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凭我李莫愁与绛儿联手,亦非其敌,只不过,你何不看看他真正的致命伤?”“什么?”李莫愁掀开白布另一端,扯开徐少棠的锦袍,露出下体,赵少泉竟也惊呼出声。
李莫愁道:“他淫根已碎,蛋黄四溢,功力岂会不大打折扣?又岂能逃得过我、莫愁仙子的诛杀?”赵少泉道:“你可知他是鄱阳王门下?”李莫愁昂然道:“不但他是,你们四少个个都是。”
赵少泉道:“你既知他是鄱阳王门下,你还敢下此毒手?”李莫愁道:“普天之下,任何人都知道,凡是犯了淫行的男人,都千万别让我莫愁仙子碰上。”
赵少泉怒极反笑,声震屋瓦。李莫愁道:“绛儿骂得不错,只不知金陵四少是不是个个伪君子真小人?”赵少泉倏地伸手抓向凌玉娇:“跟我走!”
凌玉娇慌张问避,李莫愁早防他会出手,立刻横臂一格,右手一招“画龙点睛”点向他“愈益穴”攻其必救。
谁知赵少泉只一闪,就已避开她的攻势,进而绕到她身后,将凌玉娇捉住手腕。李莫愁惊道:“这不是鄱阳王的武功?”
赵少泉哈哈大笑,左手捉住凌玉娇,右手一圈一点,一股劲风,直袭李莫愁面门。李莫愁惊慌闪避,堪堪躲过,更是大惊失色:“这是天罗指法!”赵少泉笑道:“还要不要再试?”
李莫愁叹道:“是那个瞎了狗眼的说徐少棠的武功是四少第一?”赵少泉亦道:“能诛杀徐少棠,果然有此真功夫。”
“不敢不敢,鄱阳王门下,我燕子矶永远只有避而远之。”赵少泉道:“算了,你莫愁仙子向来专诛淫徒,这徐大少爷看来是死有余辜,你走吧!”李莫愁心头一松,随即又道:“这凌姑娘…”赵少泉沉声道:“她是我们金陵四大家族之人,你且休管闲事。”
李莫愁挺身道:“不行,我与她共进退!”凌玉娇急道:“莫愁姐,你别管我,快走。”李莫愁道:“因那盖奇关系,你我已是一体,我出能不管。”赵少泉狂笑:“好个一体,我就连你一起拿下,看你能管这什么。”
倏地一把抓去,手影幻做数十,虚实不定,让人眼花撩乱,根本无从应付。李莫愁干脆不闪不避:“果然是名不虚传。”说话中已被他抓住手臂,一阵剧痛,差点呻吟出声:“你学会了天罗妇的功夫,不知鄱阳王知不知道?”
赵少泉脸色铁青,手指用力。直捏得李莫愁臂膀几乎断掉,她却绝不讨饶,反笑道:“潜龙迷踪步加上天罗指法,我们两个弱女子怎么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去。”“哼!”“那还把我们抓这么紧干什么?也想会徐少棠一样见色起意不成?”
赵少泉一怔,立刻松手。李莫愁揉着自己手膀道:“看你急切地定要把凌姑娘邀到你家来,此刻又强押住她,定是有什么话要问她。”环顾四周一眼,她又道:“在这大庭广众,也一定有许多不使为人得知的话,何不找个“僻静”之处?”
李莫愁句句话都说到他心嵌里,直把赵少泉气得脸色发青。那盖奇果真怪物…明明是四肢残缺,内腑破碎,奄奄一息。唯独他那根“刺”…或者那根“针”那根“蛰”…随便你叫它什么,反正就是他那一根,一点就醒,一触就涨,一摸就硬。
不是绛儿有什么特别的办法,绛儿只不过去摇了摇它,它就坚硬、涨红、昂然怒立!看得绛儿心慌意乱…看得君璧心惊胆跳…幸好绛儿总算是“过来人”…幸好君璧决心要“救人要紧”…“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但是人伦大事却是要经过反覆的思考与感情的激荡。赵君璧终于决一疋献身一试,在绛儿细心引导之下,含羞忍痛。
终于苦尽甘来,继而激发了她潜在的能力…如骑脱缰野马,尽情驰聘在一望无垠的原野…巅腾跳跃之下,又生怕跌下来而夹紧控制…
失去奔驰快感又再次策马狂奔…终至头晕目眩,汗潸潸下…终至骨酥一肋麻,六神无主…终至无可自制,一泻千里…为要找一清静之处好问话,赵少泉引她二人进入后院,进入竹林,进静室。
靠墙那列竹制书架上,几册书籍是移开的。赵少泉一望而知,妹妹赵君璧与李绛儿,仍关在地窖内为那盖奇疗伤,不禁怒道:“疗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伤。”
他伸手要开启地窖机括,李莫愁及时喝道:“你到底要问什么?”赵少泉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李莫愁道:“你不急也不能打扰盖奇疗伤。”“哼哼…”“我已经表明过,我们已经与盖奇,联成一体…”
赵少泉轻蔑冷笑:“行为苟且,不值一哂!”李莫愁咬牙道:“盖奇疗伤,打扰不得,如有任何闪失,我们誓死与你周旋到底。”“你们几个全都加起来,又能奈我何?”“是吗?你不是还有重要的话要问吗?”
