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怎么回答?想想后,我摇摇头说:“没有。”
他微微颔首没再问我关于黎幽妈妈的事情,而是轻描淡写地对我说:“你大概还不知道,黎幽的事儿,连我妈都惊动了。”
我心一紧,吐出桔子扔进垃圾桶,低眉垂眼地看着手里的桔子,心不在焉地问道:“你三姨告诉她的?”
“我三姨虽然相信黎幽是你的女儿,但我妈却不信,她从我三姨那里看了黎幽的照片,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沉默不语。
他问我:“我们有那么像吗?”
我抬头认真的看着他,然后点头说:“是很像。”
他收回视线,忽地笑了。
我不解的看向他。
他扭头也望向我,他的眼睛那样好看,又这样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我,我根本没有勇气与他对视,就在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把桔子抛给我,我接住。
然后一阵天旋地转,眼一黑,我晕了过去。
隐隐约约听到谁在叫我,急切而又骇然。
我好想张张嘴安慰他,别害怕,别害怕,只是常规性晕倒了一下下,会醒的。
第19章 大意失荆州
我以为我晕了很久,醒过来的时候,萧怀肃正揽着我要掐我人中,他看我醒过来,一脸肃容才渐渐恢复,我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在萧怀肃面前装一装柔弱好多赖在他怀里一会儿占占他便宜,一边佯装虚弱地问他:“我晕了多久?有没有两个小时?”说着还拱了两下,扭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着他。
萧怀肃一字一顿地说:“不到一分钟。”
我微窘,怎么才晕了这么一会儿?连个飙戏的机会都不给,心里遗恨不已,不好意思再装柔弱,直起身子,正准备端起杯子喝水,萧怀肃已经把杯子递给了我。
他拧着眉头,一脸凝重的问:“为什么会突然晕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瞥她一眼,轻声说:“就是低血糖啊,不是跟你说过吗?”
他一愣,说:“难道你之前不是装晕?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个毛病。”
之前的确是装晕啦哈哈……我略不自在地看着水杯,轻咳一声说:“小毛病而已,不用在意。”
“有没有去医院做过详细的检查?”他说完好似还不放心,忽然站起来,朝我伸出手说:“我们还是去医院一趟吧,不是刚刚吃过饭吗?怎么会晕倒?”让你陪我去医院?我可不敢去。
自从我有了幽幽,才从李茉莉知道自己的特殊体质,从此以后所去的医院一直是区别于普通人看病的地方,嘉誉医院。
我的身体虽然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谁知道会不会被检查出来什么异样,毕竟体质在怀上孩子的那一刻就和从前有所不同,何况嘉誉的医生也告诫过我,既然已经生过孩子,就别想着还和从前没什么区别,普通人去的医院,少去为妙。
至于以前为什么好好的,现在却有了这个毛病,是因为生完孩子给弄得,医生说年龄太小要孩子所致,别的倒没什么,就是要慢慢调理,所以还在吃药,只是忙起来,谁还记得吃药,反正我也没觉得有多严重,毕竟已经很久没晕过,就没放在心上。
我装作没什么好不在意的样子说:“刚刚有点点晕,现在都好了,不要大惊小怪的,真没事。”
萧怀肃依旧拧着眉头,沉着脸看我。
我心中惴惴不安,生怕萧怀肃坚持要去,脸上堆满笑意,讨好地看着他,甚至还扯了扯他的袖子,冲他嘿嘿笑。
他轻轻摇摇头说:“你已经是当爸爸的人了,还那么怕去医院吗?”
我立即道:“这哪儿是怕?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能少去就少去。”
他看我着急争辩的样子,才舒展开眉头,眼神里略略无奈,似乎对我没办法的样子。
本来因为他这个表情而忍不住有些雀跃,但忽然想起来他出国后对我不闻不问不理不睬的那几年,心情重新跌入谷底。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踌躇片刻,我声音闷闷的问道:“你在国外那几年,还好吗?”自从我们再次熟络后,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个话题,询问当年的事情。
他可能没想到我会忽然问他这个,表情一怔,而后漫不经心地说:“还好。”一脸不愿多谈的样子。
我喔了一声,脸上扬起笑脸,语气轻松地道:“你当初走的时候不是说要我有事就找你吗?为什么我给你发邮件,你也不回我?”像是没看出来他不愿多谈似的。
他此时的眼神不同于之前的松快,变得幽暗而又沉郁,就这样看着我,像是审视又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我心里突突地跳。
他脸上平静地回过神,语气轻描淡写地对我说:“离开后,比我想象中要忙,所以没有注意到你的邮件,你有发过邮件给我?”
我心里忍不住腹诽,出国后不想理我就不想理我,还找这种借口,我其实就是想问问他为什么不理我,我是干了什么事儿,惹到您了。
可这没说两句他就态度如此冷淡,弄得我实在问不下去,不谈就不谈。
也不知道像这样跟他在一起的时光还有多少?
这么一想,觉得自己老是在意以前,并没有什么用,还不如着眼当下。
本来心里没底,怕萧怀肃因为这次不太愉快的聊天而对我不理不睬,没想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并无异样,像根本没有跟我发生过不愉快似的,不由松了口气。
如果因为我的缘故,萧怀肃对我有意见,不给我们父女俩好脸,那不就叫正对第二个爸爸感兴趣的幽幽失望了。
还好还好。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临近过年的时候,挺萧怀肃说他三姨带表妹和她的朋友回去了,意思是不用继续住在这里,黎枳对我一直带着幽幽留在这里不回去住颇有微词,听到他这么说,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萧怀肃走后,我领着黎幽也回了她爷爷奶奶那里。
过完年,又陪着黎幽过罢元宵节,学校终于开学,黎幽比我还早开学,想着没两天就是元宵,就让她多在家玩了两天,一起放了烟花和孔明灯,吃过汤圆,才跟我同一天回学校。
再次见到萧怀肃时,他在台上授课,我挤在最后一排的旮旯角看着他,十几天不见,甚是想念。
旁边陪我来听课的乔大麦一直不停的跟我说着话,声音不敢太大,怕影响萧怀肃,更重要的是,教室里的所有人都非常专注,所以气氛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他哪儿敢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