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栋应聘的公司,就是谦华啊,这难道就是缘分?
我以为张栋见到我会吓一跳,没想到他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还精彩。
他看到我后,直直朝我走来,一脸气愤地对我说:“我不是跟我妈说了,我不可能帮你安排到谦华工作的吗?难道我妈没跟你说?连我自己都是刚入职的新人,怎么可能帮你走后门?简直异想天开,更何况,谦华根本不是靠走后门就可以进来的。”
我一愣,哈?
张栋甩给我一枚嫌弃的眼神,催促我说:“你赶紧趁着培训老师没来,出去。”
哈?
就在我准备跟他说清楚,我也是谦华这次入职的新人时,他眉毛一皱,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不对,没有员工卡,你是不可能进入到内部的,你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谦华是你能进来的吗?”
我气得想跳起来给他个扫堂腿,想想他妈和我妈的关系,生生给忍下了这快要奔流而出的冲动,掏出口袋里不想挂在脖子上的员工卡,他不以为然的扫一眼,神情震惊。
我暗想,吓死你了吧,一个你最不愿意搭理的人和你成为了同事……就在我有点小得意的时候,他说:“你竟然偷别人的员工卡?!”
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趴下,不管怎么样,你娘的就是不信我跟你一个公司是不是!
哈,你这家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把挡住我照片的绳子甩一边,员工卡凑近他的脸前,似笑非笑地说:“看清楚,我也是跟你一样新入职的员工。”
不再管满脸不相信,呆立不动的张栋,找到个位置坐下来,拿出笔记本,脊背挺直地等待培训老师。
不装逼的说,我这个背影在张栋眼里,一定很有气势,想想他震惊的脸,我忍不住就想笑。
过了几分钟,似乎回过神的张栋,拿着公文包坐在我旁边,推了推黑框眼镜说:“你……有亲戚在谦华?”
我扶额,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没听到回应,继续问我:“不然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一定是我长得太帅的缘故。”
这段时间,忙着答辩还有公司培训事宜,我已经好久没见到过萧怀肃了,我找借口打电话给他,他也表示没有时间,似乎很忙。
这种忙,在一直很心虚的我眼中,总认为他正在给我酝酿什么大招……
那种不安感,再次袭上心头。
当我们这批新员工正式结束培训,也代表我要毕业了。
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我们,那是因为乔大麦被杜濯三言两语给忽悠的要读研,美曰其名这样可以再晚两年,免受逼婚之苦,但我却隐隐觉得,杜濯对我家乔大麦有不轨之心,但看两人的交流和互动,又觉得很正常,暗暗告诉自己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别人,不能因为之前发生的乌龙,就觉得杜濯对乔大麦有意思,仔细想想,杜濯提出的这个防逼婚方法很不错啊。
我穿着学士服,拿着卷成棍状的毕业证,旁边是难得西装革履的黎枳,还有穿着黑色套装,打扮的像个富太太的李茉莉,李茉莉打扮起来还真是让我有种不敢相认的富太气质,他们分别站在我两旁,我牵着黎幽,让乔大麦给我们拍照片,刚刚集体照已经拍完了,现在是大家自由拍照时间,不时有同学涌过来,拍一些稀奇古怪又搞笑的照片,留作纪念。
拍照的同时,还会念一句:“黎恬,你妹妹也来了啊!好像长高了不少,变得更漂亮了!”
跟黎枳还有李茉莉拍完合照后,他看不时有我的同学涌过来拍照留影,就带着黎幽去学校别的地方逛一逛,然后让我在校门口和他们集合。
远远看到有不少学生争先恐后的涌过去跟姗姗来迟的萧怀肃合影,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有点不舍。
毕业就意味着见面的机会会更少,所以才会不舍。
看到人潮终于渐渐退散,我鼓起勇气走过去,笑呵呵地对他说:“萧教授,我走了后,你可不要太想我。”
他看到我,眼神认真又奇怪的看着我,说:“说得好像以后都见不到了一样。”
很有可能啊,工作忙起来的我,哪还有时间来A大浪啊。
他忽然抬起手,轻轻的抱了抱我说:“恭喜你。”
不等我反应,他已经松开了,一个很轻的拥抱,我嘿嘿笑着回他:“谢谢。”
萧怀肃这次没有主动说要去跟我爸妈聊聊,似乎已经没有继续在意之前来我家发生的事情。
萧怀肃被另外一些教授叫走后,帮别人拍完照片的乔大麦跑过来说:“你和萧教授说什么呢?”
“除了挥手再见和彼此祝福,还能说啥。”
乔大麦神神秘秘地凑近我说:“你知不知道,萧教授要走了?”
我大惊失色:“什么?走哪儿?!”
他说:“不知道,但是听说已经提交了离职报告,你竟然还不知道这回事啊?”
第23章 黎恬,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萧怀肃离职这件事,我是挺伤感的,暗叹我们两个果然没有缘分,其实得知萧怀肃回国,还在A大担任教授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这个教授肯定在A大当不长久,估计一两年就会回去,毕竟他的家人还有朋友都不在这里,他一个人留在国内有什么意思?只是没想到这才将近一年,他就要走了,真真是伤感,有点想流泪,但是老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如此坚强的我,当然是忍住了。
理解归理解,伤感归伤感,黎幽的生日还是要欢欢喜喜的过的。
可是我要上班,之前上学的时候,找个理由请个假简直轻而易举,生日那天,能够陪她疯玩一整天,现在工作了,而且刚参加工作,公司还不是一般公司,如此严谨,刚来几天就请假,很有可能就要失业,现在这社会可是很残酷的,我思来想去,咱不能随便挑战公司的底线是不是,经验告诉我们,大部分勇于挑战的都光荣牺牲了,而我从来不觉得我是能够挑战成功的个别人群。
下午一下班,我就以光速奔赴黎幽所在的幼儿园,就这样还是花了三十多分钟才到。
回去的路上,我们两个慢悠悠的走着。
我意思意思的问她:“这次生日你想怎么过?”她如果提出无理要求,作为严父的我自然是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就是这么有原则。
她抱着我给她买的礼物,眼神渴望地说:“我想吃冰淇淋蛋糕。”
严父如我怎么可能答应她的无理要求,严词拒绝:“不可以。”黎幽前两天有点低烧,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冰淇淋我是不会给她吃的。
黎幽再接再厉:“那就冰淇淋。”
我冷酷无情地说:“一切和冰淇淋相关的都不可以吃。”
“哈根达斯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