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娇身悬洞外,惊惶大叫:“喂,你搞什么鬼?还不赶快拉我们上去。”柳含笑这下子再也笑不出来了,气极败坏道:“地上太滑了,根本使不上力气…你为什么不往上爬?”凌玉娇气苦:“我被他踢中“云庭穴”啦!”竟会有这么凑巧?刚才是怎么回事?柳含笑低头望望这个满脸稚气的大孩子,实在想不透刚才为什么会突然有“触电”的感觉?
而且是如此强烈的触电?可是此刻不仍是握着他的手腕吗?怎么又完全没有异样呢?此刻的他,半身悬在洞外,半身趴伏在她大大张开着的两腿之间,丝毫不知危险,反而笑嘻嘻地觉得好玩。
一个苣题年华的少女,就让一个大男孩在自己两腿之间?柳含笑利时面红耳赤,尴尬万分,而此刻又偏偏不能放开手弃他二人不顾,又无法合拢双腿躲开他的嘻皮笑脸,此刻她双手双腿都不能运用,要脱离目前困境,就只有靠这个“痴呆”啦!柳含笑试探着问他道:“你听不听得懂我说话?”
这盖奇只是对她露齿而笑…他满口牙齿倒也洁白整齐。她续继试着与他沟通:“你还有一只手是空着的,对不对?”这盖奇似乎听懂了,伸出他的手来,向她摇了摇。
柳含笑大为惊喜,继续指导着他:“现在,把你的手伸过来,抓住我,用力往上爬。”盖奇就伸过手来,一把就抓住了她那柔软的胸部。柳含笑惊叫:“不对不对,不是抓这里。”果然他又栓到别处,乱抓乱摸一阵。
少女身上禁地,就这样被他一阵揉捏,弄得她又尴尬又娇羞,浑身无力地惊叫:“不行不行,这里更不能摸。”
突然,她惊见这盖奇顽皮地扯弄着她整吞腰间的那条丝质裤腰带。一扯之下,给成蝴蝶形的活结,就应手而开,她穿着的那件浅绿色的宽松缎子长裤,就此松脱下来。柳含笑又惊又急叫道:“你在干什么?”
凌玉娇悬身洞外,仰头看不见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急忙问道:“他怎么啦?他在干什么?”“他,他…”
盖奇竟又得寸进尺,扯脱了她的底裤。那少女的最最羞人之处,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那个大男孩眼前了,而他竟是眼睛一亮。柳含笑惊急大叫:“不行,不准看!”外面的凌玉娇更着急。
追问着道:“他到底在干什么?”“他把我的…”她突然发现,有些事真的是无法启齿对别人说的,她只能恨恨道:“他坏死啦!”凌玉娇立刻就发觉,那上面并未发生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她自己就是女人,一听就懂得那“坏死了”三个字的真正含意,一定是盖奇的老毛病又犯了。这盖奇什么都不会,除了“采花偷香”之外…这柳含笑大约也逃不过被他“采”了吧…凌玉娇坪然心动。
这位突然出现的“千里追魂”柳含笑,到此刻仍不知是敌是友,要是真的给盖奇“采”一下,保证她也会死心场地,跟我们站在同一边啦!
凌玉娇正在痴想着,柳含笑却突然觉得一阵热呼呼的气团吹在她两腿之间,她低头一看,立刻又惊又羞,又怒又呕,是盖奇,他正在热切地,专注地,低头注视着那桃源洞口。
越低头越凑近…几乎要贴了上来…炽热的鼻息,滚烫着那娇嫩之处。她羞煞愧煞,无助地努力扭动着要回避,呻吟地哀求着:“不要…”
而他那里会不要?他正如此专注地欣赏着。她这儿是如此丰满突出。她这儿是如此精致玲珑。她这儿是如此晶莹剔透。她这儿是如此纯美无瑕。淡淡柔柔的几茎芳草。凄凄迷迷的涓涓细流。他如此地专注凝视,她却羞恨无地,极力扭动着要逃避,却因那样的扭动而令得蚌肉翕合吞吐,晶莹润湿,更散发出奇妙的诱人气息。竟诱得盖奇猛地埋头而入。柳含笑挣扎哀鸣:“不要!”
