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花小子哇,还是你幸福,父母都在呢!”吴大雄有点伤感的意思,“我们兄妹就没你那福气喽。唉,要是我爸我妈还在,那多好呢!”
见吴大雄说得这么伤感,花魁没有说话,也没有问。自己不是也很不幸么,父亲早早就过世,母亲又不知所踪。要不是继父心好,那他花魁还不是和孤儿一样。
“花小子哇,我们这段时间找了条好路子。”吴大雄把话题从伤感转开去,“呵呵,那可是条财的好路子呢!但就是得要有胆子哇!”
“哎呀哥!你和人家花小子说这些干啥呀!”吴佳丽忙插嘴道,“人家花小子还是个孩子哩。再说了,花小子还想好好读书哩,花小子哈。”
“哪个说我还是孩子?”花魁有点不服气,“我没你高么!嘿嘿,吴佳丽呀,我给你说我想好好读书么?我怕死读书了!”
“嗯!好!”吴大雄似乎很赞赏花魁说的这句怕死读书,“花小子哇,要是我这些弟兄们,呵呵,都能有你这胆识和机灵呀,那我们可是真的大喽!”
“嘿嘿,大雄你过奖了!”花魁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吴佳丽,“其实我是贪玩哩,没想过啥胆子不胆子的。真的,不信问你妹。”
吴大雄笑呵呵的看着花魁,边喝酒边给花魁说他那条财路。原来吴大雄无意中得知福建那边走私手表便宜,才2o多块钱一只。拿到这边来,一只可以卖15o块钱左右呢。不过难的是,得过一个关卡,那就是省城火车站,省城火车站检查是最严的,几乎没多少人能逃得掉呢。
1979年,我们国家刚刚开放市场,许多物资都很奇缺,尤其是内地,很多东西是拿钱都买不到的。而像福建这样的沿海城市却物资丰富,多得都卖不出去了。
“花小子。”吴大雄指着他身边坐着的人,“他们要是有你那胆识呀,过省城火车站的时候就不会有事啦!唉,可惜啊,上一趟就有几个弟兄栽在省城火车站,手表被没收不说,人还被关了1o多天呢。难哇!”
“省城火车站!”花魁突然对这个地方很感兴趣似的,“我妈妈老家就是省城的呀!呵呵,我要是没读书就好喽,我正想找我妈哩!”
“呵呵,是吗花小子!”吴大雄兄妹异口同声道,“我们家也是省城的哦。原来花小子你们家也是啊!那真是太好喽!”
“是呀!”花魁显然很开心了,“嘿嘿,说不定我们还是亲戚哩!唉,可惜我亲爸早过世了!我妈又不晓得跑哪去了,都不要我哩!”
“咦!花小子,你不是才说怕你爸么。呵呵,花小子,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耶!”吴佳丽惊讶的望着花魁,“莫非你有个后老爹不成!”
“我是有个后老爹哩,真的吴佳丽!”花魁说着,忙避开吴佳丽那双又黑又亮的圆眼睛,“你要是不信,周末你和我去我家嘛,我们那里可好玩呐,不过哩,唉。”
说到这里,花魁长长的叹了口气。这让吴大雄兄妹感到有些不解,吴大雄正要开口,吴佳丽已经把接过去了。
“嗨,花小子,你不是家里有个婆娘吧!嘻嘻!”吴佳丽有意捉弄花魁,“说呀,是不是?哈哈,还会害羞哩!”
“我是有个婆娘嘛!”花爱看低头嘟嚷着,“我还没出生就结婚呐!真的,不信你们去问我爸,是我爸亲口对我说的!”
花魁话还没说完,在坐的人全都笑翻了,吴佳丽笑得蹲在地上起不来了。花魁见大家都在笑,便仔仔细细的把自己家和叶子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啊呀花小子,你太好玩了耶!”吴佳丽一只手抱住肚子,一只手指着花魁,“傻瓜儿!那叫指腹为婚哩,不是结婚!”
“真的?”花魁兴奋得忙伸手把吴佳丽拉起来,“吴佳丽你没骗我么?嘿嘿,我还在担心哩!哎呀,这回好喽我自由喽!”
吴大雄也看着花魁直乐,虽说吴大雄和花魁还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吴大雄却深深喜欢上了花魁。吴大雄看一眼花魁,又看一眼他妹妹吴佳丽,都有点想把他妹妹吴佳丽许配给花魁的意思了。
“呵呵,花小子!我感觉和你在一起太开心啦!”吴大雄说着,给花魁斟满了一杯酒,“要不等学校放假了,来和我跑福建嘛。放心,花小子,肯定有你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