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扑哧”一笑,美态迷人,道:“我看你是聊斋看多了,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狐仙?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吧,我叫柳云鬟,是一名巫师。”
“巫师?…”卓晓飞一时之间很难理解这个名词,更难以将这个词与眼前靓丽的女子联系到一起。女子柳云鬟的语音忽然变得有些忧伤,缓缓地说了下去:“我原本跟你一样,是一名酷爱绘画艺术的学生。
我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家境优越,我又是独生女,因此我从小就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不必为现实生活发愁,完全沉浸于自己喜爱的绘画艺术之中…”
“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早晨,在大街上见到那名男子,我的命运不会突然转折,或许就会像师长亲友们所预测的那样,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到欧洲去留学,回国后开画展,功成名就…”
卓晓飞听到这里,不由叹道:“我的命运其实跟你相似。如果不是那天下午在香山上遇见你,我也会遵循你所描述的那条成功之路走下去。”
柳云鬟淡淡一笑,继续道:“可是就在那天早上,由于遇见了那名男子,命运就不由自主地改变。”卓晓飞不由问道:“那名男子是谁?是你后来的男友么?”
柳云鬟的眼里闪过一种俏皮的神色,微笑道:“怎么,吃醋了?你还是先听我讲吧。那天早上,蒙蒙细雨,我像往常一样背着画架去学校,在一个街口与一名男子擦肩而过。
当时给我的震惊,实在是无法形容,因为我从未见过那么英俊的男子,尤其是他眼里那种深沉忧郁的气质,足以令我倾倒…”
卓晓飞不由闷哼一声,柳云鬟眼里俏皮的意味更重,续道:“他身形高大,穿着一套黑色的中山服,头发微乱,步履矫健,像是一名从民国初年穿越过来的日本留学生,给我以极度沧桑极度潇洒的印象。
他并没有看我一眼,径直从我身畔擦过。我却定定地望着他消失在长街的尽头,才勉强回过神来。”
“回到学校后,我坐在画室里,成天魂不守舍。到了下午,同学们都陆续离开之后,我又独自在画室里发了很久的呆,才开始动手画一幅肖像。我画的自然是那名英俊男子的肖像,我画得那么投入,以致导师走到我身后,我都浑然不知。”
“导师郭莲莲比我大不了几岁,是留校任教的高材生。我们既是师生,又是好朋友。当时郭莲莲见到我画的男子肖像,简直连呼吸都停止了,说世间怎会有如此英俊的男子?我却微笑着回答,凭自己的绘画功力,其实还不能表达那男子魅力的千分之一。”
“郭莲莲听我说完遇见那男子的经过,不由跺脚骂我,说我为什么糊涂透顶,当时为什么不争取与那男子结识。我闻言也是一惊,是啊,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去主动结识他呢?凭我的清纯和美丽,那名男子该不会拒绝我的。
可我当时被他的魅力震惊得几乎连思想都停止了,所以竟没有想到去结识他。郭莲莲骂我错过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一段情缘,然后求我将那幅画送给她。我很吃惊,问她是否爱上了画中的男子,她咬着牙没有否认…”
柳云鬟说到这里,观察卓晓飞的神情,不由笑道:“你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也跟郭莲莲一样,凭一幅画就开始癫狂?”卓晓飞面红耳赤,一时说不出话来。
柳云鬟长叹一声,续道:“我也承认自己当时曾被那陌生男子的魅力所迷,可看到郭莲莲的状态,我意识到事情有些超越了人类应有的理智。
我忽然觉得那名男子绝非寻常人,因为一个寻常男子再过英俊潇洒,也不会有那种令人迷醉的妖异魅力。
我从小笃信佛经,坚信色相为空。我渐渐冷静下来,劝说郭莲莲不要太过激动,不能凭一幅画就轻易投入自己的感情,可是我看出我的劝说毫无作用,郭莲莲完全入魔了,她请了一个月的假,满城去寻找那名美男子。
在毫无音讯之后,又将自己所在宿舍里,独自对着那幅画发呆、呓语、傻笑。我本来想为她隐瞒事情的真相,可见她的精神问题越来越严重,不得不向她的师长亲友说明真相,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卓晓飞听到这里,忽然插口道:“柳小姐,你等等…让我想一下…我忽然想起,自己十年前无意间读到过一则报纸新闻,说一名天津大学国画系的女教师因为一名美男子的肖像发狂,陷入不可自拔的单恋,最后长期住进了精神病院。我隐约记得那名女教师姓郭,莫非就是你当年的导师?”
柳云鬟一怔之后,苦笑道:“原来你也看过那则新闻。不错,那则新闻是一些无聊记者以嘲讽的语调报道的,但所讲述的事情不假。
不错,那则新闻说的就是郭莲莲的故事。郭莲莲因为我画的一幅画,陷入精神爱恋,最后不可救药地住进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里,郭莲莲经历了一件羞辱的事情,一名好色的医生通过心理引导让郭莲莲以为自己就是她思念的那个美男子,让她跪在地上,从裤裆里掏出鸡巴插进她的嘴里。
那天我正好去探望郭莲莲,在病室里撞见了那副不堪入目的画面,看见那个道貌岸然的医生用鸡巴在郭莲莲嘴里狂捣。我正要冲进去阻止的时候,那个医生已经将精液射进了郭莲莲的喉咙里…
事情发生后,我将那个好色的医生告上了法庭,同时很是自责,对那个妖异的陌生男子感到一种莫名的愤怒。我很想将那个美得妖异的男子找出来,赏他几记耳光,因为他令我最好的朋友受到了情感上的伤害…”
卓晓飞叹道:“这怎么能怪那名男子呢?男子毫不知情,是郭莲莲自己不可自拔…”柳云鬟深深地看了卓晓飞一眼,淡淡道:“你为郭莲莲说话,是否源于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呢?”
卓晓飞听出柳云鬟话中的讥诮之意,不由怔住。柳云鬟长叹一声,走到卓晓飞面前,一边拉开他的裤链掏出鸡巴搓揉,一边续道:“因为那幅画,不光是郭莲莲一个人受到精神困扰。
凡是见过那副画的女孩子,几乎没有一个不立刻魂不守舍的。有一个女生甚至雇佣黑社会的男孩到郭莲莲宿舍去偷盗那幅画,因为郭莲莲自从发现很多女孩子都关注画中男子之后,不再给人看那幅画,甚至连我也不给看。
唉,她真是傻了,若是我想看,大可自己画一幅,又何必要送给她的那一副?”卓晓飞对于柳云鬟突然主动给自己打飞机感到吃惊,但很快便强作镇定,一边默默感受鸡巴与柳云鬟的纤手摩擦的美妙滋味,一边问道:“难道自从画过那男子一次之后,再也没有画过他?”
柳云鬟使劲套弄着卓晓飞的鸡巴,冷冷道:“那段时间女孩子们几乎都为那个画中的男子要死要活,但说出来你或许不信,我却对那名陌生男子越来越厌恶,因为他使我们这些可怜的女孩子失去理智,背叛原有的情感,陷入愚痴的泥潭。
那个雇人去偷画像的女孩没有成功,反而令得画像在郭莲莲拼死保卫中被烧毁。自从画像烧毁后,郭莲莲的精神问题就更加严重,很快被送进精神病院。”
“因为那副男子画像引发的风波,我在学校里也不得安宁,因为很多女孩子来找我打听那个陌生男子的事。
她们中的有些人甚至对我产生仇恨,以为我认识那名男子,自己独自享受,不介绍给她们认识,于是我在厌烦至极的情况下,申请转到另一所学院,才算清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