本占的地盘就不算小,两栋房子,每栋约有个两千平方左右。其中一栋一直都是空着的,只用了一栋。
朱卫星和花魁商量了下,觉得干脆用一直闲置着的那一栋比较好些。因为一是好打整,再者就是离草料场近。饲养种猪可不能和饲养其它猪比。一般情况下,饲养其它猪不需要随时换干草。但是饲养种猪就不同了,得时时保持猪房的干燥度。
一个星期之后,配种站总算是按照图纸完成了,1o个猪圈,两间配种室,一间工作室,两间保管室,以及一间值班室。
母猪模型是用木头和母猪皮制作而成的,可以手动调节高低,而且看着的确也像一头小母猪。两间配种室各放一个母猪模型,一个正用,一个留用。
既然一切都弄好了,花魁、袁雪、吴玉珍、张素云4个人便正式开始在配种站上班了。只是技术员还没有来,因此4个人每天就落得个清闲。
人一清闲下来,这时候花魁才觉出现问题了。三个女人每天都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弄得花魁想下谁的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