董娘一时不查,竟真的被柳含笑揭下面具,露出她的本来面目,气得她将那张制作精巧的人皮面具,用力摔在地上。
八紫鹤之一的顾平附合道:“本来漂漂亮亮的一个大美人,干嘛一天到晚戴着张死人脸,把自己弄得阴阳怪气的。”
她一瞪眼,顾平吓得赶紧闭嘴,悄悄溜到一边去。她越想越有气,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柳含笑就处处跟自己针锋相对,处处要表现得高人一等,要不是为了奉命缉捕“钦犯杨欣”要不是她控鹤监的最高总监“蔷薇夫人”时时在暗中以千里传音术一再叮咛,多方忍让,早就与那柳含笑翻脸了。
艳阳高照,大家都躲到阴凉之处去休息,只有她仍在焦燥地在井口处来回踱步,那柳含笑进入井内许久,到底怎么样了?紫鹤顾平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奔到井边来看,只见井里冒出一股淡淡的白烟,带有磷磺恶臭。
接着就见到那条垂入井中的绳索,缓缓向上燃烧成大烬。顾平惊道:“这么结实的粗麻绳,即使是浸过油,也不可能烧得这么澈底吁!”董娘耳后却响起一个声音道:“那是因为绳子上涂了一层磷磺药粉。”
董娘回头,她身后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出现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宫装俪人,她恭敬行礼道:“弟子董芸娘,叩见“蔷薇夫人””
顾平也赶紧叩首行礼,乖巧地退到一边去了。蔷薇夫人冷冷道:“董芸娘?你这一路上,不是都自称“董娘”的么?”芸娘恭谨回答:“弟子只是为了便于领导。”
“哼!戴了个老大婆面具,取个老太婆名字,就领导好了么?领导的结果呢?她还不是叛变啦!”芸娘呕在心里,心想还不都是你要我忍耐她的。
蔷薇夫人亦自呕恨:“柳含笑,哼!我早就看出她跟她老爹一样,集傲难驯,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跟那几个贱女人一样,闻不过杨欣那一关。”芸娘一怔:“您说什么?”蓄薇夫人道:“隋朝炀帝因荒淫而失国,他杨家子孙又能好到那里去了?”
芸娘仍是不懂。蔷薇夫人道:“你以为乞丐能有什么通大本领,能搞得那几个女人,死心场地的绕着他团团转,为他拚死卖命,在所不惜?”
“为什么?”“是因为他对女人另有一功!”她突扶一又住嘴不说,严厉叮咛道:“反正你给我特别注意了,千万别让他把你…”把你怎么?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吩咐道:“一见面就立下杀手,干万心软不得。”“可是他只是个残废乞丐,又毫无武功。”
蔷薇夫人厉声道:“你敢不听我的话?”芸娘一惊,只有住嘴,指指那根烧毁的绳子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蔷薇夫人一挥手,立刻就有数百名控鹤监的武士奔来,各部扛着绳梯、擂木、云架、镰勾,甚至还有火统、炸药等物。芸娘大惊:“您打算攻城吁?”
蔷薇夫人道:“据说这底下,是西汉钟王陵寝,而呈上来的那幅“绡绫兜”上的藏宝图,不也正是指向此处吗?”芸娘这才恍然大悟。
蔷薇夫人道:“我先垂下绳梯进入,设法找到入口,你随后率领大队人马装备下来,进行强攻。”芸娘甚是赞同,只因她与那柳含笑有心结,立刻愤然上前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就让我来打这头阵吧!”蔷薇夫人点头道:“千万小心,不可轻敌…尤其不可轻视那个乞丐。”“是!”芸娘选了一捆绳索,一端在井口缚牢,余下的整圈套在肩上,一面放长,一面下降,这样才不会因为投入绳索而打草惊蛇。
她一点也不敢轻敌,她深知那柳含笑机智轻劲,堪称强敌,她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一面放长绳索,一面缓缓下降。
刚才柳含笑与宁儿、馨儿在检查那绳索上的血迹与绣针之时,芸娘也将大概的深度距离暗记在心中,现在她也正在默默地估算着下降的深度距离,越是接近,她就越是小心,绝不发出任何声音来,她不打算太早惊动强敌。
这井中一片漆黑,她极尽目力设法看清楚周遭情况,她不想引燃火摺子,火光在黑暗中会博得很远,那样会使敌人惊觉。
突然她听到一些奇异的声音。她心神一振,已经接近啦!她摒息静气,一面仔细分辨声音来源,一面缓缓下降,往那声音接近…是柳含笑!她在喘息、在呻吟。是怎么回事?她是生病?
是受伤?还是中了毒?那么她的敌人是谁?能教柳含笑这样的高手受伤,岂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她突然全身惊栗,因为她又听到柳含笑突如其来的一声哀鸣,但是奇怪,那分明不是痛楚的哀叫,倒像是极度欢愉中的嘶喊。这就实在太奇怪啦!芸娘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地坪坪跳动起来,因为她在仔细分辨之下,除了柳含笑的奇怪呻吟声之外,更夹杂着一个男子粗浊而急促的喘息声。芸娘迟疑起来,但是她忍不住要一采究竟,她拚命压制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慌乱,小心翼翼地再往下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