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裤丝质的柔软,再加上脑海里浮现出的娇美的少妇脸庞,很快刺激得米罗阳浆狂泻。泄身之后,米罗才感到十分心虚和紧张,慌忙用河水将内裤洗净,再拔枯草干枝生起一堆篝火,将内裤烘干,然后匆匆将内裤装回木盒里,上了桥头,加快脚步向酒店走去。
当苏玲从米罗手中接过那只灰扑扑的木盒之际,芳心里一阵狂跳。当她打开木盒,发现内裤上没有一点“圣液”之际,一颗心顿时凉了下来。
木盒里还有一张泛黄的小纸,纸上写着几句歪歪扭扭的藏文,她忙招呼丈夫毕刚过来看,因为毕刚学过藏文,懂得一些。
毕刚起初听说妻子要去申请领受窝查大师的雨露,很自然地勃然大怒,以为妻子无耻,但听妻子说明具体原委之后,又不做声了。一方面,作为一个男人,他也希望妻子能青春永驻,他相信窝查大师有此法力。
另一方面,他自己曾经背着妻子去花天酒地过,心里有些内疚。如今让妻子也“出轨”一次,而且是宗教意义上的“出轨”自己心里也能加强平衡。
因此他默许了妻子的决定。那张纸条上的藏文经毕刚翻译过来,是几句打油诗:苏氏容颜美,不堪岁月催。
无缘承圣露,它朝再佛会。毕刚劝说抽泣的妻子:“你不要伤心,你看,大师的意思只不过是这次无缘,但“它朝再佛会”岂不是暗示你今后还有机会?”
小喇嘛米罗由于做了亏心事,不好意思过多停留,喝完毕刚给倒的一杯高级咖啡,从沙发上起身,合掌道:“两位施主,小僧还有要事,就此告辞了。
苏施主不要难过,佛爷的圣露一向难求,要讲究机缘。正如毕施主所说“它朝再佛会”只要苏施主一心崇拜佛爷,今后一定有机会领受佛爷的圣露。”
毕刚夫妇见这小喇嘛其貌不扬,却出语不凡,不由肃然起敬,皆挽留米罗多坐一会,以便请教。
米罗却坚持告辞,在出门的刹那,心里忽然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转身对苏玲道:“苏施主,佛爷的意思其实是让你在承受圣露之前,多与佛法接触,才能在承受圣露的过程中更好地提炼身心。
佛爷委派我做为你讲经的初级使者。这是我的地址,苏施主若与佛有缘,请在明晚三更之时,到我的禅房听经悟道。”
毕刚夫妇闻言惶恐,忙齐齐给米罗跪下。米罗心头暗笑,扶起两人后终于告辞离去。苏玲瞧着米罗写给自己的那张肮脏的小纸条,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地址。
毕刚笑道:“你看,大师只不过是想在赐予你圣露前提升你的精神境界。你这下可以跟我一样,潜心学佛了。”苏玲打了丈夫一拳,嗔声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还有资格教训我!”
夫妇俩正在打闹,忽听儿子毕天宇冷冷道:“爸爸妈妈,我看你们都上当了。那个窝查喇嘛,还有这个来送盒子的小喇嘛,都不是什么好人!”夫妇俩转头望见毕天宇站在卧室门口。
毕刚立时训斥道:“天宇,不可对圣僧不敬!”苏玲也道:“孩子,你要听你爸爸的话,不能乱说。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又起来了?咦…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夫妇俩这时忽然见到儿子右手中拿着一样物事,正是那方被道士清平抢走的黑木牌。
夫妇俩大惊,忙问是怎么回事。毕天宇的语声十分疲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本来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可想不到方才一醒来,竟发现这木牌在枕边。我真是糊涂了!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呢?”这少年由于困惑,竟将《庄子》里的语句都搬了出来。毕刚夫妇不禁莞尔。
毕刚走过去从儿子手中接过黒木牌,首次仔细地瞧了瞧,沉吟:“这木牌失而复得,一定有其原因。
窝查大师说这块木牌是佛经中的圣物。玲玲,你不如拿着这块木牌去找窝查大师,向其请教,说不定能提前领受圣露。”苏玲点头道:“这样也好,这木牌倒是给了我一个见大师的机会,但…”
她又秀眉一蹙道:“方才那位米罗小师父是大师的初级使者。我已答应去向他请教佛法,如今绕过使者直接去见大师,是否不妥?”
