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子,你不喜欢姨么?”胡丽珠说着,居然哽咽起来,而且还很伤心的样子。
“姨,我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我,我不能丢下我爸不管呀!”花魁急得汗都出来了,“姨你明白么,我亲爸死了,我妈妈又不要我。你说说看嘛,要不是我现在的爸管我,那我还不成了孤儿么。所以,姨,我肯定不能不要我爸哩!”
“嗯,姨明白!”胡丽珠仍然不死心,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花小子,呵呵,来,到姨这里来,姨想抱着你睡哩!”说完这些话,胡丽珠脸都红透了。
“姨你不要这样好吗,你是我亲姨,还怕我跑了不成!”花魁突然间变得很激动,“但是姨,你不能不让我回家啊。明天我肯定要走!姨,我想我爸,想我姐,我都快想疯了!”
说到这里,花魁开始变得烦躁不安。如果不是夜晚,很有可能花魁马上就会走人。胡丽珠见花魁这样,感觉也很心痛。
“花小子,姨不逼你!呵呵,是姨不好。”胡丽珠忙给花魁道歉,“姨对不起你,花小子,是姨忽视了你的感受。姨现在终于明白了,我的花小子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唉,只怨姨太自私。”
胡丽珠自己也意识到了,的确是有点高兴过头,都忘乎所以了。仔细想想,这么多年里,姐姐胡丽英抛下儿子花魁,她胡丽珠也不是不知道,但是,胡家有谁去过问过花魁,有谁去关心过花魁,都没有。
花魁的确还是生气了,一晚上几乎没和胡丽珠说上几句话。之后花魁睡着了,胡丽珠却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
第二天早上,花魁执意要走。胡丽珠知道留不住,于是去银行取了些钱出来,硬是要拿给花魁。
“花小子,既然你执意要走,姨晓得也留不住你。”胡丽珠把钱递给花魁,“来,拿着,这是姨的一点心意!”
花魁看了看胡丽珠递过来的钱,是用一个牛皮档案袋装着的,胀鼓鼓的,看样子应该不少。
“姨,我不能要你的钱!”花魁将胡丽珠的手推回去,“姨你也不容易哩。再说了,我都能自己挣钱了,哪还能要姨的钱呢。”
胡丽珠已经看出来了,花魁是个固执男孩子,因此好说歹说,最后花魁实在是推辞不过了,这才让步。
“姨,你看这样好吗,我如果硬是不要你的钱,姨你肯定心里也很不好受。”花魁仔细估算了下胡丽珠手里的钱,“姨,你看这样吧,你意思下就行了,多了我肯定不会要的。”
既然花魁话都说到这地步了,胡丽珠也只得让步,最后硬塞了两千块钱给花魁。而对于花魁的固执不肯收钱,胡丽珠还是打心底里高兴的。花魁这么小年纪就知道心疼人,而且还不会乱接人的钱,这的确是很难得的。
中午胡丽珠和花魁吃了餐告别饭,然后才带着花魁去火车站旁边的汽车站买票。二人刚走到售票窗口,值班警察便认出了花魁。当值班警察问明花魁是要买票回家之后,忙说英雄哪需要买票呢,直接去坐就行了。
“嗯,那不行,警察叔叔,我还是卖张票吧。”花魁很固执,警察也不好怎么说,于是便亲自掏出钱为花魁卖车票,警察问花魁要卖哪天的,花魁忙悄悄的告诉警察,说卖第二天的车票。
拿到车票之后,花魁向胡丽珠胡乱扯了个谎,便直奔姐姐方蕾就读的大学。在学校大门口,花魁说明来意之后,门卫马上就叫人把方蕾喊了出来。方蕾人还没有走出校门,花魁便扑了上去。
“姐!”花魁忙放下手里拎着的行李,“姐!嘿嘿,我来看你哩!”
“弟!”方蕾也很兴奋,忙一把拉住弟弟花魁的手,“快跟姐进去!你呀,都把我急疯呐!快走弟!来,姐帮你拿点。”
姐弟俩一路欢欢喜喜的往学生宿舍走去,这时候,方蕾的姐姐方芳也赶来了。
“蕾蕾,呵呵,这就是弟弟花魁吧!”方芳笑呵呵的看着花魁,“嗯,不错,的确是个小帅哥嘛!”
“弟,快叫大姐!”方蕾忙教花魁,“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大姐哩!”
“大姐!”花魁喊了一声之后,便傻笑着。
和方蕾相比,方芳看上去要文静得多,而且个头也没有方蕾高。如果不是方蕾事先说过,花魁一定以为方芳是方蕾的妹妹呢。
姐弟三人说说笑笑来到方蕾的寝室,刚一进门,方芳和方蕾就掩着嘴笑。花魁却是懵的,因此也就跟着乱笑。花魁跟着傻笑了一阵,忙从裤兜里掏出手表来。
“姐!大姐!”花魁将1o块女式手表往方蕾床上一放,“嘿嘿,这是我给大姐和我姐带来的哩。姐,大姐,你们选嘛,看看喜欢那种款式。”
见花魁摆了一堆手表在床上,方蕾姐妹大吃了一惊。
“弟弟你?”方蕾指着弟弟花魁,“你这……这表是从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花魁看着杏眼圆睁的方蕾,感觉有点犯迷糊,“我去福建带来的呀!呵呵,姐你还不晓得吧,我这次呀,既惊险,又刺激,可以说是大悲大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