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断的脖颈涂着黯淡又暧昧的暗红,人头触手的皮肤格外柔软,做工精致足以以假乱真,朝灯把手伸进储物格摸出所有的情书,一封一封拆开。
“你先走吧,”他压抑着声音:“抱歉让你看到这个。”
楚驰誉一言不发关上自己的柜子。
妈的,真走?
“这封。”
啊哦。
楚驰誉递上来的那封信外表和普通情书没有差距,右下角却留着一滴干枯的暗红,少年白皙的手指点了点,嗓音平澜无波:“可能是故意,也可能不小心,对方给人头涂上血后还没处理伤口。”
“你的意思是,有人真的用自己的血涂在这个上面?”
“想想你最近有没有招惹什么人。”
被问话的家伙爆有自信笑道:“我天天都在招惹人啊。”
楚驰誉被噎了噎,抬眼示意他拆信,朝灯利索地撕开边缘,拿出一张白底黑字的信笺,字是打印的,想来是为了避免身份被发现。
【比起活着,安安静静躺在我怀里的你才更让人喜欢,你的头非常、非常美,抹了我的血在上面,我们要永远不分开。】
“……”
日你爸爸,sb。
这种人类与橡胶人头的猎奇恋爱是不会被祝福的。
他抱着人头站起来,上面的暗红一部分已结成血痂,朝灯开玩笑:“如果我把这个扔垃圾桶,会不会有人路过以为我死了?”
“可能。”
楚驰誉又恢复了冷冷淡淡的样子,朝灯笑嘻嘻地把人头远远投进垃圾桶:“那就让谁当我死了吧。”
他看上去对这份浓厚的爱意漫不经心,对着自己的双眼却异常剔透,如同把全部注意力都给了眼里的自己。
朝灯的手在先前捡信时磕碰到了储物柜的尖角,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可楚驰誉鬼使神差无法忘记这双手留着红痕的时候。
当真跟白瓷似的,一掐一个红印。
第2章 笼中娇人
朝灯到家,按亮了别墅照明,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
根据系统安排的身份,朝灯父母都在国外,是一对恩爱的地质学家,今天美国黄石明天冰岛蓝湖,每个月定期给他打钱,没有人管,最开始朝灯还能激励自己做饭,到后来直接放任自流,家里摆满方便食品。
没错,人一定要学会粗糙地活着。
从他弄好晚饭坐在电脑前到搞定作业,室内一直维持沉寂,很多时候,系统都非常安静,楚驰誉代表的人格是冷漠,系统比楚驰誉还楚驰誉,酷得掉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