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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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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范姜熏和流云罂来到日本已经十多天了,俩人还是在同一所学校,熏上初二,流云罂在高三。

 学校是那种日本传统式样的建造,有着悠久的历史,严谨的教学。也许正因为这样,许多声名显赫家族的子孙都被送到这里,这里培养了社会上不少的精英人士。流云罂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快的能加上朋友,融入本不熟悉的环境中。

 而范姜熏凭着清秀的面容,安静温稳的性格,也受到了同学的欢迎。俩人在学校间竟然在很短的时间里不少的爱慕者,俩人在校园内常常同进同出,加上关系没有宣布,常常引起很多人的猜测。

 ---这天,放学后,范姜熏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埋着头“沙沙”地写著作业,他在等着流云罂的课程结束,毕竟,高中的课程还是很紧的。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钟,收拾好作业,走出教室。

 穿过走廊,来到流云罂教室门口,门隐隐的透出一道缝。熏看到教室里面只有俩个人了,流云罂和一个男生,然后坐在椅子上的她对着那个男生说了些什么,他缓缓的仰起了头,而那个正对她的男生也慢慢的低下了头…

 “砰”门很重的被踢开了,俩人一惊,望向门口。“熏…”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人,流云罂似乎并不是很惊讶。熏走过来,脚步有些杂乱,他到她微红的眼睛。

 “你的眼睛…”“刚才沙子入了眼了,幸亏吉良同学帮我吹了下…”她笑道,并迅速收好桌上的课本。“流云同学…请问这位是?”注意到眼前少年的敌视,吉良问道。这对刚转来的中国学生,说是姐弟但又不像,说是恋人却也似乎不是。

 “哦,是我弟弟。”流云罂笑着道了谢便转身走了。哦,原来真是弟弟啊,吉良站在原地笑了起来。微不足道的小鬼。---回到日本的家里,熏一声不响的做完了饭,饭桌上,任凭流云罂怎么逗他,他都不说话。

 流云罂也只好无奈的笑笑,不再说话了。晚饭后,流云罂坐在地毯上看电视,熏捧了一大堆信走了过来,一下子全洒在她身上,她没料到熏有这样的举动,有些惊讶。

 “姐,帮我挑一下吧…”琥珀的瞳仁却浸渗着哀怨与忿恨的风情。十四的年纪,早熟的风情常在他眉间露出来,那一刹那很是动人。粉红色的信封,信封右脚都画着一对红色的心,流云罂立刻笑了出来,随意的拿了一封,展开:

 “亲爱的范姜同学,虽然你从来没有在意过我,但我却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你。白天,我在你身后默默看着你的背影,想象你的心是何等的荒凉,尽管你天天与一个比你大很多的老女人同进同出,但是只有我能看到你的笑容是多么的苍白无力,你的眼神是那么的挣扎,你的身体是多么的抗拒…晚上,只有在梦里我才能让你拥抱着我,抚摸我得每一存肌肤,引得我颤抖不止…所以,请你放开你道德的约束,来尽情的接受我,拥抱我…”

 未读完,流云罂已笑倒在地上。“熏…就这封,…就这封,你把这个女生约出来看看吧…”咬着牙,熏将刚才的一叠信重新收拾好,全部扔进垃圾桶。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事情在发生着很微妙的转变。当学校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范姜熏和流云罂是姐弟之后,他们惊异的发现:俩人已经不再同进同出了,范姜熏的身后开始有女孩子的身影,而且是不止一个。

 与流云罂熟识又暗暗倾慕范姜熏的女孩子纷纷向她打听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流云罂却总是淡笑不语,而有人又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只要是流云罂转交给范姜熏的情书,隔天,范姜熏的身边便会出现这封情书的主人,无一例外。

 于是,拜托流云罂转交情书的人是越来越多,而她也是微笑着来者不拒。而当很多男生擦拳摩掌纷纷准备对流云罂进行追求的时候,她却总是在下课后一溜烟的就不见了,她开始一有时间就呆在学校的练琴室,但是却没有人看过她练琴的样子,也没有人听过她的演奏,因为她从来都是单独一个人在里面的。

 有人向她表白,她也只是微笑着委婉的拒绝。于是,当范姜熏周围全是女生包围的时候,流云罂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转眼之间,圣诞节就要来临了。学校特意在圣诞节的那天放假。圣诞前夕的那天,学校放的特别的早,流云罂刚出教室,就看见一个女孩子拿着一封粉红色的信封正不住的望教室里面张望,看见她出来了,就跑到了她面前。

 这是一个很漂亮也很娇小的女孩,莹白的近似病态的皮肤,很大的眼睛,脸颊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羞涩,很舒服的五官,让人有三分熟识的感觉。“你,你好,学姐,我想…”女孩将信递到流云罂的手里,便害羞的说不出来话,跺跺脚,转身跑了。

 流云罂一笑,顺手准备将手里的信放入口袋中,无意间瞥到信封上的名字:方如雪。笑容便在那一刻凝固。---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流云罂将那封信交给熏,随口问道:“熏,这个女生你认识吗?”

 方如雪?那个跟着他来到日本的女生?“是想要我明天把她约出来是吗?!”熏抬头,漠漠然的眸中找不出丝毫可用来推断轨迹的流动波光。

 “熏,这些天你在生气吗?”流云罂轻蹙起眉,微微带笑着看着他。熏静静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转身从饭桌前走开。“熏,你到底是怎么了?”身后是她微显困惑的声音。少年站住“你从来都知道,不是吗?”

