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焕然凑到案前,将一干笔墨收拾齐整,待陶行知吃完,方又挨到他身边,一双手臂揽住义父脖颈,俯下身来趴在陶行知肩头,低低问道:「义父今晚还宿在这儿不成?」
语声中颇有幽怨之意。
他生得眉目修长,本来颇有英挺之气,但陶行知将他自小养大,见惯了这义子撒娇耍赖,倒也不觉这等闺阁之态如何别扭,一侧身将齐焕然搂入怀中,安置到自己腿上坐下,哄道:「如今已是秋后,牢里一干重犯亟待处斩,桩桩都是人命关天,件件均需勘合,最是马虎不得,为父重责在身,着实连喘口气的功夫也求而不得,不得已冷落了你,待这差事办完,为父定然搬回房去好生陪伴我儿,再不致叫你孤枕独眠的。」
这话里四分真六分假,陶行知自是心知肚明自己因何不敢回房,只是这般实情却又如何说得出口,只得给这一手养大的心肝儿小心赔笑,又骗又哄。
齐焕然定定凝视他半晌,星眸中渐渐透出点笑意,「我还道义父因剃胡子的事恼了,这才整日躲我,原来竟是我多心了。」顿一顿,语声又复低落,「义父往年也曾经手这秋审一事,却没见你忙成这样过,连回房睡觉的功夫也没了。」
「为父夜夜忙到三更,这不是怕扰了你安眠,方才不曾回去么。」
陶行知见他眉头微蹙,不禁又是心疼又是心痒,再管不住嘴巴,调笑之词脱口而出,「我儿这般抱怨连连,莫不是一人睡觉太过冷清,想念为父不成,罢罢,为父便好生疼你一疼。」
说着一只手伸到齐焕然夹袍内,解了汗巾子探进去,顷刻摸到胯下,大掌包住了那件物事一通揉捏。
齐焕然连睡了一个月冷榻,身子早馋得厉害,如今一落到义父手里,腰身顿时酥成一截截,那话儿也似雀鸟振翅,扑棱棱便挺胸昂首起来。
陶行知晓得他最近憋得狠了,大是心疼,不由使出百般手段,只求叫这心肝儿舒坦。
他是风月场中老手烟花巷里旧客,手法自然非凡,如今又使出十二分心思,不一时便摸得齐焕然气喘连连,呜地一声低叫中洒出一蓬羊脂玉露。
齐焕然本就生得周正,这一番情动之下面颊潮红衣襟凌乱更增风情,陶行知本打定主意伺候他一通便罢,这时见怀中暖玉生晕暗香浮动,却也不禁心猿意马,登时把持不住,笑道:「乖儿,将身子坐正了。」
待齐焕然双腿大张跨坐上来,便也解了自家汗巾,将裤子褪下一截,露出那怒涨之物,扶着义子腰身,一点点楔进那后庭谷道。
这桩事两人做了不知凡几,早已熟门熟路,一时入了巷,上下起合搂抱亲吻无所不为。
齐焕然久旱逢甘霖,只恨不得黏在义父身上,言语中也发起浪来,一叠声道:「使劲些,我那里痒得着实厉害。」
隔一忽儿又道:「入得再深些,捅实了才好。」
他身子随着陶行知动作一起一伏,每一坐实了,腰杆还要摇上几摇,眉眼半合檀口微张,正是十分得趣,陶行知见了,心神便是一荡,一面喘一面搂着他调笑,「还记得你少时下面紧窄得很,为父连进去都大是不易,只好留下一半在外面,如今你大了,底下那地儿也见长,我这根物事怕都不够你用了。」
齐焕然也不觉臊,眼一眯,低低笑着咬住陶行知肩头一块皮肉,「这怪得了谁来,还不是义父调教得我成这样儿,若是嫌儿子松了,不妨再去养个年少的干儿来。」
陶行知便爱他这副半嗔半恼的腔调,只恨不得将他揉进肉里,一面挺腰大动,一面赔笑,「我儿说什么醋话,义父疼你一个还来不及,哪里再顾得上其他。」
心下暗忖:你一个尚且要榨干了我去,再养一个,只怕老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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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均是旷了不少日子,这一番浓情蜜意便足足过了顿饭工夫方偃旗息鼓鸣金收兵,待齐焕然撤身起来,陶行知方觉出腰酸腿软身倦神疲,这个多月攒出的一点精气竟是付之东流,不由暗叫一声不好,面上却还装得行若无事,拾掇了衣衫,冲齐焕然柔声道:「天色不早,我儿早些去睡罢。」
齐焕然年轻体健,这一场云雨只滋润得身心舒泰,哪里肯独自回房睡那冷榻,只缠住陶行知道:「我一个人回去也是孤孤单单冷冷清清,不若在这儿陪伴义父。」
拽住陶行知走到房中罗汉榻前,伺候着他宽衣,又道:「这床榻甚大,今晚索性同义父挤上一挤,我才出了一身汗,可懒怠出门吹风了。」
陶行知一来拗他不过,二来也担心外头风硬把身子吹坏了,便由得他去。
不一时,两人脱了衣裳相拥上榻,大被一盖抵足同眠。
陶行知今夜鏖战一番,实是乏得很了,转瞬便昏昏欲睡,那齐焕然精力却旺,又兼今夜才起了兴头,犹自不足,一身皮肉赤裸裸贴过来钻进陶行知怀里,一忽儿摸摸义父胸膛,一忽儿亲亲义父脖颈,骚劲儿竟是没退,弄得陶行知心中苦笑,闭着眼往他臀上轻拍一记,喝道:「好生睡觉。」
过了片刻,无甚动静,正欲安心再睡,却觉一根硬邦邦东西忽地杵在小腹上,带着一点热腾腾濡湿磨来蹭去。
这番动静如此之大,陶行知哪里还再睡得着,双目一睁,正欲训斥几句,却见怀中人轻笑道:「义父,再弄一回罢。」
说着,一只手己攥住了自己那话儿,将两人那件物事凑到一起,把玩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