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不是我啊。”管事看着脸色阴沉的郑宏宇,手脚哆嗦,两三句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般。他常年在郑宏宇身边服侍,知道郑宏宇的手段阴狠毒辣,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他也隐隐感觉到大公子的失踪还有夫人的去世都跟郑宏宇有关,但是御合派的掌门人偏心二公子,他也就默不吭声了。
郑宏宇怒气冲冲,走过来一脚踹在管事身上。管事吐了一口血,倒身在地,脸色发白,冷汗连连。后面站着的人看着管事,脸色都吓得失血,有的胆小的甚至都失禁了,狭小的室内弥散着一股子骚臭味,但是大家谁也不会去嘲笑谁。
站在右侧的一个高个子有些驼背的年轻男人终于受不了失去生命的恐惧,跪下来爬到郑宏宇的脚边像一条狗一样附身,将脸贴在他的鞋面上哭喊道:“公子,真的不是我,我回去之后绝对没有向任何人提过这件事,不、不,公子,这件事压根就没有发生过!公子,饶命啊!”
年轻人一跪下,剩下的人都跟着跪下来哭喊饶命。郑宏宇火气更是大了。他一脚将哭喊饶命的人踢开,抽出佩剑挥剑割断前面人的脖子。一道冒着热气的鲜血喷薄而出,哭闹的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大家瞪大了眼睛看着郑宏宇,谁也不敢动一下,深怕自己有一个轻微的动作吸引了郑宏宇的注意力。
郑宏宇用剑指着前面乌压压跪着的一大群人,“说,到底是谁说出去的!”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很大,他苦心经营的谦谦君子形象毁于一旦,并且修真界的几个有名望的长者都对他颇有微词,对他的态度明显不如从前了。
没有一个人回答,大家都低着头,俯下、身体,用最卑微的姿态渴求一份希望。
郑宏宇看着他们,“行行,都不说是吧!”郑宏宇回头对身后的随从说道,“把这些人给我一一极刑处死!”郑宏宇的话音一落,有的人就直接晕倒了,剩下的人也有吓呆了。哭嚎哀求声绵延不断。
“是!”身后的随从把这些人拉倒这个房间的后面。
这个房间有一个密室,是郑宏宇专门处罚不听话,处以私刑的地方。
郑宏宇坐在前头,齐蓝红着眼睛从帷帐后面走出来。鲜血从隔断的墙面流出来,蔓延过她走的路,青灰色的石板上是深深浅浅的脚印。
郑宏宇看着齐蓝,将眼里的不耐烦掩饰在眼帘中。
齐蓝的眼睛红肿,妆容也不如往日里精致,少了平日里的几分妖媚。郑宏宇也更是少了平时对她大王那几分怜惜之情。
齐蓝走到他身边,依偎在他的怀里。“父亲知道了,他......呜呜。”齐蓝摸着脸上的巴掌印子,哭得十分的难过。
齐长老知道自己的女儿跟野男人苟合,而且还是跟郑宏月的弟弟郑宏宇苟合在一起的时候,直接气得吐血,他看着跪在面前哭得死去活来的女儿,一巴掌就把齐蓝给拍晕了过去!
齐蓝趴在地上,很久都爬不起来。
齐长老看着趴在地上的独生女,既心疼又觉得恨不得打死这个女儿。齐蓝从地上坐起来,头还是晕晕乎乎的,他的脸颊肿的很高,一边脸美如画,一边脸丑的如同罗刹。嘴角鲜血从无法合拢的嘴角溢出来。齐蓝的眼睛一片充血,看什么东西都是红色的模糊的。
齐蓝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下这么重的手。她从小就是去了母亲,父亲一个人将她抚养长大,对她是百般疼爱,不要说打她了,平时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
齐长老脸色铁青,感觉下一口气吐不出来一般,“这种丑事你怎么做得出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懂不懂得自爱!你怎么会和郑宏宇混在一起了,他可是郑宏月的弟弟!你还要不要脸啊!逆女!”
齐蓝冷冷的看着齐长老,“我就不要脸怎么样?我就是不自爱又怎样?当初我就不愿意跟郑宏月在一起,是你们逼我的。郑宏月有什么好?他比不上郑宏宇万分之一!”齐蓝尖叫的叫嚷着,脸上的泪水混合着鲜血,让她看起来狰狞极了。
齐长老气得又想去打齐蓝,齐蓝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我和郑宏宇在一起一年多了,他会哄我开心,心疼我,怜惜我。郑宏月呢,每天就冷着脸,对着我就跟对着外人是的,他有没有把我当做未婚妻?”
齐长老哑口无言,郑宏月性子冷漠,这是不可争议的,但是这根女儿做出不知廉耻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但他看着女儿,看她这副惨淡的模样,还是心有不忍。“你这几天给我呆在房间里!等外面的流言蜚语过去了!”
齐蓝想要反抗,但是看到父亲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她也就安静下来了,身边的侍女扶着她回了房间。
齐蓝坐在床上,她摸着自己肿胀的脸颊,任由侍女给她擦拭去脸上的鲜血。她听到外面的流言蜚语的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了,走到哪里背后都有一种蔑视嘲笑的目光。她想要去寻找郑宏宇,但是先被父亲知道了。
侍女安抚着齐蓝睡下,端着血污的木盆退出房间。她刚转身,感觉一阵压力,来不及尖叫就被那人眼睛里的狠戾吓得卡在喉咙里。
“齐、长老。”侍女压低声音行礼。
齐长老脸色阴沉,他用眼睛示意侍女跟着他离开,转身离开,侍女哆哆嗦嗦的跟在齐长老的身后,他的脸色发白,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下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