 旋即,离开。身后女子的脸上浮现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圣诞节的那天,如所有的人所期望的那样开始下雪。华灯初上的时候,雪是越加的纷飞了,在城市霓彩的灯光下,迷乱着人的眼,

 十字街头,清秀的少年仰起头迎向漫天不断落下的雪花,仰着头的四十五度侧脸,微微透着莫名的哀伤,成为路人欣赏的一道风景,少年却不曾自知。

 “范姜同学…”胆怯的呼喊,将少年拉回现实。他看向身旁的女孩子,他现在正在约会的对象…方如雪,正一脸羞涩的望着他。

 “绿灯了,我们走吧。”熏率先迈开步子。拥挤的人群,将俩人之间分解的支离破碎。熏停下脚步,等待着落在后面很远的方如雪。等她喘着气跑上来,伸手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背后,避免人群的撞击。夜幕下,少女凝望他的侧脸,怦然心动。

 “范姜同学…”人群中有人跑了上来。麦色的皮肤,挑染成耀眼的亚麻色的头发,右鼻翼还有一颗闪闪的钻石细钉,这是个很高很帅的阳光男孩。是范姜熏的同班同学,水野亚泽。

 “学校的前辈们在酒吧里聚会,你们也和我一起去吧。”水野亚泽说完,就扯着熏往前走。熏被他强拉着,无奈的回头看了方如雪“怎么,你愿意去吗?”

 方如雪本是个很安静的人,加上平时由于身体不是很好,同学接触的都很少,想到一下子要见这么多人,心里顿时很胆怯,但看到范姜熏温柔的脸,还是点了一下头。

 ---三个人于是进入街角的一家酒吧,嘈杂的音乐,沸腾的人群,让方如雪更紧的挨着范姜熏“你不舒服吗?”熏看到她的脸异常的苍白。

 “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少女柔弱的答道。熏温柔地朝她一笑,拉住她的手“不要害怕,只是学校同学。”

 “喂,我们在这。”酒吧角落有人朝他们喊道。走向前,近了,才看到是一大群的人,都是方如雪不曾认识的,唯一见过面的便是那次帮她转交情书的…流云罂,但方如雪却也是愣了好久,才陡然像是突然清醒似的,叫道“学姐。”

 也难怪她会愣住,流云罂将一头长发剪了,只留到耳下一寸左右,乌黑发丝中夹杂着几抹挑染成酒红色的,越发显得艳丽动人。

 “喂,想不到你的姐姐换了发型之后是更加的漂亮,同学一场,帮我介绍一下吧。”水野亚泽暗暗在范姜熏身边说道。少年微怔,然后收回目光。

 “熏,过来坐,我今天剪了发哦。”角落处的流云罂说着向旁边挪了挪位置,空出一个人的位置。熏不语,却只拉着方如雪在最靠近外面的位置上坐下。气氛有一丝的尴尬。流云罂眯了眯眼,左手掠着纷披的短发,招呼水野亚泽过来坐下,然后温柔地慢慢地说:“果真是有了喜欢的人,便忘了姐姐的人。”

 一句话,惹的周围的人嘻笑着看向熏身边的女孩,纷纷起哄,气氛温度终于回升。方如雪的脸羞得通红,头低的不能再低,更加显得娇弱无助。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看了,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大家接着喝酒吧。”流云罂不知喝了多少酒,已略微带着点醉意,声音慵懒软甜,就象是糯米糖般牵扯着,别有一番妩媚风味,听得人身子软洋洋的,只想沉醉其中。说完,她又补充一句。

 “还有千万不要让这三个人碰到酒杯,他们可还是未成年人。”于是大家吵吵闹闹重新喝酒聊天。味道十足的杯中物,能让人一时间忘记所有的物是人非,在清醒又恍惚的感觉中体会到一种说不清的快乐和肉体与精神暂时剥离的感觉。

 流云罂今天似乎是特别的开心,不时的和周围人开着玩笑,做着小小的恶作剧。只是偶尔瞥向熏的方向,看见他低着头浅浅的对身旁的女孩说着什么。

 她的小嘴唇边开始绽着笑影,幽幽的,便有一丝邪邪的味道,让她艳丽糜乱的如在暗夜中盛开的花。“学姐,你真像吸血女鬼。“坐在她身边的水野亚泽看着她半晌,才呆呆的说道。

 “哦,是吗。”流云罂笑了起来。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去跳舞,大家纷纷离开位置,进入舞池。座位上只留下范姜熏和方如雪“范姜同学,真不好意思,我不会跳。”

 “没关系,我也不会跳。”“真的吗?”方如雪有些惊讶“可是你的姐姐跳的真好。”她转过头,有些羡慕的看向舞池中的流云罂。

 舞池的流云罂已经吸引不少人的注意,上挑的眉毛,柔媚的眼神,涂上唇蜜的亮闪闪的粉唇,柔亮的短发,如蛇般纠缠的身体语言,不时俏丽的吐出舌头,摇曳的身姿仿佛撒下了一大片媚惑,纤细的身躯想让人揉碎进怀中,这样的她受到不少陌生人的邀请。

 少年清秀的脸庞无喜亦无忧,教人看不透他心绪。手记铃声响起“那个,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方如雪走了出去。过了一会,有个侍者走到了熏的身边“不好意思,先生,那边有个小姐胃疼叫你过去。”

 指了靠着墙角的阴暗角落。熏一惊,连连回头,舞池里已没有流云罂的身影。三步并作两步,他疾步走到角落处,看到流云罂蜷在猩红的沙发上。

 “姐,你…”熏走过去,手刚触及到她的肩膀,就被她猛地攥住,压倒在身下。对上她的眼,眼里有笑意,显然计谋得逞了。她低下头,吻上他的唇,激狂地吮着他的舌,强迫他回应她几乎无理的纠缠,而手则摸索着从他的毛衣里拉出衬衫的下摆,并探向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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