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伟接连来了几个电话催我回乡,原本打算初七回乡政府的计划终于在他大声叫喊声里圆寂。现在我不是孤家寡人,回乡的事要通知表舅、小姨、黄微微他们。
几乎每个人对我要回乡都表示了惊讶,谁都知道政府部门的上班时间在初八。何况偏远的农古乡,天大的事也就是白天喝酒打牌,晚上搂婆娘困觉,天塌不下来,人也不会死。
表舅在电话里嘱咐我,回去后一定要先到关书记、刘县长家里走走,一来代表他慰问,二来表示我这个小干部是个知书达理的人。
我把消息告诉薛冰,她一扫几日来的沉闷,热情高涨地拉着我去街上买拜年的礼品。薛冰来衡岳市过年的几天,并没有开心过,先是枚竹让她心里不爽,接下来的几天我单独在外拜年,按她的话说,我是不愿意让她抛头露面,肯定我心里藏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每当她在床上风情万种逗得我蠢蠢欲动的时候,她总会迅速在时空里布下一层寒霜,让我欲罢不能,纠缠至死。
女人的法宝就是背着男人睡!薛冰把这一招发挥的淋漓尽致。毕竟是从乡下出来的女人,受几千年乡村男女的思想熏陶,女人对付男人,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让男人不得近身。
我老娘也极力怂恿我去,说乡下规矩多,人不能失礼。
半天下来,大包小包买了十几个,大到烟酒,小到糖果,拉拉杂杂,堆满半屋子地板。我愁得眉头紧锁。买东西不难,拿回去就难了。从衡岳市到春山县要走半天的路程,从春山县到农古乡还得几个小时,这么多的东西,就凭着我们两双手,打死也拿不回去。
薛冰对号入座地清点着礼品,从她父母到表姐月白,从表亲到姑舅,缺一不可。
最后发现还少了赵雨儿的一份礼物,说当初答应要给孩子买一个玩具,无论如何都要买。看我不情愿的样子,一个人扔下我出门去了。
拜年的礼品齐了,带回去就成了头等大事。
傍晚黄微微来电话,说想去春山县走走,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正愁礼品拿不回去,我爽快地答应说:“我还有个人,一起好么?”
黄微微沉吟了一下,问:“男的还是女的?”
我脱口而出:“一个美女。”
她没做声了,挂了电话,搞得我一头雾水。想打过去问问她的意思,又怕唐突了她。女人的心,都是捉摸不定的云,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到得晚上,黄奇善给我来电话,告诉我城关镇的邓涵宇镇长正在衡岳市,明天一早要回春山,又欢欢喜喜地告诉我说:“微微要来春山玩,我怕她不记得路,想找邓涵宇借个车去接她。才听说你也要回乡里来。”
看来黄微微给黄奇善打过电话。不过我不明白的是,黄微微自己有车,怎么还要找黄奇善来接她?
我一般不想这些复杂的问题。既然他说邓涵宇在市里,凭着我们党校同室的情谊,给他打个电话也不吃亏。于是拨通邓涵宇的电话,一接通,传来歌舞升平的声音,邓涵宇结结巴巴地说:“郁风吧?黄书记给我说了,我明天早上去接你啊。”
我把家庭地址告诉他,嘱咐他千万不要关机,免得我到时候找不到人 。邓涵宇一个年轻有为的镇长,又是个官门后代,过后忘记我等草民的事屡见不鲜。
落实了回乡的车,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我反手搂过薛冰来,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
薛冰像头小绵羊一样偎依在我身边,柔声说:“我们先回我娘家,好不?”
我笑笑道:“我是以女婿的身份去,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去?”
薛冰白我一眼说:“随你。”
我说:“这可不能乱随。女婿的身份去的话,怕是这点东西还不够。”
薛冰含笑道:“不够你就去买呀。”
我摇摇头说:“回春山再说。反正衡岳市有的买的,春山都会有。”
薛冰眼一瞪说:“哪能一样?”
“哪里会不一样?”
“北京的烤鸭,在衡岳市买与在北京买是一样的吗?”
我不明白地看着她。
“傻吧。就算是春山县的茶油,衡岳市买回去与在春山县买,意义都不一样。”她指点我说:“东西只有在外地才显得珍贵。就好像人一样,城里人与我们乡下人,永远都隔着一层纸。”
我无话可答。
因为第二天早上要早起,我们在老娘的催促下早早上了床。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拥着满身诱惑的女人,男人心底的**一点点膨胀起来。我摁灭烟头,伸手操起薛冰的头,让她温顺地靠在我的胸口,我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肩膀滑下去,穿过她冒着香味的内衣,握住她娇柔的**。她嘤咛一声,满脸通红,双手环抱着我的腰,把胸脯使劲地靠近我,让我不得顺畅前行。
我凑近她的耳边说:“老婆,我想了。”
她羞羞地一笑说:“你哪天没想呀。”
我认真地说:“这几天我是想了,可是你都给我背。你想害死老公呀。”
“谁叫你把我天天扔在家里。我还不如在家里过年呢,天天可以出去给人拜年。”她还带着小女孩的心态,拜年是门辛苦活,吃不好,还不能说错话,人一年的希望,都在拜年的时候想听到几句吉利话,谁愿意大过年的听到晦气的语言呢?
我无奈地说:“不是我想把你留在家里,而是有些事,你还不方便接触。”
她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说:“如果你把我当老婆,什么事我不能接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能分个彼此?”
我抱歉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安慰她说:“谁敢说你不是我老婆,我跟谁急。”
她吃吃地笑,手指头捻住我的**,使劲地一捏,一股酸麻酸痛立即漫布我全身,顿时热血沸腾起来,顾不得其他,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
她紧张地推开我说:“急什么呢?我还没准备好呀。”
我猴急地说:“老婆,我快要急疯了,还不急。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她狠狠地扭了我一把说:“胡说八道。我哪里又成了饱汉子了。你们这些臭男人,就会胡说。”
我只好爬下来,躺在她身边,温柔地搂着她,吻着她的眼睛和嘴唇。她扭动着身子娇笑说:“痒死了。”
被角掀开,一缕寒气贴面而来,她丰满白皙的皮肤上顿起一层鸡皮疙瘩。我赶紧拉过被子,把她严严地包裹住,她柔软光滑的躯体紧贴在我的身上,伸手一探,但觉滋润湿滑,立时心里一颤,再也顾不得她的柔弱,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肚来,细细的在心里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