一言提醒赵少泉,她转头逼视凌玉娇。凌玉娇亦不再畏缩,挺胸道:“就算你会、搜魂逼供,我也宁可咬舌自尽!”
赵少泉笑道:“我如要逼你吐实,又岂能容你咬舌自尽,不过我大可不必多费此周章。”他不再坚持去开启地窖,迳自坐下道:“你们既然自认已联为一体,就一起都坐下吧…”
李莫愁紧一罪凌玉娇而坐,她打算在必要时拚力一战,让凌玉娇得以逃离魔掌。赵少泉岂会看不出她心思?不在意地笑笑:“你对金陵四大家族了解多少?”李莫愁道:“金陵四少,萧凌徐赵,我所知的,仅此而已。”“那么你呢?”
“那么你呢?凌玉娇身为四陵四家成员,你可知我们萧凌徐赵,四个家族的起源?”凌玉娇立即叹道:“不足为外人道。”赵少泉道:“你羞于提起此事?”
“你一再提及此事,到底有何用意?”“事关你凌家屠门血案!”赵少泉沉声道:“甚至进而导致我四家全部灭亡。”凌玉娇大惊:“你知道血案真凶?”赵少泉道:“所以有话要先问你…”凌玉娇这才叹道:“我四家来源,爹只跟哥哥说过,我是旁敲侧击,多方引证,得知大概…”
“且说说看!”“多年前,我朝尚未定基,隋朝炀帝荒淫无道,三次巡幸江南,弄得民不潦生,怨声载道…第四次更要南下金陵四少,令奸佞太宰…司徒德堪,来玄武湖建行宫…”
李莫愁忍不住插口道:“这故事我听说过,但是行宫并未兴建,炀帝也没有来,就被自己的太辅大将军宇文化及,宫中兵变,白绫纹杀…”
凌玉娇接着说:“那司徒德堪先降字文化及,再降高祖李渊,又被太宗李世民所诛,他的旧部全部建根拔除,只有早期的四名侍卫,不愿助纣为虐…”
李莫愁道:“我明白了,那四名侍卫,就是你们四大家族的先人。”赵少泉道:“你猜得不错…”又转向凌玉娇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她大眼睛转来转去,索肠苦搜,终于叹口气道:“还有就是“没有了”!”赵少泉也不生气,婉转提示道:“四名侍卫,皆是武夫,怎么会变作四大有财有势的望族的呢?”
“那是因为…因为…我不知道。”赵少泉仍存一线希望:“令尊…或是令兄,有没有一父给你任何重要遗物?”
“没有…我被徐少棠诱到锦江口,几乎丧了性命,随波飘流,回来已发生血案…”“有什么对你提示什么重要线索?”“没有。”赵少泉忍不住拍案而起,厉声喝道:“胡说,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毫无交代?”
凌玉娇被吓呆了,李莫愁却咯咯笑道:“让我猜猜看,你提到武夫变财主,又一再追问遗物、线索,莫非是指大笔财富?”赵少泉神色一动:“不错,正是大笔财富。”
凌玉娇失声道:“凶手莫非是谋财害命?”赵少泉道:“正是如此。”“可是我凌家现金不多,所有财产皆为不动产,凶手岂能夺走?”“当然有他能夺得走的。
而且是你我四家全部动产不动产,合起来十倍有余。”这下,连李莫愁都吓呆了,只听赵少泉道:“当年的玄武湖行宫并未动工兴建…”李莫愁叹道:“是了,定是那司徒德堪奉旨搜括的民脂民膏。”
赵少泉道:“不错,宫中发生兵变,司徒紧急奉旨回宫,大批金银财宝觅地藏妥,分四把钥匙,由四名侍卫分别保管。”
“钥匙…”凌玉娇道:“”么说来,你应该有一把钥匙罗?”赵少泉叹了口气:“问题是先严并未留下钥匙给我…”***“谁会在此时追究这笔财富了?谁会因此而动了杀机,甚至干下灭门屠杀血案?”凌玉娇盯视着他:“难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