毕刚点头道:“你说得有理。不如明晚三更你带着这块木牌去见米罗小师父,请他转告窝查大师,才能知晓大师的决定。”他二人自作聪明,正在喋喋分析不休之际,毕天宇过来一把将黒木牌抢了过去,冷哼道:“你们在啰嗦什么?
这块木牌是桑卓玛给我的礼物,是我用于辟邪之物。不管这一切是不是梦境,我都不容许这块木牌再离开我身边!”毕刚夫妇闻言对望一眼。
毕刚道:“桑卓玛?天宇,桑卓玛是谁?”毕天宇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穿着一身红衣裳、扎着两根冲天小辫的可爱小女孩,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微笑,但语气却很平淡:“是我的一个朋友,你们没有必要知道。”
毕刚又要发怒,被妻子用手势止住。苏玲将儿子搂到沙发上坐下,柔声道:“孩子,这块黒木牌受到窝查大师的重视,定为非常之物。
你一定要听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只怕我们全家都会有麻烦。你不是很心疼妈妈吗?如果妈妈因为你的隐瞒事实而面临危险,你不害怕吗?”
毕天宇本来对父母崇敬那个凶恶肮脏的窝查喇嘛十分反感,直觉那个喇嘛不是什么善类,但他一向孝顺母亲,于是长叹一口气,将自己在梦中遇到那个小女孩桑卓玛,以及用黒木牌助天云观的道士诛杀狼妖熊怪等事情都说了出来。
其实他虽然讲的是梦,但此刻已经不能确定这一切是否真是梦境。不管是不是梦,他都希望能再次见到那个小女孩桑卓玛。苏玲听说儿子竟然经历了诛杀狼妖熊怪那种凶险的事件,不由惊叫了几声。
毕刚却半信半疑,凝视着那块黒木牌,道:“听警察说那晚你明明是被一个妖僧用迷魂术带走,怎么后来又突然冒出个小女孩?
那个妖僧难道没有在你记忆中留下一点影子?如果你所说的都是真话,看来这块黒木牌真有辟邪驱鬼的效用,但也透着凶险,那个道士清平就是因为抢夺这块木牌而死。
不管这块木牌再次出现在你身边的原因是什么,我们都应该尽快将这块木牌送给窝查大师,让他老人家决定处理的方法。”毕天宇却将木牌揣入怀里,大声道:“不管你们说什么,这块木牌是我的!我谁也不给!”
夫妇俩正要哄儿子交出那块木牌,电话铃声响起。毕刚过去接电话,听服务生说道:“毕先生,有一位天云道长要见你,说有重要事情相商。”
毕刚皱眉道:“天云道长?”他已从儿子口中知晓天云道长是祁连山天云观的主人,那些诛杀狼妖熊怪的道士都是他的弟子。
但前几日他的弟子清平由于贪图黒木牌而死在这座酒店的电梯里。他此番来,莫不是要找麻烦?当下也不好推辞,只好对服务生说请道长进来。十分钟后,两名道人大踏步走进了客厅。
一名道人须眉皆白,手持拂尘,很有几分仙气。另一名道人却断了一根胳膊,但眉宇间依旧透露着英武之气。毕刚请两名道人坐下喝茶。那断臂的道士对毕天宇笑道:“毕小侠,我们又见面了!”
毕天宇因为道士清平抢夺黒木牌一事,对这些道门之人一时没有什么好感,当下只是淡淡一笑,坐到远远的小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