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回来了,自从佑大哥抱歉地不让我出这间房开始,已经三天了。
曾经的温床现在却成了牢笼,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我想保留最后的一点自尊都不可以吗?
现在看屋里的一切都觉得讽刺,很多东西都有烙玄的影子,可是现在,物是人非的感觉很强烈。
我咳嗽了声,似乎有些寒热,一双银白勾黑的靴子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然后是黑色的袍角,熟悉的银色雕边,我脑子忽然清醒过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些。
「怎么?怕?」烙玄双手横撑在床架上,霸道地拦住我的出路。
我咬着唇,抓紧被子警惕地看着他。
他凝视了我一会儿便移开了视线,笑道:「还真怕?」
我垂下眼不看他的笑容,心跳乱了。
没出息、没出息!别没出息啊,他定是来羞辱我的。
回想起之前的依赖和那晚的放肆,我难堪地抱住头,不敢看他,身上还残留着他碰触的感觉,仿佛他的呼吸还在耳畔,他的部份还在我的体内,灼热到要把我掩灭,我微微颤抖。
「怕又如何?」烙玄轻笑,「事已至此,便是怕我,也别想离开。」桌上的茶具发出清脆的叮声,茶水入杯。
我能想象他悠然品茶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样,我自怨地扯自己的头发。
「优。」
别叫我,别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叫我。
「被我弄脏,就那么难过吗?」他轻轻地问。
「难过啊。」难过我根本就没法躲过你,我原来这么想要你。
现在再骗自己也没有用了,可我们根本不可能的。
烙玄沉默了,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走了。
我缓缓松开抱着头的手,却见他正站在我面前。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势地迫我仰起脸。
「痛……」习惯了在陌上面前撒娇,痛就说痛,甜就说甜,现在竟然不自觉地就示弱了。
「痛?」他俯下身,凑近面容,近到我以为他要吻我,但他没有,「你也会痛?那晚不是不怕吗?就算流血也要我弄脏你。」
我无可辩驳,无地自容地移开视线。
「既然跟谁都可以,为什么还要惺惺作态?那天不是我,你也会跟别人做那苟且之事吧,亏我还以为你有多么纯真。」
「别、别说了……」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你相当会诱惑人呢,比我床上的仆人好多了……」烙玄勾起嘴角,露出属于他的邪魅笑容。
我心口刺痛到要当场死亡。
最怕、最怕与那些男孩子相提并论,我现在是不是没有资格说自己是不一样的了?我其实是一样的,也很卑贱、早就被俘获了却不敢承认,不愿低头……
我捏紧了拳,再也无法控制地吼出声来:「烙玄,我恨你!」
他强硬地将我按倒在床,「好啊,恨吧,再恨深一点才好!」唇被凌虐似的吻着,辗转、咬啮,很疼,有血腥味。